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金光洒满大地,从宫墙传出来的锣鼓之声震耳欲聋,回荡在京城。
红锦如云霞般绚烂,映衬着迎亲仪仗,浩浩荡荡。街道两旁,红灯高挂,彩旗飘扬,鲜花铺满地面,如同繁花盛开,满城热闹的气氛,喧嚣而热烈。
满城的百姓都涌上街头,争相观望。
然而,这么热闹的队伍一直走到了鸿胪寺,礼官唱礼唱词,念了两三遍不见鸿胪寺门开,甚至无一人响应,毫无喜庆氛围。
礼官有些急了,一个劲的敲门,却没有办法。
最后还是梁景北踹开了鸿胪寺的大门,闯进了东院厢房。
才发现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北吉·乌利以及她的部下。
却找不到赫连·星澜以及苏曼·那木尔的影子。
众目睽睽之下,赫连·星澜连着整个东院所有的宫人一并消失了。
冰冷的水珠如利箭般刺入皮肤,北吉·乌利瞬间被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来,眼中满是惊恐与迷茫,仿佛还未从梦中完全回过神来。
万里黎穿着一身喜袍,坐在鸿胪寺的正殿之中,两边是大楚的将领。
万里黎的眼神锐利如刀,直逼北吉·乌利,嘴角紧抿,仿佛在强压着怒火,显示出她此刻的愤怒与失望:“北吉·乌利,你醒了?”
四周的侍卫,此刻也是满脸怒气。
北吉·乌利感到不对,连忙行礼:“不知大楚国主,何故来此?”
“何故来此?朕问你赫连·星澜在哪里?”
北吉·乌利:“帝卿不是应该和大楚国主,行礼?”
“人都不见了,还行什么礼?”
“什么?怎么可能?臣和苏曼·那木尔一直看守着他?”
“你还好意思提,苏曼·那木尔和整个东院的人都不见了。”
北吉·乌利大惊,难道赫连·星澜投靠了月华国主?苏曼·那木尔和赫连·星澜商量好了,期瞒于她。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给万里黎一个交代
“大楚国主就算帝卿可以逃出鸿胪寺,但大楚京城九门皆是护卫,帝卿出逃,九门禁严,他根本无处可逃,请陛下给在下一个机会,在下一定会追回帝卿。”
“追回?还是趁乱出逃啊?”
“大楚国主,在下知道,对于此事招陛下猜忌,但是在下可以发誓……”
“朕不相信誓言,朕更愿意相信事实。景北。”
梁景北,气的跺脚,用恨铁不成刚的语气道:“你还好意思说!”
“九门之人我们早已审问过了。从今早开始就没有男子出城。只有昨日鸿胪寺有人出城,拿的就是北吉·乌利使者的令牌。”
“因为是要送西宛的宫人回去,全是男子,所以都不让她们仔细查验,而帝卿就在这个时候混出城去。”
什么?北吉·乌利这才反应过来,难道赫连·星澜已经和月华国主勾搭上了。借机出逃,顺便栽赃与她?
可是现在,面对大楚国主的天子之怒,她该怎么办?
万里黎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一掌拍向了桌子:“北吉·乌利,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几次三番的戏弄于朕,朕不仅不怪罪,还答应了你们,会好好看着赫连·星澜,并且昭告天下要娶他。”
“可如今,朕的皇贵君居然在你们西宛的使臣帮助下逃跑了。你们未免太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北吉·乌利赶紧跪下来道:“大楚国主息怒,在下实在不知道此事,烦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将赫连·星澜和苏曼·那木尔给您抓回来……”
"够了,羞辱了朕一次还不够,还要再羞辱朕一回,这分明是事发败露,你用来金蝉脱壳的计策罢了。来人将北吉·乌利等众人打入大牢。“
北吉·乌利实在是冤枉,她根本就不知道赫连·星澜和苏曼·那木尔的事啊?可先下人证物证俱全该如何反驳?只能大呼冤枉,请求万里黎宽恕。
梁景北,当场跪下道,嚎叫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北吉·乌利好歹是西宛来使,更何况,如今尚不知道西宛的清况。”
“若是贸然将北吉·乌利打入大牢,就是让西宛和大楚交恶,不如先取消婚事,让北吉·乌利向西宛讨个说法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吉·乌利感激不已,心想猎场那些天,幸好结识了梁景北这个好姐妹,不然今日真的要入狱了。
万里黎愤恨道:“今日,朕要迎赫连·星澜,如今这个局面,让朕如何收场。”
梁景北连忙道:“陛下,不如改变说辞,不提帝卿,左右西宛使节也快回去了,就说,今日是欢送使臣回西宛,如何?”
“大胆,梁景北你这分明是要朕,放她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