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王素芸又转回来说:“你这么闲,还不如想想女儿的婚事怎么办。”
“荷儿的婚事怎么了?那些歪瓜裂枣的,我可一个都瞧不上。”
王素芸想到什么,也是叹了一口气,“可是荷儿是女儿家,再不定亲,可就成为老姑娘了。”
江祖望哼的一身,“我才不管,我的女儿我自己养,那些来提亲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嫁不出去就一直养着便是,我江家这么大的产业还养不起一个姑娘不成。”
“你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候看你急不急。”
王素芸又转了过去。
比起儿子的前程,她现在更担心女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变得沉默寡言,明明以前小时候还很乖巧来着。
她想要开解女儿,可每每看到江荷那平静的面容,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另一边,江荷也有些睡不着。
起身走到窗前,支起窗子的一角,不愿惊扰下人,也没有点灯,只孤身一人倚在窗前的榻上。
今日听闻了弟弟的好前程,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说是嫉妒吧,但是又好像不是。
这么多年了,若说小时候她会嫉妒江祈安比她得到了更多的关注,但是,现在她已经没那么在意了。
若说完全放下,又好像没有,她还是会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江祈安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关注,明明她才是家里第一个孩子,她才是先来的;不甘心江祈安凭什么可以这么自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而她却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她也想畅游四海,见识见识这广阔的天下。
大概,这就是她身为女子的悲哀吧,为什么女子只有嫁人这一条归宿呢?究竟是她错了,还是这个世道错了?
江荷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些想法的,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像自己的母亲那样,像这个时代的女子那样,自己该是认命的。
可是,她还是好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啊......
一大清早的,江祈安就醒了过来。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时辰醒过来,趁着天还未亮之时,先自己在院子里打了套五禽戏。
待一套五禽戏打完,天空也开始泛白,他也没有惊动下人,自己去打水洗漱了一番,再坐在院子里开始温习起书来。
“少爷,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一个长相喜庆的小童懊恼的看着正在看书的江祈安。
他是江祈安的书童,是江家的家生子,与江祈安年纪相差不大,两人算是陪伴着一起长大。
“元宝,我这也不需要你,你可以去休息。”
元宝虽然是江祈安的书童,但是他对读书并不感兴趣,反而格外喜欢做些小玩意儿,江祈安并不强求他,也不经常使唤他。
主要是江祈安骨子里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实在不好意思使唤一个真小孩。
元宝跺了跺脚,少爷不喜欢人在旁伺候,他作为少爷身旁的第一人,本来是要紧密跟在少爷身边的,可惜少爷过于独立,他连给少爷研墨铺书的机会都没有。
江祈安也没空搭理他,只看着自己手上的书,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县试了,他现在只能争分夺秒的看书了。
不要以为县试就很简单,要知道,有多少人连县试都考不过的。江祈安倒是不担心自己考不过县试,他只是担心自己取不到一个好的名次。
听闻顾时晏也打算今年下场,要不怎么说他是原书里衬托男主的炮灰呢,两人就连县试都撞到一起去了。
当然,这也不过是江祈安在阴谋论,顾时晏今年下场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江祈安之所以这么努力,也是担心剧情大佬突然发挥作用。他知道这是一个书中的世界,虽然自己并没有像原著中那样,成为一个整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但是谁也不知道剧情会不会自己修复了。
这次刚好与顾时晏同一场考试,就怕崩到不行的剧情突然抽风了要修复,把他多年的努力给抹杀了。
更何况,江祈安还有一个隐秘的想法:他想要争一争那县试的头名!
没有人不想得第一名的,更别说江祈安这种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更是想争那个头名。
还有一点,江祈安也想与顾时晏比一比,谁让顾时晏是男主呢,而他的身份又是原书中衬托男主的炮灰。
试问,谁愿意当个炮灰?
至少他江祈安不愿意。
这一次县试,他想试试这个剧情到底能不能改变,更想真正与顾时晏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