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气得把水流往罗恩脸上呲,最后不知怎么的,发展成了打水仗,连海格都没幸免,被他们当做了挡箭牌,淋得眼睛都睁不开。
“孩子就是应该开开心心的。”
在塔楼上,邓布利多看着在草地上玩的开心的安柏他们,“年轻就是好啊。”
吹过一阵寒风,斯内普裹紧袍子,眼神嘲讽又冷漠。“秋天去玩水,格兰芬多真是不务正业。”
“西弗勒斯你看看清楚,里面还有两个斯莱特林的呢。”
“看清楚了,他们是被格兰芬多拐过去胡闹的,真想下去给格兰芬多扣点分。”斯内普嘴边的肌肉轻微耸动着。
邓布利多:“喂喂喂,我还在这呢,你好歹收敛一些。”
斯内普哼了一声,袍子一翻转身下楼。
“你不会真特地跑去给他们扣分吧。”邓布利多在后面喊道。
斯内普表情无语,“我还没闲到那份上,我是去找点止热药剂,预防我们胡闹的斯莱特林小蛇们感冒。至于那些蠢狮子,我才不会管。”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玩累了,所有人就直接坐在地上,连赫敏也不嫌弃泥土沾到身上。
“天都黑了,看来我们得快点了。”海格费力的站起来,大衣上哩哩啦啦的滴着水。
安柏上前把他们清理干净,赫敏和德拉科继续干活,他则让哈利和罗恩蹲下来一点一点的教着他们。他感觉自己不是来种地的,而是来上课的。
好在哈利和罗恩很聪明,在刚才玩水的过程中渐渐找到了感觉。咒语使得越来越好,挖出的坑也越来越圆润,最起码清水如泉再也不会呲到他们自己身上了。
夜幕降临,他们的身影笼罩在夜色里。海格施了魔法,周围顿时亮如白昼。
安柏蹲在地上,把三颗月光草的种子放进洞里,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它长大发芽。
“等一下,你脸上沾了土。”哈利凑过来,用指腹在他脸上蹭了一下,“好了,擦掉了。”
安柏用袖子蹭了蹭有点痒的脸颊,笑着说:“谢谢。”
哈利低着头用魔杖头有一下没一下戳着小洞,“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啊。”
“嗯。”
罗恩听到后也眼巴巴的凑过来,“那我呢,那我呢。”
“当然也是朋友了。”安柏不解,“难道你们一直认为我们不是朋友吗?”
“怎么会,只是……”罗恩红着脸,不好意思。“只是你没亲口说过,我怕自作多情。”
“怎么说是自作多情呢?”安柏睁大眼睛,“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安柏突然想起罗恩火车上的话,意识到一个问题。在众多兄弟对比下长大的罗恩,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或许正是这样,才更渴望最坚定的回答和独一无二的偏爱。
他扯住罗恩的脸颊往两边拉,“我愿意当你的朋友,罗恩,那年宴会上你没问出我的话,现在我给你回答了。”
月光照亮他柔和温和的轮廓,白皙的皮肤恍若透明。
罗恩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害羞红的,还是被他扯红的,下一秒像打了鸡血一样,用魔杖挖出一个接一个的坑。
安柏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嘿,小安柏。”
两张脸出现在他的两边。
“弗雷德学长,乔治学长,晚上好。”
海格在不远处看见他们,大喊道:“韦斯莱兄弟,你们不会又是来禁林胡闹的吧,想都别想!”
“怎么会。”弗雷德说。
“我们是来找安柏的。”乔治接上。
他们兄弟俩总是这样一唱一和。
安柏收起魔杖,直觉告诉他这两兄弟找他绝对没什么好事,问:“找我有事?”
“当然,不知道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时间?”
得到许可,他们一左一右架着他,把他带到了僻静的角落。
弗雷德的脸隐藏在黑暗里,语气带着期待:“你那里有没有什么隐形药水?”
安柏早就知道他们恶作剧的本质,不想轻易给他们,于是问道:“你们要那个干什么?”
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个眼神,弗雷德压低声音:“费尔奇没收了我们好些东西,虽然我们有办法避开他,但是如果有了隐身药水肯定更保险。但是我们的已经用完了,短时间又买不到。”
安柏举起手指展示戒指,可是他不想做亏本买卖,狡黠的眨眨眼。“有倒是有,但是你们用什么交换?”
“我们可以告诉你霍格沃茨的秘密……”乔治拉长语调。
“比如有求必应屋的位置。”弗雷德说。
这个交换对他确实很有诱惑力,他早就听说了霍格沃茨神秘的有求必应屋,可惜他呆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弄清楚他的具体方位。如果能用一瓶隐形药水换取线索,那也是稳赚不赔。
“可以。”
随后弗雷德伏在他耳边轻声告诉了他,安柏听完后从戒指里取出药水丢给他。“合作愉快。”
弗雷德把玻璃瓶塞进兜里,道:“合作愉快。”
俩兄弟离开前,对他说:“晚上的霍格沃茨更有魅力,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乔治拍拍他的肩膀,“不夜游,枉好汉。”
安柏以前不知夜游了多少次,要是照他们这样的说法,那他七岁就是好汉了。不过他们的话倒提醒自己了,来霍格沃茨这么多天,在宵禁时间他居然一次都没有出去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