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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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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效果岂止是极好,简直好过了头。

灭顶的欢|愉一浪高过一浪,然而物极必反,超过承受限度时便成了酷刑。谢重珩幅度极小又异常快速地颤抖着,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会彻底晕过去,却诡异地维持着一线清明。

受不住时他曾陆续问过两次“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同样不得回应。他骨子里的倔劲也上来了,顽强地再不肯说话,只是压抑不住地泄出呜呜咽咽之声。

妖孽男人一点也不着急。凶兽捕猎,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耐心。小七有时嘴比哪里都硬,他只有一次机会,务必要等到最佳时机,一击即中。

他忍得也极是辛苦,仿佛下一瞬就要被烈焰焚成灰烬,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但这会子就看谁能熬得过谁。

几番顽抗,谢重珩已是精疲力竭,又觉得完全不必为点小事跟凤曦较劲。坚持的那口气一松,他彻底败下阵来,继续哽咽着哭叫:“我说,我都交,交代,真的……你赶紧,问,问啊……”

那双杏眼目光散乱,泪痕宛然,眼眶发红,又是羞愤又是空茫地瞪着他,显出几分不知所措的脆弱和迷惘,一副要被玩坏了的凄惨模样。实在诱人。凤曦喉头动了动,心荡神摇。

但他不为所惑,继续按既定的方案步步紧逼。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他才极尽魅惑地开口:“小七,你对我究竟是什么心思?”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剑,硬生生将那团混沌破开一条缝,一缕酷寒冷森森刺进谢重珩迷乱的头脑中。

他的沉默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泼下,再次将凤曦浇了个透心凉。他不言不动地俯视着身下的人,翠碧眼瞳中仿佛酝酿着滔天的风暴,又仿佛只是一片毫无生机的枯寂荒原。

若谢重珩仍对他无意,他绝不会做这种近乎刁难对方、更让自己颜面尽失的多余之举。可既然确信小七的心境已有改变,凤曦就再不能视若无睹,只无所作为地坐等一个所谓顺其自然的结果,眼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他也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状况。然而这一幕真砸到面前时,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本就空荡荡的胸腔里越发无着无落,细细密密地痛。

充斥满室的激|情、旖旎褪了个干净,唯有尚未平复的喘息可稍稍想见方才的淫|靡放纵。

令人难以忍受的冰冷难堪的氛围下,时间似乎被拉到无限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凤曦无声地一点点弯起唇角,慢吞吞道:“谢重珩,要开口承认对我的感情就这么难吗?你究竟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我?”

左右已经挑明了对方竭力想要掩藏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彻底揭开那层粉饰太平的画皮又何妨?

短暂停顿后,凤曦几乎带了些破罐子破摔的恶意,也无所谓把话说绝了:“还是说,你私心里其实根本就引以为耻,早有别的打算,要遵从家里的安排,所以才不肯、不屑宣之于口?”

谢重珩微微张了张嘴,种种情绪在眼底交错如乱麻,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要他如何承认?早些年他对师尊怀着些懵懂心思,两世不能释然。虽说那无关情爱,可凤曦后来动心与此有脱不开的关系。好好一个不沾人间烟火的神明终于被他拖进凡俗,红尘百劫,替他担了多少风雨承了多少痛苦。

然而后来他断尽情丝,干净利落地从那场活傀术的阴谋中脱身,却逼得凤曦不得不将满腔痴情尽皆掩埋,在经历了那样铭心刻骨、生死都不可或忘的情意后,又被迫做回纯粹的师徒。

他们固然都是被凤烨所害,身不由己,更早已说不清究竟谁欠了谁,但谢重珩知道,他现在一句话出口,对方就会再度飞蛾扑火,为他倾尽所有。

可他凭什么这么折辱人?他想要如何便如何,事事都得随他的意,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那是感情,是所有生灵自己都最难以掌控的情绪,不知所起所往,由魂魄中生出、能纠缠至死,岂是如同什么小物件般,说拿起就拿起,说抛开就能抛开的?

谢重珩再自私再卑劣,到底做不到近乎儿戏地对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久久没得到任何回应,半妖只当他是默认了。可他终究不甘就这样放手,寂然须臾,忽然俯身将人拢在怀里,最后下定决心般道:“小七,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有延续家族血脉的责任,我,”

这条路凤曦已经考虑数年。本以为自己能坦然说出来,可话到嘴边,他仍是感觉那颗根本不存在的心都仿佛被生生撕裂了。抿着唇停顿一小会,忍下了胸腔里刀锋搅动似的剧痛,他才继续道:“我可以接受,你跟旁人,有孩子,只要……”

只要什么,他没有说下去。

无论是出于男人独占欲的天性还是凶兽护食的本能,凤曦向来不太掩饰他在感情上霸道的一面。

说到底,他和昭明帝之间并无私仇,最初结下梁子也不过是这玩意儿不知死活,竟敢觊觎他看上的人。彼时他刚刚认清自己的心意,对谢重珩的感情还称不上有多浓烈,就将之死死记恨到现在。那年的春日宴仅仅误以为徒弟要找别人解药,更是忍不住大光其火,直接动了杀心。

他几乎已将姿态放到了最低,作了最大的让步,仔细听去,声音都有细微的颤抖。可谢重珩仍是一声不吭,也不知在想什么。

凤曦就是再涎皮赖脸也坚持不住了。再想起叔侄明明是谈他们两人的事,徒弟却特意背着自己,方才竟想拿无关紧要的废话糊弄过去,他更是怒从心头起,阴阳怪气道:“原是我自作多情,唐突了。珩公子,抱歉得很。”

谢重珩目光晦涩,脑子里瞬间划过万千念头。他有些失神,最终仍是选择了沉默以对。

好赖话都说尽,凤曦终于心灰意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抽身下了床。

不就是被舍弃么?又不是没经历过,从小到大都多少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刻,从霜华归来之后的所有喜悦、纠结都成了不断扇在他脸上的耳光,让他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凤曦简直一瞬都不想跟这人待下去,甚至都不肯浪费时间亲自整理衣袍,只随手掐了个诀。

转身的刹那,素白衣衫已穿戴整齐。他快速飘向门口,同时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挥,收了妖力。随即,一声震得整个房间都嗡然作响的关门声传来。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点没有停顿。其怒焰滔天、迫切想要离开的心思显而易见。

没了束缚,谢重珩依旧维持着荒唐而狼狈的姿势,茫然地躺在一片混乱中,一动不动。过了会他才挣扎着起身,慢慢收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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