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宁也跟着担心地问,“阿爹,大哥,我们没事,阿爹这是受伤了吗?”
姜远晏忙道:“我们都没事,阿爹是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下脚,”阿爹是担心阿娘和妹妹,下马车急了。
只是崴了脚还好,肖氏放心些,又问姜老爷子和云氏和肖庭昱。
“祖父和祖母也都安好,阿昱也没事,刚才多亏了阿昱,”姜远晏扶着姜父走近了,对肖氏夸起肖庭昱来,“阿娘,你都不知道,阿昱功夫有多俊,一箭就射穿了那山匪领头的脑袋。”
“阿远,”姜父怕吓到肖氏,忙喝停儿子,见妻子和女儿都安然无恙地在马车里,狠狠松了口气,方觉手软腿软,脚也痛。
“阿爹,”姜父猛地卸力,姜远晏差点扶不住,亏得旁边小厮跟着撑住了。
肖氏急忙道:“我们都没事,叫阿远来就是了,你脚崴了还走过来,不是弄得更严重吗?快扶你阿爹上来坐着。”
姜父不亲自来看一眼,不放心。
“阿爹,我下去,您上来,”姜沅宁说着就要下马车。
“别,阿宁先在马车上,等等再下来,”姜父赶忙阻止,“我不上去了,就在这,等会儿叫郎中给看看。外面乱,你们都在马车上先呆会儿。”
这附近还好,再往前和后面,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还有死人和残肢之类,姜父在大理寺任职见惯了这些还好,怕肖氏她们女子受不了这血腥,看到这些会害怕。
姜沅宁没下来,问方才发生的经过,只看不远处就知道肯定很激烈。
“那些山匪忽然就冒出来了,要咱们将货物和银钱都留下,”姜远晏虽然没有亲自去杀山匪,但也在肖庭昱附近,看的清楚,“我没有什么功夫,也不好下去省的倒帮忙,阿爹和祖父本打算给些银钱息事宁人,可那些劫匪要所有的东西,不留下就杀人。”
“幸好有阿昱,我也没看到他从哪里摸出来的弓箭,搭箭就朝那匪头子射了过去,”他没再跟方才一样仔细描述,那箭一下就击穿对方的头颅,掉马身亡,当然他自己当时也吓了一大跳,但后来,双方都打杀到一起,他恨不能对方全被杀了,不然危险的就是自家这边。
他们是在队伍的前方,后来姜远晏听到动静,才知道后面也有劫匪,前后夹击他们,看来是早就埋伏好了。
幸好阿昱带的人,身手极好,他的功夫更是了得,很快杀的那些山匪四散溃逃,若不是因为他们这多么人,顾忌阿昱能带着人将那些山匪一窝打尽。
就这样,他们也抓了三四十多个没跑成受伤的山匪,死了十来个,他们自己这边有人受伤,但没有死亡。
“幸好咱们这边的人都还活着,万幸,”姜父也是感慨万分,“真没想到阿昱和他手下的人功夫那般好,难怪大哥放心他一人千里来京。”
就是阿昱手下的人也都有功夫,且他们行路也带了弓箭和刀剑,让他觉着有些异常。
肖家是文官,肖庭昱就算习得功夫也未从军,那他手下的随从下人为何都有身手?
姜父觉着这里面不简单,还未来得及问肖庭昱,便赶忙来看妻子和女儿了。
肖氏也很意外,没想到侄子居然这么厉害,但她是与有荣焉,未有姜父想的那么多,只担心问,“阿昱呢?他没受伤吧?”
“应该没有吧,”结束后,姜远晏下马车就赶紧去肖庭昱身边,他一身的血,就怕他受伤,但阿昱说自己没事,“阿昱等会儿应该就过来了。”
很快,肖庭昱也过来了,他方才简单收拾了下自己身上的血迹才过来的,肖氏看到他,忙问,“阿昱,你没事吧?”
“我没事,姑母,”肖庭昱只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血,身上衣裳还未来得及换,虽穿着玄色也可见大片血迹,没走近就站住了。
肖氏不放心,看他不过来,就要下马车。
“姑母,我身上血气重,恐熏着您,”他忙对肖氏道,“外面还没有收拾好,等会儿您和宁表妹再下来。”
即便他站的远,但山风吹来,附近也有血,姜沅宁也闻到了血腥气,稍远些的地方还能看到有人被抬着,胳膊耷拉下来,可见是死尸,看来山匪死伤不少。
也看到有镖局的人捂着胳膊,或者半躺在一边,显然受伤了。
肖庭昱发觉到她的目光,有些惊讶,看宁表妹的神情,看到那些,竟不像是害怕的样子,她胆量居然如此大?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姜沅宁望了过来,与他短暂的对视了下。
想到方才大哥说的,姜沅宁越发肯定这位表哥身上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