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没了玉佩相护,进入口的我抱着思君经历了一番波折,最终以极其狼狈的样子出现在阙歌国百姓的面前,思君脸上的伪装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褪去而露出了真容!
“那不是二公主(指作为长舒凝的思君)吗?为什么昏迷不醒?”
“抱着二公主的这个男人有点眼熟,有点像、像——”
“这人好像是十八年前送原太子长舒明的那个谢东升!”
“如果没记错的话,谢东升是我们柔公主前未婚夫、原红袖国大皇子——”
“谁让你们在这儿胡乱议论皇室了?还不赶快让开!”
就在阙歌国百姓议论纷纷之时,皇帝亲卫队驱散了在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弄出一条道来,只见年近四十的长舒朗下辇缓缓向我走来——自十八年前一别,竟成了我爹云华真人和这位阙歌国君主唯一一次见面,记忆中对对方的印象自然也停在了这一刻!而继承云华真人相貌记忆的我看着这组记忆对照,既感同身受同时以旁观者的立场来说又比老一辈人多了几分幸运,但眼下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不出所料,长舒朗走近见到我真面目时明显一愣,开口:“你——”
“在下的身份不足挂齿,还是先救凝公主再说吧!”不等长舒朗说些什么,抱着思君的我抢先跪下向他焦急求救道。
长舒明于是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见到思君不省人事的样子时大吃一惊,连忙吩咐手下从我手中把人接过带回宫中!然后回头看着我时估计正纠结着如何处理我吧?如果我此时脑中云华真人的记忆没出错的话。
“你,你是人/是/鬼?”
“我只能说,你认为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是他,他的——”面对长舒朗,我苦笑一声,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儿子”这个词补上去,然后整个人因疲劳过度就这么倒在了他的面前!
长舒朗:“~~~~~~”
“红袖国谢东升特来求见阙歌国皇帝陛下!”
“呦,这不是我阿柔妹妹无缘的前未婚夫吗?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咦,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这是令兄令妹的骨——”
“闭上你的乌鸦嘴!”
“还不肯面对现实吗?想必令兄早已将阿柔和月牙互换身份之事告知于你,他长舒明也因此将错就错深入虎穴与月牙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不然也不会冒用我的名义企图/推/翻楼氏一族失败父女俩被/逼/落崖——”
“你是说,你带来的不止是我哥我妹,还有他和月牙的女儿?”
“小冰见过叔叔!”
“???!!!”
“长舒朗,不管你领不领情,反正阿柔和明哥的骨灰已送到,我也该功成身退——”
“你走可以,小冰必须留下!”
“然后为了抚慰你长舒朗的丧兄之痛,就要让小冰这孩子跟你一样缩在阙歌国足不出户白白浪费青春?”
“谢-东-升!”
“叔叔,让我跟舅舅走吧。”
“小冰——”
“因为只有跟着舅舅,我才能学到本事为爹娘报仇雪恨啊!”
“而且我母皇命人打造的日月星三大信物不仅仅是送我三兄妹的礼物,更是开启机关进入你阙歌国的钥匙,我此次前来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进来,可见我母皇未雨绸缪对你阙歌国长舒氏各种情深义重!”
“~~~~~~那真是谢谢你啊。”
“叔叔您别这样,来日方长,小冰会常回来看您的!”
“谢东升,如果你非要带走小冰的话,得先让她认祖归宗才行!”
“好,只要你肯答应我。”
。。。。。。
我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昏倒了,光是云华真人和人家长舒朗的这些沉重的恩怨过往就让我受不了了,更别说同时承载着我谢佩君谢承熙两世还有部分燕唯西的记忆了——如果把人脑比作电脑的话,我如今这个脑容量能没/死/机就不错了!
恢复意识的我试图睁眼,却感到自个浑身上下受制于人!努力睁开一看才发现自己已元神出窍,而施法造成这一切的是一个巫/师/打扮的老头——
“你到底是谁?!”挣扎无果的我忍不住怒吼道。
“这句话应该是朕问你!”不等那老头回答,长舒明这时候进来冷冷看着我,“你是谁?或者问这副躯壳的原主人到底是谁,竟被你这么个孤/魂/野/鬼/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