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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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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罗秉生积极解惑,对苏言道:“苏言先生,这是先生的妹妹贝宁小姐,跟着先生的母亲姓萧。”

面前的女孩儿一头的齐耳短发,身高约莫有一米六五的样子,身上则是穿了一件球衣。

再看她的脸,倒是一张孩子气十足的面庞。

苏言站起身来,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罗秉生安排着萧贝宁坐到苏言对面,不一会儿就有人给她端来了早饭,小姑娘道了谢,接过来先是看了苏言一眼,然后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罗秉生一脸慈爱的望着她,对苏言道:“贝宁小姐刚上初中呢,今天一早先去打了篮球,这会儿正饿着呢。”

萧贝宁一边在狼吞虎咽的吃饭,一边也在悄悄的观察着苏言。

这是她第一次在钟柢的家里见到其他人,更不要提这个客人这么受罗秉生的重视。

甚至让萧贝宁觉得,这个叫做苏言的好看的大哥哥也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苏言自然也注意到了小姑娘的悄悄打量,不过他完全是当成好奇,没有多想。

他原本就比萧贝宁先开始用餐,因此等萧贝宁来了一会儿之后,他也就用餐结束了。

和萧贝宁道了一声慢用,苏言就径直到餐厅外面的那个花园阳台那里去坐着看书去了。

最近他从钟柢的书架上翻到一本侦探小说看的很是入迷。

苏言离开餐桌,原本只敢偷偷打量他的萧贝宁现在就大起胆子明目张胆朝着他看过去。

这个叫做苏言的哥哥看书的样子都像是一幅画一样赏心悦目,不一会儿有人给他端来一杯茶,他也十分有礼貌的接了过来并道了谢。

罗秉生见萧贝宁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苏言看,就笑着解释道:“苏先生脾气很温和,贝宁小姐不用担心。”

萧贝宁道:“他和哥哥很要好吧?我从来没有在哥哥家里见过其他人。”

罗秉生点头,有些话他也不能对萧贝宁说出口,只是道:“先生非常珍视苏先生的友谊。”

萧贝宁想到自己和钟柢之间的复杂关系,咬着牙问:“那,,,,,,我需要和这个苏言哥哥搞好关系吗?是不是这样,哥哥就能更喜欢我一点?”

罗秉生道:“您是先生唯一的妹妹,您在先生心中一直非常重要。”

他见萧贝宁的脸上神情还是那么凝重,并没有因为他说这段话而有丝毫改变,于是继续道:“苏先生是个很随和的人,相信他很愿意同您做朋友的。”

萧贝宁这才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言一直在花园阳台那里看小说,对于发生在餐桌前的对话一直不知道。

萧贝宁最近很热爱篮球,她还一度央求父母希望自己以后走职业篮球的道路。

母亲萧雅认为那样的道路太过辛苦,始终不同意。

萧贝宁没有办法,只能作罢,把篮球当□□好,几乎花了自己所有的空余时间在这上面。

现在她来了钟家,这里什么都不缺,得知她要来,罗秉生一早就把篮球教练给萧贝宁约好了。

因此尽管萧贝宁问过罗秉生是不是和苏言搞好关系之后,钟柢就能多喜欢她一些,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机会马上把这一行为付诸实践。

萧贝宁吃过早饭之后,就被罗秉生带着去见篮球教练去了。

至于苏言,他只是偶然看书看累了,活动脖颈的时候,才发现坐在餐厅中的人已经不见了。

不过用餐完毕之后离开餐厅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苏言也没有多想,又加上手上的这本书实在很吸引人,苏言又很快沉浸了进去。

令苏言感到惊讶的是,中午那会儿钟柢居然回来了。

他可是太知道钟柢这段时间的工作强度的,因此见到对方今天居然中午就回来了,还挑眉笑道:“钟总的繁忙工作提前告一段落了?”

钟柢没答话,却走到苏言跟前,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有些吃惊的道:“这本书居然被你找到了?”

苏言晃了晃手里的书皮,道:“就在你几个书架间的缝隙里,我无聊翻书的时候发现的。本来是要给你按编号放回去的,结果一看封皮还挺吸引人,就拿来看了。怎么样,这本书你还有印象吗?”

钟柢道:“我爸爸以前很爱看这个作者的书,这是其中的一本,他在这本书上还做过注解。”

苏言闻言,翻动着书页到了某一页,指着上面的钢笔字道:“就是这个吗?”

钟柢望着那段注解,眉眼里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神情。

“就是这个。”

“叔叔很有见地啊,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写的。”

苏言笑着感叹。

他们两人在花园阳台上挨得很近,互相说着话,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从别人的眼中看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萧贝宁在罗秉生的陪同下从远处走向餐厅,他们隔老远就看到花园阳台那里似乎是有两个人。

等走的近了,看得清楚阳台上的人时,才发现那两个人是钟柢和苏言。

萧贝宁的视力很好,她甚至看清楚了钟柢和苏言说话时脸上含笑的表情。

钟柢的那种笑并不外露,但是却不会让人错认。

对萧贝宁来说就更是如此,从她知道有这个哥哥的存在起,这个哥哥给她的印象都是淡漠的,威严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钟柢从未对她说过任何重话,但是在她的心里她始终觉得这个哥哥和别人是有距离的。

哪怕面对罗秉生这位从小照顾他的长辈来说也是一样,可是现在他和这个苏言相处时,那种距离感却一下子就消弭了。

他们走到楼下,苏言也发现了,他冲着小姑娘和罗秉生挥手。

小姑娘显得有些激动,挥手的动作都有些用力到僵硬。

等到了餐厅,萧贝宁见着钟柢,也只是嗫嚅了喊了一声哥哥,和她喊苏言时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完全不同。

钟柢点点头,看了她一眼道:“剪短发了。”

之前萧贝宁来时还留着一头长发。

她模样长得不像母亲萧雅那样柔美,反而是像她父亲许继沉。

许继沉医生相貌平平,小姑娘的五官因此也只能说是端正清秀。

其实比起之前萧雅让她留着的长头发,现在的这一头短发倒是和她更配一些,显得她多了些俏丽和活泼。

“嗯,不方便打篮球,我就把头发剪了。”

萧贝宁道。

钟柢问了她剪头发的事,她又有些高兴,哥哥还是关心她的。

午餐期间,萧贝宁原本都做好了沉闷气氛继续的准备,却没有想到这顿午餐和之前大不一样。

先是苏言问钟柢书房里还有某个作家的哪些作品,钟柢告诉了他,然后苏言又和他讨论起了一本小说里的内容,钟柢居然也和他讨论了起来。

萧贝宁原本只是在苏言的对面默默吃饭,现在见着钟柢居然这么健谈,都有些吃惊了,以至于她有道她爱吃的菜她虽然用筷子夹了一些,但始终将菜举到嘴边好半天都没有送到嘴里去。

苏言和钟柢讨论了一会儿他刚才看的那本小说,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萧贝宁的那副呆样,怕直接说她不好意思,苏言将有盘菜推到了萧贝宁面前,并冲她友好的笑了笑。

萧贝宁这才回神,赶紧把筷子夹着的菜放回嘴巴里。

苏言看她吃完,才问她:“上午的训练累吗?”

小姑娘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她见苏言还是笑着望着自己,就道:“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觉得累。”

这就是辛苦虽然辛苦,但是心里是高兴的了。

苏言鼓励她道:“有个发自内心喜欢的爱好是件很酷的事情。”

小姑娘闻言,眼睛都亮了,道:"我爸爸也这样说。"

话说出口,她又赶紧一脸懊悔的朝钟柢看去,见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不悦的神情,才松了一口气。

用餐完毕之后,罗秉生给萧贝宁安排了文化课的辅导教师,她需要去上课了,这也是萧贝宁的母亲萧雅要求的。

小姑娘天资一般,如今的小孩儿学业压力又很大,为了让她能够顺利的读一个好高中,只能从补课上下功夫了。

她离开餐桌时,颇有些依依不舍。

特别是当她又被罗秉生领着从花园阳台楼下经过时,看着苏言又在那里捧起了一本书在看。

根据刚才餐厅里的谈话,萧贝宁猜测他应该是在看某本侦探小说。

而在他不远的地方,钟柢居然在打开笔电办公了。

萧贝宁看得好生惊讶,毕竟在她的印象中,钟柢从不在家里办公。

何况是大白天,他要是有集团事务需要处理,完全可以在公司。

“哥哥怎么有事情还在家里?”

她不禁问。

罗秉生看了看花园阳台上的那两人,笑着道:“因为苏先生和贝宁小姐都来家里了,先生想陪着你们。”

“哦哦。”

萧贝宁点头道,但是她的心里却知道以前她来钟家的时候,钟柢是从不会这样的。

这样的改变绝对不会是因为她,而只可能是因为这个苏言。

他们走远了一些,她才大着胆子问罗秉生:“这个苏言哥哥是做什么的呢?他好像一直在看书。”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怎么也有十二三岁了,现在的小朋友格外早熟,该懂的也懂了。

“苏先生是一位古琴艺术家,去年的××晚会,他还受邀出席表演了。”

那个××晚会,即便是萧贝宁这样的初中生也是知道的,她不禁瞪圆了眼睛。

“除去这个之外,有个狸花APP,贝宁小姐你听说过吗?苏先生是这个APP的几位老板之中的一个。”

罗秉生继续道。

随着国潮的风靡,在年轻一代中喜爱国风相关的事物的人越来越多,而狸花APP在国潮这一块儿就做的特别好,萧贝宁也知道。

“哇,苏言哥哥好厉害啊。”

萧贝宁感叹道。

罗秉生还是笑眯眯的道:“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还是先生喜欢。”

萧贝宁疑心自己听错,但是回头去看罗秉生时,对方却什么也没有说了。

苏言带来的改变还远不止于此,从这一天开始,萧贝宁就发现钟柢一直待在了家里。

或者确切一点说,他一直都待在了苏言的身旁。

甚至有一天晚上,钟柢还让人在花园里支起了烤架和桌子,而他自己居然系上了围裙,俨然一副要烤肉的样子。

萧贝宁惊讶极了,从她知道有这个哥哥的那天起,她对这个哥哥的看法就是对方彷佛是那种活在电视或者书本上的人。虽然她一直喊对方哥哥,但是说实话很多时候她看待对方和看一座伟岸英俊的石像没有差别。

而现在,这座石像居然变成了大活人。

不过比起萧贝宁的惊讶,其他人似乎适应良好,尤其是那个苏言,他甚至还在一旁帮着钟柢串菜。

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他也会吃上钟柢第一时间烤好的菜。

萧贝宁看着他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品尝着食物,末了还会对钟柢说一些话。

萧贝宁坐在餐桌那边,因此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些什么,但是从钟柢的表情来看,她猜想那应该是夸赞人的话。

因为钟柢的神情看起来那么柔和。

石像有了温度。

钟柢烤的菜有很多,苏言也会将许多肉菜和素菜分给萧贝宁,除去萧贝宁之外,管家罗秉生也有份。

钟柢和苏言都站在烤架前面,偶尔苏言还会替钟柢扇扇风,有的时候,他也会坐下来,就那样看着钟柢忙碌。

萧贝宁和罗秉生都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但是萧贝宁敢打赌那两个人除了要分发食物的时候会向他们这边看过来一眼之外,其余时候眼里是绝对没有他们的身影的。

萧贝宁还看到,站在她身旁的罗秉生居然在悄悄的抹眼泪。

她惊讶极了,但是又十分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眼花。

作为一个晚辈,她想她还是悄悄地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好。

她不明白罗秉生为什么会流泪,但是她有种直觉,这绝对不是难过或者悲伤的泪水。

如果说关于苏言的到来让钟柢有了莫大改变是一种错觉的话,那么在接下来的某一天里苏言的短暂离开则正好否定了这种看法。

那是一天中午,萧贝宁像往常一样到餐厅吃饭,可是当开始用餐的时候她发现餐厅里只有她和钟柢两个人。

她不禁问出口道:“苏言哥哥呢?”

明明早上的时候对方还在的。

“他有朋友到A市来,他们约在外面吃午饭了。”

钟柢道。

这个回答其实并没有丝毫问题,可是那一顿饭吃下来,萧贝宁却觉得餐厅的空气都是憋闷的,尽管餐厅里的所有窗户都是打开的,花园阳台那里的窗帘甚至都被风吹了起来。

一切似乎看起来都和昨天一样,都是又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在晚饭时分萧贝宁从远处走向餐厅的时候更加强烈了。

暮色时分,她从远处走过来,看到花园阳台上只有钟柢一人的身影,她忽然就明白过来是哪里不一样了。

苏言不在,钟柢脸上那稀薄的笑意就收了起来,他彷佛又变成了宫殿里无悲无喜的神像,和凡人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萧贝宁就突然在心中希冀着苏言的出现。

她希望对方赶快出现,好让她那个哥哥重新又回到人世间。

而上天好像真的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很快在她的身后就响起一道清亮的男声。

“吃饭了吗?我是不是来迟了?”

然后不等大家回答,他又自顾自道:“肯定还没有开饭,我回来的正是时候。”

钟柢已经站了起来,走到花园阳台的边上,道:“玩得开心吗?”

他问的自然是苏言。

“还不错。”

然后苏言笑着和一直盯着他看的萧贝宁打了招呼,“晚上好啊,贝宁。”

“晚上好,苏言哥哥。”

萧贝宁说完话,忙回头去看钟柢的神色,在夕阳的昏黄光中,她彷佛看见了钟柢充满笑意的眼睛。

到了用餐的时候,这种变化就更明显了。

萧贝宁还记着中午用餐时的情形,然而这顿晚饭时的氛围和中午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苏言在,萧贝宁感觉餐厅里的风都是柔和的,它正温柔的拂过每一个人的面庞。

她甚至还闻到了花的香气。

萧贝宁在钟家并不会无限期的待下去,一来她和钟柢虽然是兄妹,但是关系尴尬,和那种完全同父同母的兄妹是不一样的。

二来她也知道钟柢和她母亲之间的往事,实在是一道深不可测的伤疤,恐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抚平的伤痛。

所以待了一个多周之后,萧贝宁心里就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回去。

父母出国旅行的归期已经定了,萧贝宁希望他们能够早些来接自己。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苏言居然比她还要先离开。

对方在钟家出现的那么自然,这个家里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像是在对主人家一样,以至于连萧贝宁都忘了苏言和她一样都是钟柢的客人。

萧贝宁忘不了送走苏言后,钟柢回家来时的神情。

倒不是说钟柢当时的表情有多么吓人,而是对方看起来和之前那些短暂出现过的温和面孔简直判若两人。

不知道怎么的,萧贝宁就觉得自己这个哥哥有些可怜。

在等待父母接她归家的剩下日子里,萧贝宁都格外小心翼翼的,生怕做出什么事情惹得钟柢不快,尽管钟柢从未对她有过疾言厉色的时候。

不过萧贝宁的这种担心显然有些多余,因为苏言走后的第二天,钟柢就回到了公司上班,他只有每天的早饭是一定会在家里用的。

晚餐则不一定,取决于他回家的时间。

萧贝宁又在心里加深了自己的判断,同时她又想起了罗秉生和她介绍苏言时说的,先生很珍视苏先生的友谊。

她想,这不仅仅是珍视对方的友谊,甚至是有种对方的友谊是她这个哥哥赖以生存的养分的错觉。

没过几天,萧贝宁的父母回国了。

她的父亲来接她了。

她走的时候钟柢在家,萧贝宁就去同他告别。

像之前每一次离开时一样,她感谢了对方的款待,然后又问对方她下次可不可以再来。

一如既往的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她又问:“苏言哥哥也会再来吗?”

钟柢看了她一眼,道:“会,他不来,我也会去找他。”

小姑娘望着他,不知道怎么就开口道:“哥哥。你去看看妈妈好不好,她很想你。”

她说完,立即咬住了下唇,一脸愧色地道:“对不起。”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了出来,萧贝宁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她一向是个很坚强的小姑娘,要不然也不会喜爱打篮球。

钟柢递给她一张纸巾,道:“我会的,但不是现在,我们双方都还没有做好再见面的准备。”

他又道:"贝宁,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用感到歉疚。"

他这么说,萧贝宁的眼泪越流越多,但是她知道父亲已经在钟家的大宅外等着她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不能再哭了。

“我走了,哥哥,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也能见到苏言哥哥。”

她擦干眼泪,和钟柢道了别。

萧贝宁走后,钟柢站在书房的窗户那里,看着罗秉生领着她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钟家的这座庄园太大了,不一会儿他们就都消失在了钟柢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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