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基础怎么这么差,你初中有在好好上课吗?”夏泠然头疼的看着裴屿安一塌糊涂的各科成绩,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太过天真,这个任务是真的艰巨。
“没有,每天都在睡觉、玩、看课外书。有时候还逃学逃课。”裴屿安回答的十分坦然。
夏泠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阵无语。。。无语之后她开始重新规划裴屿安新的学习计划,并为之付出行动,“我让我爸把我初中三年的书和学习资料都送来。我们从初一的课程开始重新学!”
裴屿安没有任何异议,生怕惹怒了夏泠然,小心翼翼的说道,“麻烦你了。”
“你要是真觉得麻烦我,就好好学吧。”才三年不见,夏泠然感觉裴屿安就像变了个人,整个人就很低潮和低落,曾经的她话也少,但还算是有点生机的,学习成绩也不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放弃学习的,又是什么原因重新想学,但是请你坚持下去,不要半途而废。毕竟学习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
“你放心,我知道的。我不会再放弃自己了。”裴屿安生怕她放弃自己,握着她的手,慎重承诺。
“嗯。”夏泠然若有所思的点头。
接连好几天的高强度辅导,夏泠然思绪一直在忽近忽远的飘离。
“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笨了?我不是故意的,这里我是真的没有听懂。”在一个考点上,裴屿安又卡住了。反反复复讲了好几遍,依然没有搞懂,下一刻,夏泠然却突然失神了,眼睛半天都找不到焦距。
裴屿安以为她是生气了,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原因。”夏泠然第一次知道自己语言能力和思维能力的匮乏,原来自己懂和辅导别人的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差距这么的大。
夏泠然很清楚明确的知道这题的做法和答案,但她却不知道要怎么讲给裴屿安听,让她能完完整整的消化吸收进去,原来讲题教人这么的难。
那袁林深是怎么做到的,为她的每一题都讲的那么清晰明了,深入详细。他到底是研究了多久才想出来的,夏泠然猜不出来。
所以,她自以为的公平交易,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她只是提供了一些她随手就能获得的学习资料和资源。但袁林深却是付出了成倍的时间和精力。
原来他真的对她,是不一样的。
别的地方的帮助,夏泠然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在学习方面就不一样了,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在袁林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东西比他的学习更加重要。
夏泠然是感谢裴屿安的,这段时间,如果没有她的插科打诨,她不会那么快从泥泞中挣扎起来,也不会那么快就想通。
华清附高能作为汉城最强最高的学府那是有真正实力的,高强度的学习进程以及全国最优的师资力量还有名师辅导和重点教材。每一样都是普通高中所不能比拟的,要想在这里能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须有惊人的毅力和天分。
夏泠然和裴屿安毅力是有的,但是天分却不那么足,再加上裴屿安这个半吊子,拖油瓶,她们就只能寻找外援了。
晚上十点,裴屿安准时在和隋遇视频,夏泠然在打包重要的资料和书籍还有数不清的黄冈密卷。
裴屿安听到背后稀稀疏疏的声音,没有顾得上和隋遇继续说话,而是惊讶的回头发问,“你在干什么?”
“寄快递。”夏泠然头也不抬的回她。
隋遇看到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走,没有不满,而是笑了笑,继续做自己的手头上的作业。
“我知道啊,但是你准备给谁寄啊?这么多?还都是重点资料。”夏泠然一直是个冷酷的学习机器,除了学习外,极少做其他无用的事情。今天做的事就格外的稀奇,怎么能不引起裴屿安的重视,后面半句裴屿安刻意靠近夏泠然的耳畔,放低了音量,“老师好像说过这些是密卷,不能外传的话。”
“嗯。”夏泠然面无表情的嗯了一下,唯有耳尖微微发红。
“就嗯一句啊,说,你到底是给谁寄的?”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裴屿安不满走到她身边,用手指轻轻的戳她。
只见夏泠然整整齐齐将箱子里码满了书籍和资料,然后除了厚重的资料外,还在上面放了一封厚厚的信。
“这是?什么?”裴屿安惊奇的叫道。
在裴屿安瞄到信的同时,夏泠然眼疾手快的快速封箱了,然后吐出了三个字,“没什么。”
她难得的如此遮遮掩掩,更加引起了裴屿安的好奇,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说,你到底是寄给谁的。”
面对她的穷追不舍,夏泠然也没有打算一直隐瞒,“袁林深。”袁林深学校的地址和班级是找李雪梅要的。
袁林深,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兀的,一声尖叫,裴屿安反应了过来,“袁林深????你们不是死对头吗?”她们曾经是一个小学一个班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夏泠然和袁林深之间的恩怨。永远的第一和第二名,这两个犟种,过去那是斗得死去活来,水火不容。
“是对手,但是你没听过吗?没有对手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夏泠然在说话间,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来帮个忙搭把手,有人在校门口等着我。”沉重的箱子夏泠然一个完全搬不动,只能让裴屿安帮忙。
因为太过好奇夏泠然的八卦,裴屿安全然忘记了手机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人,直接把人晾了。二话不说就帮忙去了,两个人一人抬一边,走出了寝室。
搬着沉重的箱子,在黑暗的夜幕中,裴屿安止不住的感慨,“这么晚了,还有快递啊?这么勤勤恳恳。”
“不是,是我家司机。我请他帮忙寄。”
“哦~~~”裴屿安转动着灵活的双眼,好奇心满满,“所以,你和袁林深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普通朋友。”耳尖的殷红蔓延到了脸颊,霎时好看。
幼时是故事历历在目,映像深刻。朋友,他们居然成为了朋友,这个才是最稀奇的事情吧,裴屿安失笑道,“难得,你们还会成为朋友。”
“嗯。”夏泠然闷闷的点头。
“说真的,你干嘛给他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