皮肤接触着密室里面冰冷的气体，让他浑身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我觉得，楚医生，你有必要感受一下那些受害者在死前的感觉……”

江辰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着，冰冷的手术刀游离在楚磊皮肤的每一寸表面，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加速着楚磊的呼吸，这位平日里看起来冷静万分的医生，此刻似乎点儿紧张，警惕地看着江辰、复又紧张地看着自己肚皮上的手术刀，仿佛能够想象出江辰真的将手术刀插入身体时的感觉。

不，与其说是紧张，更多的是恐惧，因为他从江辰冰冷的眼眸里看到了杀意，与胖子和林灵不同，这个脑袋上带着长长伤疤的小伙子是真的想杀死自己！

“你们想知道什么……”

“那要看看你愿意和我们合作到什么程度了。”林灵补充说道，“楚医生，我们并不想和你一样也成为杀人犯，如果你好好配合我们，我们可以留着你的性命直到上岸。”

“哼，你们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儿吗？按照我的罪行，就算你们把我交给警方，我也是死刑，早一点死和晚一点死，有什么区别吗。”

“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现在就死在我们手上，你可能会很痛苦。”江辰说着，用力将手术刀插入了楚磊的胳膊，“但如果交给警方，你知道的，你只是注射死亡，在睡梦中死去，也比被我们折磨而死要好一点，不是吗。”

“……”

□□的疼痛让神志更清醒了几分，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江辰、胖子和林灵，他们手中正拿着所谓的“摄像笔”，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只不过，他们拍摄的画面只有他脖子以上的部分，画面中是看不到他身体部位所遭受到的折磨，而注入体内的大量的镇定剂让他不会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在视频拍摄的画面中，他看起来应该是清醒而理性的“正常发言”。

“楚医生，怎么样，愿意和我们合作吗？”胖哥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摄像笔，“如果愿意的话，那我就开始拍摄了，其实很简单的，我们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行。”

“你们就确定我给你们的答案一定是真的？”

“你不说说看，我们怎么知道？”胖子补充道，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和嘲讽。“别担心，陈洋早晚也会被我们控制住的。到时候，两边口供一对照，就能清楚地知道你们谁在说谎了。现在坦白还有机会获得立功表现哦！如果到时候被我们发现你现在说的都是假话，那可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胖子说着，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摇晃着手中的摄像笔，仿佛那是一把能够决定生死的利器，让人不寒而栗。摄像笔闪烁的红灯，犹如恶魔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楚磊。

楚磊微微低下头，目光却紧紧地锁定在眼前的三个人身上。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不屈，透露出一种绝不屈服的决心。他咬紧牙关，嘴唇紧闭，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此刻的楚磊，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半晌，他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像是任由宰割的羔羊，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命运，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中感到的屈辱。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选择了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