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唔”
霍擎北掐她下颌用力吻下去,他不后悔占有她,但他承认他对她过于粗暴了。
可‘抱歉’二字,他不会说。
这是她躲避他的后果。
云漉收着力气拍打他,挣扎着推开。
“霍...擎北,不...行,周娘子不许你...行房事!”
云漉勉勉强强说完最后一句,霍擎北才放开她。
他眼尾轻佻,凝她慌乱的美眸缓缓移向樱唇,紧扣她下颌的指尖挪上拭去她唇上的银丝。
终于有了生气,她这样,好过一言不发的沉静,霍擎北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唇畔勾起邪笑,抓住云漉的手腕反扣腰后,压她倒下床,欣赏着盈盈鹿眸倾泄拒意。
“不行,霍擎北,真的不行。周娘子再三叮嘱,你的身体不能激烈行事了。”
云漉苦苦哀求,霍擎北充耳不闻,另一只手摩挲她的腰窝,不急不慢地解开她细腰上的裙带。
“求你,霍擎北,不行,真的不行!你快停下!”
云漉哀求的声音带着哭颤,见她这般抗拒,霍擎北眉心一跳,心里泛起酸涩,嘴上却步步紧逼。
“若我说不呢?”
云漉猛抽一口气,耳边盘旋周娘子的警告。
“脉象极乱...内虚阴火...五炁散乱...再不休养生息,也难逃性命之危!切勿再行房事...”
“少激他发病...”
云漉心下一横,急忙回道:“除了这件事,你想要什么,我都应你!”
霍擎北神色划过一瞬的怔愣,扣紧她的手腕松开。云漉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趿鞋下榻,双手战栗着扣回被他解开的裙带,而后捂住前胸像只刺猬,浑身是刺地防备他。
霍擎北冷意横生,寒凛的凤眼拢聚怒火,傲视群雄的凛冽脾性被云漉激发。
霍擎北挺直身躯,居高临下的睨着害怕的‘小鹿’。
“想要什么你都应?”
低醇的音色带着危险气息,云漉顾不上许多,乖巧点头。
“你在醉欢阁不是瞧见了,学她,讨好我。”
云漉仿佛被砸中巨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嘟囔道:“什么?”
“云漉,别装傻,又不是第一次。”
云漉美眸瞬时溢满水珠,他与她做了那件事,是因为把她当作醉欢阁的花娘了?
泪珠串儿坠落,滴在绒毛地衣上,无声无息。
霍擎北极力忽视惹怜的眼泪,他偏要狠下心,他倒要看看,她为了避开与他肌肤之亲能做到何种地步?
云漉迷蒙的眼眸模糊了霍擎北的脸,治好他的病便离开。是的,治好他的病便走。
她不断说服自己,脑中忆起醉欢阁那夜,那个姑娘扯下半边衣襟,香肩半露摔进霍擎北怀里。
她咬咬唇,若霍擎北不愿接住她怎么办?云漉美眸轻落,不过摔倒而已。
霍擎北眉宇微蹙,她竟当真了。这表情是回忆起那晚情形?醉欢阁见到她的那刻,心下慌乱,心口一瞬停止跳动。
画面复现,那时刻骨铭心的痛猛烈侵袭全身。
他在做什么?
凤眸冷意退散,凝她的眼神无尽柔化。
“漉儿。”霍擎北懊悔唤道。
云漉此时晕在那夜的心痛,她闭目拉下半边衣襟,露出半边心衣,白软顶着绵绸,朝他走来。
霍擎北噤声,盯着她不放,她的姑娘即便做着勾栏媚术,如同仙女般圣洁。
云漉实在学不会那个姑娘摔倒之姿,她蓦地挤进霍擎北腿间,花香扑鼻,她抬起皙白玉臂,扣在霍擎北脖颈。
二人咫尺对视,霍擎北眸中柔情,云漉已经不知是予谁了。
那个姑娘的脸出现在脑中一次,便如一把刀猛地扎进心上又拔出,扎进又拔出。
干脆闭眼不看霍擎北,一滴清泪蹿下。
“可以了吗?”
哭颤地娇声彻底撕下霍擎北玩弄的面具,他捞过云漉的腰肢,紧紧环住她,高耸的鼻尖埋进半露香肩,汲取她的体香。
“夫人。”
云漉睁眼,蹿落的泪串儿愈发多了。好讽刺的称呼,云漉唇角不屑地邪挑。
“霍大人,还有什么要奴做的吗?”
霍擎北抬起头,轻柔吻去她的泪,一同送进她嘴里。
无论他如何撕咬、哄舐,云漉闭紧牙关,不放他进来纠缠。
甜腻的凤眸对上她清冷目光,哄她道:“漉儿,乖,叫夫君。”
云漉冷哼,“我不是勾栏女子吗?哪有资格做霍大人的夫人。”
说的话字字刺进霍擎北的心,趁她开口,他猛然攫取云漉的舌,不想听的话堵住便是。
云漉受不了他阴晴不定的心绪,一会冷漠一会温柔,他是疯子,他也要把她逼疯了才行。
云漉心里一恨,狠狠咬破他的唇瓣。
霍擎北闷哼,云漉推开他跑出屋外。
她无法呼吸了,她要离开那头喜怒无常的野兽,冷静下来。
怀中的娇软一离开,寝卧的空虚逐渐吞噬暖意,霍擎北漆黑暗眸微红。
“湘戎。”
湘戎听着主君冷冽的声音,心生不妙...
两个时辰后,云漉熬着药汤心绪平静下来。
她要端药送去霍擎北的房中,丫环跪下哭求她,让她们来端。
云漉被吓得缩回手,面上挤出难看的笑,“好好好,你们端。”
丫环们随她往卧房走去,云漉走在廊檐下,远远便见顶着日头罚跪的湘戎。
云漉加快脚步,小跑至他面前,端详他双手举荆条,跪在日头下晒红的脸。
她面露疑惑,歪头看着湘戎,不禁问道:“湘戎,你跪着这作甚?谁让你跪的?霍擎北?”
湘戎满头大汗,唇干舌燥,跪懵了的眼睛对上云漉不解的圆眸,点点头。
“为何?”
为何为何为何!还不是因为你学医!还不是因为你学医还救了你的青梅竹马!还不是因为你学医被你青梅竹马日日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