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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Chapter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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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走之前,袁辛捏着抽绳袋子里的两根手绳,犹豫了片刻,把自己的那条戴上了。

丁舧要是摸着这个,肯定会问,到时候我就告诉他是我自己做的,让他羡慕去。

至于给对方做的那条,虽然不想再提,但袁辛还是鬼使神差地塞进了口袋。

到了宿舍,丁舧已经换好了衣服,听见他的声音,热情地扑过来把他抱住了:“当面说声新年快乐!”

“嗯嗯,快乐,都快乐。”袁辛敷衍地说,拍了拍他的后背。

想不太刻意地让一个盲人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新增添了饰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现在天气冷,室内外训练他都穿了长袖,窄窄的袖管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手绳。

走路的时候丁舧都是搭着他的肩膀,或者他拉着丁舧的手腕,被对方触碰到的机会不是没有,偏巧今天就没碰上。

算了,顺其自然吧。

袁辛回顾这24小时以来自己的心路历程,真是十分不酷。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等丁舧从浴室出来,袁辛摘掉手绳也进去洗澡,再出来的时候,突然闻见满屋生香。

香气很清新,有一点柠檬味,还有点青草、薄荷和红茶气息,酸酸甜甜的闻起来很舒服。甜味没有那么浓,更多的是酸和清新的感觉。

“什么这么香?”他擦着头发出来。

刚走到书桌前坐着的丁舧旁边,就被对方伸手一搂,抱到了大腿上侧坐着。

袁辛:“……”

刚chill了十分钟,心跳从70飙到了140。

“你干嘛?放手!”烦这祸害想一出是一出。

丁舧当然不会松手,反而把他的腰箍得更紧:“别挣扎啊,肉贴肉的容易擦枪走火。”

俩人都穿得很少,对方好歹穿了家居裤,袁辛刚洗完出来,只穿着小裤衩,这么摩擦确实比较危险。

“你能不能有事说事?别动不动上手搂搂抱抱的行吗?”他无奈地说,“人与人之间需要基本的边界感。”

丁舧挑了挑眉,脸转向他的方向,不太聚焦的眼睛透着迷茫,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我们一直以来不都这样吗?怎么突然又要保持距离了?老婆你心里有别人了?”

袁辛很想把一句“从来如此便对么”砸他脸上,但想到他们俩有现在这个亲密度也是自己纵容的结果,确实无话可说。

“瞎说什么。”他烦躁地勾住丁舧的脖子勒了一下,“你想说什么?”鼻端闻到的香气更浓,他忍不住低头,在对方颈窝附近嗅了嗅,“你买了新香水?”

丁舧脸上笑意甚浓,露出一口大白牙:“喜欢这味道吗?”

“嗯,不难闻。”

接着袁辛就感觉有个喷雾器似的东西对着他一侧的脖子“呲”地喷了一下,更浓郁的香味儿扩散开来。

虽说是浓了不少,但气味依旧清香,比之前更分明地能闻出还有菠萝的果香。

“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丁舧把手里的喷瓶塞进他手里,“我昨天在一家自调香水的手作工坊里待了很久,嗅觉都要失灵了才调出这个味道。”

他小变态似地埋头在袁辛的脖颈里深深吸了口气:“酸甜可口,可盐可甜,很像你。”

“你自己调的?”袁辛握着手里的瓶子怔了一下。

“嗯啊,就是音乐喷泉广场旁边的那个大商场。”丁舧一直龇着牙乐,“思远哥陪我去的,走的时候他还说像是看见你了,我怕露馅,你问我在哪的时候我没说实话,现在跟你坦白。”

“虽然你不见得会发现我撒谎,但骗老婆是不对的。”

香水中的甜味像是彻底溶解,把袁辛储存了一天的酸涩骤然化解开来。

袁辛心跳乱了一下:“你昨晚那么晚才吃饭,就为了给我调这个?”

“不能这么说,换了别人可能很快就能搞定,但我太想调个适合你的,多耽误了些时间。”丁舧晃了晃他,“我还给这款香水取了个名字,叫‘目光烙印’。”

黑色的小喷瓶上贴着打印出来的标签,不知道是什么字体,让这四个字显得非常漂亮。

丁舧继续道:“虽然现在我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你看向我的目光。”他搂着袁辛的手不自然地紧了紧,“喜欢你看我的目光,也喜欢被你注视的我自己。”

“那你,喜不喜欢这个礼物?”

袁辛实在无话可说。

这个男的实在太会了,哄得他一时心花怒放,怒放过后又迎来新一轮的失落。

要是将来他跟谁谈了恋爱,得比这还甜一万倍吧。

那个人就不能是我吗?

但现在,他不想扫别人的兴,还是要回馈情绪价值。

“我很喜欢,谢谢。”他真心实意地说。

丁舧像是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了,低头在他光裸的肩头咬了一口:“别担心它会用完,我记下了配比,这瓶见底儿之后我再去调一瓶。虽然比不上那些大牌,但这是独一无二的,是专属我们的味道。”

袁辛忧伤地想,香水能地久天长也行。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幸亏带来了,他深感庆幸。

丁舧讶异地说:“真的?!是什么?在哪儿?快给我!”

“你先把我放开。”

被人恋恋不舍地归还了自由,袁辛先拿了衣服穿上,才拉开抽屉,把放在里边的抽绳袋拿出来,递给对方。

“你思远哥确实没看错,昨晚我带着满满就在隔壁另一个手工坊,给咱俩做了一对手绳。”他拿过放在桌上的自己那条,“不复杂,就是软陶捏出来再烤的,上边有你的姓,背后有一个胜利的‘胜’字,希望咱们能够旗开得胜。软陶是墨绿色,字是白色,绳是黑色。”

丁舧满脸兴奋地摸摸这条又摸摸那条:“老婆你真的,我哭死!”他摸出了软陶上的字,把嵌着“丁”的那一条递给袁辛,“这东西得戴对方的才对!‘辛’归我了!”

袁辛:“……”

“不合适吧。”他犹豫了片刻说,“搞得gaygay的。”

丁舧已经给自己戴好了,爱不释手地反复摩挲:“gay就对了,我们就像一对快乐的小基佬呀!”

袁辛心里爆发出怒吼:

是吧!你也觉得是吧?!

难道不觉得这样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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