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时乐淮心情愉悦地离开,没走两步,又来一个拦路的。
连柔向来娇媚的容颜上多了几分淡漠,视线随意扫过不远处的康成,她问时乐淮:“你们认识?”
时乐淮:“……”
他反问回去:“我们很熟吗?”
虽然知道连柔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她一个人的意愿,但这不代表时乐淮就可以好脾气地跟她聊天了。
听他的语气,连柔想起自己的之前的行为,沉默了会儿,高傲的神态软化了些,道:“抱歉。这场宴会之后,我就不会出现在你视野里了。”
时乐淮不解:“?”
连柔没有多说,而是对时乐淮道:“我很抱歉之前的行为,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应该还会这样做。”
她的人生已经被父亲掌控,唯一脱离的手段便是婚姻,但那也只是从一个漩涡进入另一个漩涡罢了。
如果她能出生在时家……
连柔恍惚了下,没再开口,朝着时乐淮笑了笑,转身离开。
时乐淮摸不着头脑,这人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气他的?什么叫再来一次还是会那样做?
“淮宝。”
谭安易拍了下时乐淮的肩膀,看向连柔离开的方向,不解道:“他们是谁?新朋友?怎么不叫来一起玩?”
“不是。”时乐淮摇头,“就我之前提过的,康成和连柔。”
听到这两个名字,谭安易皱了下眉,“他们拦下你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道歉吧。”
时乐淮耸了耸肩,拉着谭安易往伙伴们那边去,“走吧走吧,再待下去指不定还会有人出来找我道歉。”
谭安易:“……你这两年被欺负得很厉害?”
怎么一个宴会有那么多人道歉。
“没啊。”
时乐淮回答得很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真这样想的。
谭安易扶额。
他们这个年纪就参与家里事业的不多,一群年轻人都不太习惯这种偏正式的场合,这会儿就聚在一起打牌玩桌游,热热闹闹的跟不远处的交际行程鲜明对比。
时乐淮一出现,就有人起哄:“新郎官来了哈哈。”
时乐淮对外可不是爱害羞的,瞪了眼他们道:“现在喊新郎官的,回头婚宴上你们的礼金翻倍啊!”
“啊?不要啊——”
众人搞怪地倒下,嘻嘻哈哈的,吸引了不少视线。
“去去去,有本事调侃龙行野去,别在这逗乐淮。”几个亲近些的好友笑着推开他们,给时乐淮空出一个位置来。
闻言,离得近的一个紫发女生哆嗦了下,“那算了,我还是多给点礼金吧。”
龙行野,跟她爸一样的存在,能吓死个人。
大家闻言都乐了,纷纷附和点头。
在不远处跟着几位老总聊天的龙行野莫名一阵恶寒。
这场宴会是没有具体的时间安排的,大家在宴会厅跳跳舞,说笑会儿,大概两个小时,就三五成群地去轮船别的地方聊天或者过夜生活去了。
龙行野推拒了有一个约他聊工作的,将酒杯放下走向还在角落里玩的人群。
他一出现,热闹的声音就顿住了,
龙行野扬眉。
他以前可没有让全场静默的本事。
龙行野在一些人脸上看见了明显的心虚,他垂眸看着还没有回头的时乐淮,指尖轻轻摩挲了会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淮宝。”
“嗯?谁啊。”
时乐淮晕乎乎仰头,因为没坐稳,一下子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看清楚来人,他眼睛一亮高兴道:“老公你快过来,这个我玩不过,你给我把他们都打赢!”
龙行野勉强让自己的视线从少年晕红的脸颊上移开,看向他们的桌面,是个很寻常的酒桌游戏,玩起来没人能躲过喝酒。
“行,我来。”
龙行野应下,解开袖口,大长腿一抬直接坐到了时乐淮身边。
众人相视一眼,见他不摆架子,顿时来了激情。
这可是龙行野,灌醉他能吹几天!
面对他们的战意盎然,龙行野笑了下,还有闲心去看时乐淮喝的酒。
果酒,度数约等于没有。
也不知道喝了几杯,居然能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