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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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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秋慢条斯理道:“是啊,若就算成了宦竖,还能赢焦大人,岂不更加快哉?而且焦大人别忘了,你儿子如今还在我手上。”喻秋说到这,忽然捂住嘴,故作恍然大悟,“不过我差点忘了,焦大人最不在意儿子了。反正没了一个,还能再生。”

焦志衡神色阴沉,开口道:“喻秋,你究竟想做什么?”

喻秋弯着唇,深深看向焦志衡的眼睛,一字一顿缓缓道:“焦大人都对我做过什么,我以礼还之而已。只希望焦大人记性好一点,别忘了什么关键之事才好。”

焦志衡脸色铁青,声音低沉:“喻秋你疯了。”

喻秋哈哈大笑了几声,目光又陡然变得犀利,语气不屑中带着嘲讽道:“焦大人最在意什么来着?平步青云、光宗耀祖是吧?所以焦大人攀龙附凤、背信弃义、蝇营狗苟,多辛苦才爬到如今的五品监正之位,而我,就算成了宦竖,就算外公都成了罪臣,还是可以什么都不做,平白做了五品上书房书佐。我就是想叫焦大人睁大眼看看,这世间就是这么不公平,你做的那些事,如今,后悔了吗?”

焦志衡终于被喻秋激怒,眼中充满了狂怒与暴戾,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喻秋十分满意,高声道:“根宝,送客。”

根宝小跑着进学堂,只看到喻秋一张笑脸和焦志衡那冷若冰山的背影。

根宝带走焦志衡后,喻秋刚刚刻在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慢慢凝固。

根宝不久后跑回来,见到喻秋却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喻秋问。

根宝答:“我听人说,安王爷进宫了。”

喻秋从上一世便见识到了根宝打探消息的能力。

喻秋道:“安王进宫,与我何干?”

根宝努努嘴:“说不定待会儿就有关了。”

喻秋没答话,起身往外走。

根宝问:“喻公子,咱们去哪啊?”

喻秋答:“刑部。”

***

刑部。

尉迟恪正在批阅文件。忽有人进来通报:“尚书大人,上书房总师傅书佐喻秋求见。”

尉迟恪闻言,放下手里的笔:“带进来。”

喻秋进屋后,对尉迟恪揖礼道:“喻秋见过尉迟大人。”

尉迟恪上下打量着喻秋,向来严厉的人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欣慰:“陛下赐你去上书房教书,你可还习惯?”

喻秋答:“喻秋敢念陛下恩情,在上书房一切都好。”

尉迟恪道:“你如今过得体面,也能对朝庭有所贡献,不枉老师对你的一番教导。”

尉迟恪说到这,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道:“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

喻秋答:“喻秋今日来,一是探望尉迟大人,尉迟大人是上书房总师傅,我乃上书房书佐,当听由尉迟大人差遣;二来。”喻秋说到这顿了下,抬眼望向尉迟恪。

尉迟恪听见喻秋自称“我”而非“奴才”,但他也已经听说,是陛下宠幸喻秋,钦赐喻秋不必自称“奴才”。

他道:“但说无妨。”

喻秋这时竟掀开衣袍,缓缓在尉迟恪面前跪下。

尉迟恪眉头紧锁。

喻秋道:“二来,喻秋想问尉迟大人,我外公,真是通敌谋反罪臣吗?”

尉迟恪目光逐渐收敛,对地上的喻秋说:“你先起来吧。”

喻秋起身后,尉迟恪仍未开口。

喻正昭案已结,尉迟恪虽感痛心,但如今朝局不明,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重提旧事,尤其是同喻秋说太多。一来他希望喻秋能开始新的生活,二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将会酿成今后的祸患。

喻秋察觉出了尉迟恪的心思,话锋一转,忽然道:“其实喻秋一直很后悔,在娘生前没有来找尉迟大人求助。”

尉迟恪听见喻秋提喻矜矜,立刻焦急道:“你说什么?你娘生前怎么了?”

喻秋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浅浅蒙上一层水雾,唇瓣微微颤抖着道:“外公入狱后,娘因为担心他病倒了,我每每去床前侍候时,总能听见娘提起尉迟大人。”

尉迟恪被喻秋的泪眼婆娑弄得快要急疯了,问:“你娘提到我什么?”

喻秋缓缓道:“娘说,尉迟大人是外公最得意的学生,同尉迟大人交好的那几年,是她一生中最难忘、也最美好的日子。”

尉迟恪闻言,坚毅冷硬的双目中似有潺潺溪水流动,唇角无意间牵起,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你娘真是这么说的……”尉迟恪的声音里掺杂了些细微的颤动。

喻秋道:“娘还说,尉迟大人为人刚正不阿,如果……如果……”

尉迟恪问:“如果什么?”

喻秋答:“如果当初娘选的是尉迟大人,而非父亲,那外公一定不会出事。”

尉迟恪捏紧拳,咬牙道:“焦志衡一个瞎眼算命的,靠蛊惑巴结先帝上位,此等小人,如何配得上矜矜!”

喻秋这时似乎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显得那么无力,泪珠还是一滴、两滴落了下来,哽咽道:“但阿秋如何也没想到,焦志衡竟然会给娘亲下毒。”

“你说什么!”尉迟恪显然被喻秋的这句话惊到了。

喻秋道:“阿秋也是进宫前才偷听到陆淑婉的话,当初若不是她和焦志衡联合在娘的药碗里下药,娘本来不会死。”

尉迟恪面容忽然狰狞得可怕,头发根根竖起,脸上的肌肉也抽搐起来。

“你为何不早同本官说!”尉迟恪质问喻秋。

喻秋道:“阿秋被焦志衡送进了西华门外厂子,自身都难保,是如今有幸保住了这条命,才得以同尉迟大人说明一切。”

尉迟恪几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怒不可遏道:“丧尽天良的竖子!杀妻弃子!天理难容!”

喻秋一直低垂着眼眸,此刻眼中的泪光一点点干涸清明。

他知道时机已到,趁热打铁问尉迟恪:“尉迟大人,阿秋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只恨不能跟母亲一同去了,或者与外公一同流放。但如今喻秋成了废人,在这宫中苟且偷生的每一日,都夜不能寐,而且,阿秋不信,外公真是罪臣。”

尉迟恪道:“老师的案件由刑部经手,但本官身为老师的学生需避嫌,案件是由刑部左侍郎一手经办。但所有案宗我都细细查看过,包括那些被当作关键证据的和许巡抚的信件,每一封信,本官都从头至尾读过至少三遍,所以此事,本官可以毫无异义地告诉你,若单凭证据,无人可以定老师的罪。”

喻秋闻言,有些激动道:“那为何外公还是被治罪?”

尉迟恪神色逐渐变得阴郁暗淡,沉寂片刻才开口道:“这就是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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