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栋金碧辉煌的宫殿前徐徐停下。
修女们排成两排,弯腰恭敬地等待神明的传声筒、教会的实际掌权人——圣女现身。然而,她们等了又等,落叶都等下来五六片,车上依然静悄悄的。
昏暗的室内,黎莯搂着昏迷不醒的美人,尖牙完全收起后,忍不住俯身在其唇瓣停留,将其吸吮得又红又肿。
二十多年,从来没吃得这么饱。血液的甘甜在喉中久久不散,她眸中翻涌的鲜红愈发明晰,妖冶中透出些许餍足。
大小姐比她预想中还要娇弱。仅仅被咬了一口,就瘫软在她怀里不省人事,让她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动作是不是太过粗暴。
可她真的只是轻轻的咬……
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角,黎莯压下心头绮念,尽可能轻柔地为怀中美人穿上象征圣女身份的纯白长袍。忽然,目光落在一处,她感觉好不容易平缓的心跳又开始失衡。
两枚朱红色的小痣。
洁白的肌肤上,任何一点色彩都格外刺目。鲜红欲滴的颜色仿佛别样的玷污,意味着把侍神者拉下神坛,共赴深渊。
一瞬间,黎莯对吸血鬼独有的尖牙感到十分满意。过去,她看到那些血奴脖子上或大或小的红点,对这种“打上标记”的行为不屑一顾。可现在,她反倒庆幸自己是血族。
——彻底“占有”的感觉令人上瘾。
脑中闪过杂七杂八的念头,黎莯的动作不免慢下来,分出大量心神压抑想再悄悄咬一口的欲.望。若是趁人之危,她觉得未满太过禽兽,毕竟老婆才被咬一下就晕倒了,若是继续,那……
秦沅鸢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某人直勾勾的注视,她面色微红,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捂住对方的眼睛:
“不许看!”
长时间没说话的嗓音有少许沙哑,一点都没有兴师问罪的架势。秦沅鸢两次尝试起来都失败后,她气的掐了对方几下,眸中不觉布上一层雾气。
“很疼吗?”黎莯想到以唐娜为首的几个吸血鬼的聊起血奴时,曾提起过适度的啃咬有催情作用,但到她这,好像一切经验都不管用。
难道真的是她下口不知轻重?
秦沅鸢轻哼一声,拍开对方试图帮忙的手,匆匆整理凌乱得不成样子的衣裙。余光落到腿上,她眼眶泛红,顺手拿起被丢在一旁专门克制不死生物的符文往黎莯身上一扔,“你觉得呢?”
“唔,好像确实有点……”
黎莯咳嗽一声,心虚地闭上嘴,任由灼烧感蔓延。不料,秦沅鸢发泄完怒火,丢下一句“老实待着”,便艰难地从车厢走出去,与等得快睡着的修女们汇合。
布料把所有痕迹遮掩得严严实实。
借机将帷帘挑开一条缝,黎莯望着那抹白色倩影慢慢走远,不受控制地将目光往下压了压,眼前依稀浮现出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不介意当一只撑死的吸血鬼。
……
天色渐暗。
黎莯坐在舒适的动物毛皮上,手边是两本记载教会对抗不死生物的进展。她读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在意时间的飞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