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萍却是非常生气,觉得梁满是读书读傻了,一点目标和理智都没有,她酝酿着怒意,越想越觉得梁满去东淮读大学是梁浅建议的。
过来几分钟,薛冬萍突然起身,大声地质问两人:“梁满你就非得跟你姐一样跑到东淮读吗?你有更好的选择不知道抓住机会,没长脑子吗?”
“还有你梁浅,跟你弟说什么了他就想到东淮去读大学?想让他跟你一样没前途吗?你什么心思?”
薛冬萍的几句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梁浅一脸懵,温泽深则是皱起了眉头,正想要说什么时候,察觉到身旁的动作,是梁浅握住了他的手,好像在让自己放心。
温泽深也就没了下一步动作,接着他听见梁浅没什么语气地开口:“第一,什么叫梁满有更好的地方不去,非得跟我一样去东淮?东淮的大学很好,虽然我成绩确实是没他好,但是能考上东淮大学的人也不差。”
“第二,您说我什么心思?关于高考择校,我什么也没有和梁满说,梁满想去东淮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这么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别把锅都甩在我头上。”
薛冬萍没想到梁浅会这么跟自己说话,顿时更生气了:“梁浅你长本事了?还敢顶嘴了?梁满都说是因为你要去东淮的,你还说你没责任?”
梁满就在这时对薛冬萍如实说道:“你别误会姐姐,她什么也没跟我说,这就是我自己的想法,读哪个大学选什么专业我都想自己选。”
“而且姐姐说的很对,东淮的大学没什么不好的,我去东淮也是想离姐姐近一点,你不要总是一点就炸的样子。”
薛冬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梁满一眼,然后被梁文林拉着坐下来。
梁浅早就已经习惯薛冬萍这个样子,只要他们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做事,让她有一点不如意不舒服了就会发脾气,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梁浅似乎早就已经麻木了。
好好地一顿饭又因为薛冬萍变得食之无味了,梁浅吃得差不多了,就算没吃饱她也不想再继续在饭桌上待着了,跟温泽深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间。
一关上门,梁浅就像浑身被抽干了一样瘫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以前,她是一定不会反驳的,因为不愿意和薛冬萍掰扯那么多,每次一遇上薛冬萍,她总是有理也会被薛冬萍说成没理的,和她说再多也没有用,而梁文林又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她看到就觉得十分无力。
这次要不是温泽深在身边,梁浅是绝对不会和薛冬萍对着干的,或许也是温泽深给了她勇气,让她有底气了,知道自己身后有温泽深撑腰。
不得不说,被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餐厅里,几人吃得也很不舒心。
“岳母,我想问问您我老婆说了什么又说错了什么?要这么劈头盖脸地说她?”
温泽深一贯以来都会维护表面关系,但是这次他真的没忍住,他听着都觉得薛冬萍无理取闹,更别提梁浅这个当事人了,他不想梁浅因为薛冬萍再受任何委屈。
“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对待我老婆的,但是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如果我老婆被你们扣上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或者因为你们而不高兴了,我不介意让你们也尝尝不高兴的滋味。”
温泽深是笑着开口的,但桌上几人都知道这笑里是藏了刀子的。
薛冬萍没说话,只是梁文林在一旁说好话:“小温,这件事是她妈妈没有搞清楚,我们也是没想到梁满会选择东淮那边的大学,一时有些急,下次不会再这样了,肯定问清楚……”
温泽深只是听着,不在发表自己的意见或者想法。
结束午饭已经快到一点多了,温泽深一进房间就看到梁浅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在玩手机。
“不睡个午觉吗?”温泽深从后面环住梁浅的肩膀,温柔问道。
梁浅被吓了一跳,抚了抚自己的胸:“还是不睡了,怕晚上睡不着。”
“那宝贝你陪我躺会儿?”温泽深低头问梁浅,呼吸喷洒在梁浅的颈间。
梁浅能够闻到温泽深身上的一点酒味,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梁浅心跳无意识砰砰砰地加速。
听到温泽深对自己的称呼,她脸上红得都能滴出血,整个人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好半晌才锤了一下温泽深:“闭嘴吧,温泽深你瞎喊什么呢?”
温泽深亲了一口梁浅的脸颊,带着点涩气的语气说:“宝贝啊,你不是吗?”
梁浅因为温泽深的几句话就乱了阵脚,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转移话题道:“那睡一会儿就起来,你先去躺着吧。”
温泽深又亲了一口梁浅才放开她,他脱掉外套只穿着衬衫就躺进了被窝,然后等着梁浅到床上来。
梁浅乱掉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扭头看到温泽深已经闭上了眼睛,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上了床。
只是她刚刚躺下,就被温泽深抱在了怀里。
梁浅一惊,以为自己把温泽深吵醒了,却发现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看来温泽深确实是累着了。
梁浅放下心来,她面对着温泽深那张脸,没忍住起了玩弄的心思。
梁浅伸出手,用手指慢慢临摹着温泽深的脸部轮廓,从眉毛到鼻梁,一直往下到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