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打小跟姜远晏一起玩大,哪里不知他秉性,心中暗叹,他就知道没这般容易撬动这小子去做差,只能先按下再寻时机。
……
湘院。
姜沅宁与闫早早正亲密地挽着手说话,“你这是买完生辰礼过来的?”
“嗯,我先去了西市,买上以后叫人送回去,就来找你了。这不是担心你吗?”闫早早笑着捏了下姜沅宁的脸,“这才几天没见,就这样脆弱了,要不是给你下帖子去逛街,还不知道你受了风寒。”
“我也没想到,出了汗除了大衣裳就给冻着了,来势汹汹的,”其实,姜沅宁怀疑之所以这般高热,大抵与她重生有关。她记得上世并如此般严重,只是夜间发热出了些汗,早起基本就好了。
闫早早没有发觉闺友一闪而过的异色,“冬冬那,你可有适合的生辰礼,要不要我帮你去准备一份?”上回说好的一起去街上买,或许早早手头上没有适当的礼了。
问完,却发现姜沅宁神色有些犹疑,“怎么了?”
“早早,”本想自孟冬生辰礼自己不到场,便淡了断了关系的,现在闫早早来探望自己,姜沅宁不想骗她,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往后我不打算与孟冬往来了。”
闫早早没想到她说这样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是为何?你们发生矛盾了?”
上次三人见面时还好好地,阿宁还与自己悄悄说定了一起到西市给孟冬选生辰礼,莫不是这两日里两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姜沅宁没法跟她言明,但孟冬此人品性并非无迹可寻,“孟冬并没有表面上对我那般友好,你还记得那回她小妹说我表里不一吗?虽然当时孟冬斥责了她,说她年幼不懂事,叫我不与她计较。”
她小时候整日里跟在大哥后面调皮捣蛋,养成了有什么说什么的习惯,俗称不过脑子的快言快语,为此没少与玩伴拌嘴。后来长大,不再整日跟在大哥后面混,主要是大哥嫌她跟屁虫碍腿,她也不时随着祖母和阿娘出去女眷后宅做客。
小时口无遮拦,大了便遭人嘲笑或不喜,渐渐地,外出赴宴做客游玩便尽量少不言语,只在家里或亲近人面前才显现本性。
孟冬是她的好友,自然清楚自己这人前后反差样子,她那小妹压根没见过自己两回,也没见过自己私下真性子模样,她从何得知?
前世她没在意,这会儿想起孟冬来,便觉着与她相处时,多多漏洞显示她对自己并不喜,反而厌恶。
在闫早早点头又不解中,她继续道:“我当时的确没有计较,她小妹才几岁,也没当回事,觉着是她小妹不喜欢我,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也不是谁见了都得喜欢。可后来听到过几回有人说孟冬背地里与人说我假,我就有些怀疑她小妹当时并非童言,或许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这般说过,她才会那样说。而且,我确实人前人后两个样子,若非不了解不熟悉我的人,不会知道。”
后面的话,也非她胡言,确实在外面听到过这样的话,只是听过一次,但孟冬那样不喜自己,想来不会只背后排揎自己一次,不会冤枉她。
便是冤枉也无碍,她确实没有表面上的真当自己是朋友,只是当初因闫早早与自己结识,表面交好罢了。
“这……”闫早早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很是愣怔住了。
姜沅宁又摆摆手,“早早不用担心,你该怎么与孟冬往来,与她往来就是,就是我以后不会再跟她来往了,这并不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
前世,孟冬也只是不喜自己,从她这里抢了门亲事并落井下石,但却没对闫早早如何,反而厌恶自己的一个原因是,她觉着自己抢走了闫早早这个闺友,她对闫早早十分看重。
随即,姜沅宁又扶了下额头,好吧,其实还是有影响的,毕竟闫早早被夹在了她跟孟冬之间。
但她并不打算再维持与孟冬虚假的友情,她没有那个闲工夫,为了安闫早早的心,她又道:“早早,咱们俩的关系,我也不瞒你,其实,我对孟冬也不是很喜欢,早晚会闹出矛盾,与其走到那一步,不如早早地断开往来。就是怕你在中间为难。”
好在,闫早早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拍了拍她的肩,“这有什么为难的,不想往来就不往来吧,”也没有说朋友的朋友一定要做朋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