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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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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戎细声应是。

许久未读书了,这事儿如何说的来着?湘戎瞧了眼舆顶,四字浮现眼前。

金屋藏娇!

除了云夫人,主君何时怜惜过其他女子。话说,郭媛长甚模样,他竟一点想不起了。醉欢阁,只记得她绵绵柔柔地掉进主君的怀里,接着被云夫人撞见了。

那夜的恶寒至今都能引起湘戎胳膊上片片疙瘩。

窗棂外的阑风伏雨打在舆顶上,霍擎北闭目养神,湘戎嘲笑自己想太多,云夫人割臂救主君了,怎会蹈其覆辙。

霍擎北应诺云漉早些回来,晚膳前冒雨便赶到了。

云漉帮他换下淋湿的衣裳,嗔怪他为何不等雨小些再回。霍擎北身着寝衣抱住为他忙乎的云漉,堵上絮叨的小嘴。

“嗯..不要..”

“不要甚?”

“丫环们看着呢..”

丫环们知晓夫人害羞,有眼力见儿地躲去门外了。

霍擎北吃尽她的津液,才将将放开她。

“饿不饿?”

“嗯...”

被亲得晕乎的云漉,神智归元。

她的腰肢被霍擎北紧扣,玉臂折半,柔软的掌心上下摩挲霍擎北坚实的胸膛。

“用膳之前,我煮了药汤,喂你喝下...好么?”

霍擎北垂首凝她小心翼翼的、祈求的眼神。漉儿对他,是背负了罪孽的体贴,当真只有是愧疚?可有一丝爱意?

思及此,霍擎北的心坠着疼,仿若大斧劈开他的心山。

“漉儿,为何急着治好我的病?”

云漉担心他病症恶化下去,万劫不复。霍擎北一直对自己的病缄默无言,他不愿提,云漉自是体谅,遂他的心。

原本等霍擎北的病好了,她便离开的。自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云漉便知,她不想离开他。

可若是,霍擎北病愈,他发现他对她只是骨子里的不甘心,是偏执,并不是爱。何况,他爱的是心善的姑娘,天底下心善貌美的女子何其之多,在她分不清霍擎北对她的情愫前,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想清楚为好。纠缠不清,反倒乱了心绪。

霍擎北骤然提问,云漉怕他看出异状,赶忙回道:“周娘子医术高明,难得遇到神医,便想试试。我想离开并州前,治好你的嗜血症。”

云漉言罢,细细端凝他的神色,是否看出她的异样。不过此话也是真话,回到梁京,再寻大夫,费时费力不说,若看了许多治不好他的病,于她和霍擎北愈是折磨。

霍擎北不置一词,搂着云漉前去膳厅。

云漉喂他喝的,霍擎北皆喝下。有时湘戎心想,若云夫人端来的是毒药,想必主君定无半分犹疑,照喝不误罢。

周娘子每日上门把脉,迨霍擎北出门上值,云漉再随周娘子回女医馆出诊。

周娘子不知在汤药中加了何药,霍擎北用完晚膳不到半时辰便觉得困倦,早早睡下,这一睡睡到天明。

佳人在旁,霍擎北欲亲近云漉,方印上唇,便又昏睡过去。

起床时,甚感莫名其妙。他知道,定是药汤起了困倦之意。当他拒绝喝药时,云漉闪烁着哀求的神情,好几次霍擎北愤愤喝下,攥过云漉的手,与她唇舌交战,云漉的甜味胜过一切蜜饯。

这日,霍擎北转身出小院,想起令他昏睡的药,命湘戎原地候着,他去去便回。

霍擎北跨步走进小院,师徒俩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师父,这些时日的汤药可有效?”

“嗯,今日的脉象稳健些许,五炁虽无回凝,但无逆流之态。我用黄芪、生地、杜仲、牛膝暂且压制混冲乱撞的血气。再加上龙骨和灵芝养心安神,这段时日并未泄露元阳,精气归肾,阴阳平衡,有痊愈之望。”

云漉拊掌道:“太好了,谢谢师父。”

周娘子瞧着喜不自禁的云漉,眸色敛紧,沉声问道:“云漉,若霍擎北病愈,你欲意何为?”

云漉面上喜色一滞,门外的霍擎北脚步顿住。

翘起的唇角渐渐压下来。

“离开他。”

仅一息,漆黑凤眸全然暗沉,寒凛爬满双目,心被生生撕裂,痛到无法呼吸。原来她这般着急治好他,是为了早日离开他。霍擎北握紧拳头,暗眸闪现殷红,他不能,伤了云漉。

后面云漉再说甚,他已然听不见了,蓦地转身大步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主君!”

湘戎盯着脸色比黑云更黑的主君,发生何事了?变脸变得这般快?

他赶紧跟上霍擎北,身前传来的冰川凌寒,令他浑身一颤,但这背影更多像是情伤。难道是云夫人说了主君不爱听的?云夫人难道放不下那个竹马?

湘戎默然叹气,瞧主君的脸色,同在梁京云夫人未和离前般难看,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难看。

好日子倒是到头了。

今日霍擎北周身寒冷,知府上下误以为并州陷入困境,湘戎连忙向众人解释,是因霍大人身上病症所致,与并州无关。

官差们纷纷表示理解,霍大人未并州以身抗敌,早就是并州上下的救命恩人了。十分理解的将城中之事摁下不表,延后再报。

霍擎北坐在偌大空荡的堂上,耳边不断回响云漉那句离开他。

她到底是因为愧疚,对他自始至终无半分情谊。以为弄了她,占有她,便能唤回她的心,唇角凛然。想离开他,云漉,抓了你一次,便能抓你第二次第三次,看你能逃向何方,即便是下地狱,他也能从阎王手中抢人。

霍擎北起身,立即上了马车。

“云漉在哪?”

“女医馆。”

“去,女医馆。”

——

云漉正在后院熬药,她正背下师父每日给霍擎北开的方子。每日方子皆不同,她得背下药方,从中寻到嗜血症的症结。

霍擎北踏入后院,云漉扇着蒲扇,戳戳鼓颊嘴里念叨着药方。她丝毫未察觉有人进来,湘戎急的咳了两声,云漉这才抬头看见霍擎北。

她惊喜道:“你怎么来了?”,忽而想到甚,继而面露急色,“是身体不适吗?哪里不适?”

云漉放下蒲扇,绕过药炉奔至霍擎北身前。

她担忧之色尽现霍擎北眼里,云漉真会演,比戏台子上的戏子还会演。

霍擎北不经意流露的讥讽吓到云漉,她不由地后退,被霍擎北一把攥住皓腕,愈来愈紧,白藕似的细腕被勒得通红。

云漉眸中渗泪,她压下心中不适,端凝他的双眸,所幸,不是红色。她隐忍的表情刺痛了霍擎北,她连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我帮你瞧瞧如何?霍擎北,你哪疼。”

心疼。

霍擎北冷着脸一把扛起云漉,用冰彻寒骨的话一字一字沉道:“今后不许学医不许出门不许来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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