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上次救下江枫的经验,书言言一出宫门就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可这回她没抽到「竹蜻蜓」,若是就这么走着过去,只怕到时候黄花菜都要透心凉了。
一时间,书言言不由得万分想念现代的‘滴滴’打车,而眼下却是不得不翻肠倒肚地想辙儿。天奴和月奴随侍在她身后两侧,却是丁点儿都未曾察觉她的苦恼,还有闲心互别苗头。
说是别苗头,其实是天奴单方面的心生不忿。
她虎着张俏脸看也不看月奴,就跟月奴欠了她百八十万一样———哼,敢跟我抢昊主,看我怎么冷着你!
月奴对天奴的幼稚举动虽是不解,却也不怨。
她安之若素地生受着,眼观鼻鼻观心地泰然处之,心下只道———天奴儿时还拘谨些,越长大却是越发外露了,想来是跟着昊主日久,无拘无束惯了吧。
说实话,她是有些羡慕的。
正在这时,书言言倏然回首,冷不丁地提议道,“你们俩比比轻功如何?前些日子天奴不是得了武魁么?今儿个教我瞧瞧,你可能在轻功上亦胜过月奴。”
天奴一看就是个受不得激的,当即响应道,“比比就比比!”
说着她瞥过一眼月奴,气冲牛斗道,“昊主且看着吧,天奴身为您的大宫女,方方面面都不输人!”
月奴:“.......”
月奴心下汗颜———你这是何必?
书言言倒是很满意,打铁趁热地直接用脚尖划下一条线,然后左手天奴右手月奴地将两人拉到起跑线前,“预备备~”
她一声吆喝,随即举起各抓着一只手腕的双手,眼看天奴蓄势待发,她喊了一声‘开始’就撒开了天奴的手腕。
眼看天奴绝裾而去好似离弦之箭,书言言扭头看向被她拽在原地,一脸疑惑的月奴,“你可是不解,我为何让你们比赛,却又不让你比赛。”
月奴遥望已然失了踪影的天奴,猜测道,“昊主可是想哄一哄天奴?”
书言言一愣,“我哄她做什么?”
又问,“不对,她生气了?我怎么不知道?”
月奴:“........”
月奴一声轻叹,心下莫名地有种天奴错付了的感觉,“那您这是————?”
书言言老实道,”因为我突然想到,若是你们都飞了,那我一个轻功不济的,被落下了该怎么办?”说着她不客气地冲月奴敞开手,“还是劳你带我飞吧,记得要快点儿,天奴那丫头人都不见了。”
月奴喉头一哽,心道———所以......您一开始为何要提那馊主意啊?
她觉着是馊主意,其实是书言言灵光一现的妙计———这不就又提速又有人肉「竹蜻蜓」了么?
另一厢———
许是迎面的劲风让头脑发热的天奴降了温,她稍稍放缓速度朝身后看去,遥遥地就看见月奴正搂着她家昊主的腰肢在树间起落。
【岂有此理!争宠都争到我面上来了!】
天奴心焦如火,正欲回身夺宠,不想转身之际,恰好听见百米开外隐约传来的声音,不太清晰。
她当下立即运转内功,加强耳力,这才堪堪听清,那些声音仿佛是许多人在你一言我一语。
她听着听着只觉得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却也知道了那些臭嘴巴的话语里,主角正是玉郎江枫。
天奴听到这名字时不由得想起江湖上的种种传闻,心生好奇,【那玉郎江枫该是何等丰神俊朗,才会让世间女子抵挡不住他微微一笑?】
就这么偷听一会儿的功夫,月奴倒是带着书言言追了上来。
不等天奴开口,月奴直接服输,“天奴,论轻功,我亦是自愧弗如。”
天奴白眼一翻,并不买账,“你压根就没想与我比,弗如什么弗如。”
当她傻了不知道么,刚才那会儿她定是犹如脱缰野马一去不回,而她却是翩跹蝴蝶带着她家昊主在后头慢慢飞.......不行,越想越生气。
天奴不想理月奴了,转而看向书言言,献八卦。
“昊主,你猜我刚才发现什么?”
“玉郎江枫就在前头的不远被人追杀呢,那些人听话音就是下三滥,江枫怕是遭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