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走。
摄影师后退一步,干好本职工作。
“两面各煎一下就行了,现在夹出来用锡纸包好,送进烤箱,150度烤5分钟。”
丁舧摸索着封好牛排,然后打开烤箱,把烤盘放进去:“我家这个是免预热的,朋友们要是自己做,注意根据自己家烤箱情况及时预热哈!”
“原锅先别洗,把洗好沥干水分的口蘑和芦笋放进去煎一煎。”
“我个人喜欢太阳蛋,一人俩,吃过瘾!”
折腾完配菜,烤箱“叮”地一声响,宣布牛排已经出炉。
丁舧喜滋滋地戴上烤箱手套,把烤盘端出来,用夹子戳到锡纸边缘,小心翼翼夹开一条缝,低头使劲儿闻了一下:“好香!来,摄影师,帮忙摆盘吧,这可是我的短板,摆也能摆,就怕不好看。”
“你怎么摆都好看。”袁辛说,“好吃就行,再说一看就好吃。”
丁舧直接颧骨升天:“我们小甜瓜最会提供情绪价值了。”
“实话实说而已。”
袁辛尽可能地保证一个酷哥的声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接过他手里的夹子,把牛排夹到丁舧精心准备的白色大平盘里,再放好配菜:“搞定!”
“拍拍特写。”丁舧做出指示,然后道,“今天就先到这儿吧,牛排切开之后的样子我稍后发图片,现在要招待我的小甜瓜啦,拜拜!”
袁辛按下停止拍摄的按键,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多谢招待,辛苦了。”
“为我宝贝表示一下心意是必须的。”丁舧搂过他的腰,也回赠了一个亲亲,笑道,“走,去我房间吃。”
唯恐俩人吃不饱,临走的时候他又摸了一袋全麦吐司带着。
袁辛端着托盘,带他穿过长长的走廊,上了二楼,进了丁舧屋里。
甫一进去,就闻到了十分清新的味道,转过弯就看见里边小餐桌上放着一瓶插好的鲜切花,主体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旁边还有没点燃的香薰蜡烛,以及两支高脚杯和盛在醒酒器里的红酒。
“烛光晚餐的搭配啊这是。”他笑了起来。
丁舧搭着他的肩膀:“俗气是俗气了点,但意思得到位,你说是吧?”
虽然不服输,但他必须承认,自己没办法跟袁辛像普通情侣那样出去约会。
外边的游戏厅他玩不了,电影院虽说能听,但就算他不介意,袁辛也会担心他不能尽兴。
能做的可能就是溜达溜达,喝个咖啡,多少有点枯燥无味。
或许还是留在家里更好些,至少自己还能陪袁辛打游戏。
“到位,非常到位。”袁辛比他想象的高兴多了,“我现在就把蜡烛点上。”
香薰蜡烛的好处就是,哪怕丁舧看不清烛光,也能闻到香味儿。
吃牛排他也不必麻烦别人给自己夹菜,刀叉就能确定肉的位置,自己切起来也很方便。
“熟度应该不错,切起来很丝滑。”他说,“你看颜色呢?”
袁辛切开牛排,放下刀叉,非常主动地拍了好几张照片:“好得很,切面是玫红色,鲜嫩多汁,很漂亮。舧哥好厨艺。”
丁舧自己尝了一口,也很满意:“看来今天发挥得很好。”
红酒酸醇,牛排可口,配菜爽嫩,鲜花馥郁,烛光摇曳,一切都美好得很不真实。
袁辛打小直男得非常鲜明,感情上开窍也晚,从来不曾这么浪漫过。
现在就像在做一场美妙的梦。
他喜欢厨艺,会在细节上关心家人和朋友,骨子里也很喜欢这种居家的浪漫气息,此刻置身其中,觉得放松而幸福。
一顿饭吃完,丁舧站起来问他:“先去楼下玩会儿游戏?”
“不玩,没心思。”袁辛起身抱住他,掐了掐他的腰,脸埋在他肩膀上,“我想做,我们做吧舧哥。”
气氛烘托得很到位,俩人对彼此有什么想法也都非常清楚,没必要拖延时间。
丁舧咬了咬他的耳朵,顺着脸颊亲到了他唇上,红酒的果香交织在一起,被唇齿间的热度蒸腾得直冲脑门。
“先去冲澡。”
“一起?”
“不,轮流。”
于是他们按照老习惯,丁舧先洗,袁辛后洗。
俩人加一起都没超过二十分钟。
袁辛洗完,胡乱吹了吹头发,看见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玩手机的男朋友,激动得心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跑到床边按捺不住地往上跳,一下子扑到了对方身上。
“哈哈,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了!是时候检验真正的技术了!”
丁舧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翻身就把他给压住,低头就是一个“惩罚性”的深吻,吻得小甜瓜喘不上气来才放开。
“嘚瑟吧你,还检验我的技术,一会儿弄狠了你别哭。”他贴着袁辛的耳朵说。
“放马过来,小爷不怕你!”袁辛在他后腰狠狠揉了一把。
在对方再次低头吻过来的时候,在嘴巴贴着嘴巴的同时,他含混地问:“卧室门关好了吗?”
“废话。”
其实要不是因为丁舧家够大,袁辛可不好意思在这里做,估计得出去找个酒店,现在虽说家里没什么人,别人也不会突然擅自闯入,但到底才晚上七八点钟,被人撞见的概率还是有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把丁舧往旁边一推,伸腿从对方身上爬过去:“我再去确认一下。”
但袁辛刚爬到床边,就被人抓着脚踝拽了回去。
“不用确认!”丁舧压住他,立刻把他给扒了,低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想跑?晚了。”
袁辛脸红成了西瓜瓤:“狗才想跑,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随着丁舧再次低下头去,“小爷”顿时没了声音。
很快变成唇角逸出的低吟。
估计袁辛自己都不知道他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快把人的魂儿都给勾没了。
床单被攥出了褶皱,小麦色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好看得很。
“不舒服?”丁舧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袁辛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说个“没有”,但喉咙一使劲儿,只能发出来一个气声,便轻轻摇了摇头。
丁舧吻他的时候攻击性十足,这会儿倒是过分温柔了。
让人有点不上不下的。
袁辛用脚后跟磕了磕他的腿,这会儿终于说出话来:“别、别讨厌……”
丁舧抓着他的手按在他头两侧,双手与他十指相扣,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亲:“遵命。”
袁辛不爽地睁眼瞪着他,见他从床头柜上拿过了智能眼镜和耳机戴上。
“你是不是……”袁辛声音支离破碎,“有、有什么大病?”
被墨镜挡着眼,他看不见丁舧的眼神,但那唇角的笑意,实在是令人没法描述。
“不想错过你最好看的时候。”丁舧把耳机塞进他的耳朵,“你自己听。”
袁辛闭着眼,整个人像被电打了似的,耳朵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说着令人一言难尽的话:
“小甜瓜满面潮红,双唇微张……”
“神情有那么一些难耐,却又好像乐在其中。”
“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向后仰着脖颈,喉结攒动,修长颈间布满红痕。”
……
什么鬼!这AI是吃了多少不可描述的小说?!
还他妈知道“生理性泪水”!
虽说这画面描述的文笔也就那样,但是听着自己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羞耻得他脚趾都蜷了起来。
热情倒是没被打消,耻感带来了另一种奇妙的感受。
“丁舧你……”袁辛听不下去,挣脱他的手,把耳机抠了出来,想骂句变态,但没说出口。
到底他是看不见,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情有可原。
丁舧从他手里拿走了耳机重新戴上,伏低身体吻了吻他的唇,郑重地说:“袁辛,我爱你。”
“少废话!想听画面描述是吗?”酷哥绷着脸推开他,爬起来把人按在床上,居高临下地说,“那就换个角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