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手伤了?我看看。”霍惊云一个急刹车,拽过俞栎的手来。
车里灯光昏暗,俞栎有些不耐烦道:“哪里受伤了?职业病。手腕有些酸,贴了膏药,很快就好。”
霍惊云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又嘱咐了两句继续开车。
“张嘴,啊——”睡前,霍惊云把白石开的药拿给俞栎。
“你几岁了?”俞栎浅笑着张开嘴,就着水将药咽下去。不一会儿,霍惊云的呼噜就打了起来。
俞栎轻声起身,到客厅找到药箱,提着去了客卧洗手间,开始抠嗓子呕吐起来。吐完后,整个人像抽了骨头一样瘫坐到地上。
他打开手机,翻腕时血迹洇了出来,他却好像没看见一样。
第二个已拨电话是打给俞心梅疗养院的,第一个是打给肖裎的。
“是时候让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了。”他终于下定决心。
胃里的药已经吐干净,他挣扎着起身漱口,然后打开药箱,咬牙撕开外面一层膏药,解下渗出血水的绷带,往伤口涂了些碘伏,又用绷带包好,一番操作下来,额上已经沁出密匝匝的冷汗。
第二天是周六,霍惊云早早的就起来做早饭、锻炼、洗衣服收拾房间。等俞栎睁眼时,蓦然发现霍惊云头发湿漉漉,正趴床上巴巴瞅着自己的脸,忙把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推开:“干什么,怪吓人的。”
“我做了1000个俯卧撑、300个引体,跑了10km,早饭还热,衣服都烘干了,你终于醒了。”
“几点了?”俞栎半眯着眼,鼻音浓重,声音听起来懒懒的,有叫人狠狠rua一顿,然后这样那样的冲动,霍惊云攫取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10点50。不说点什么?那就补偿点什么。”他重重吐了口气,眼神滚烫,手就要往被子里伸。
俞栎眼疾手快,把被子一扯裹了个严丝合缝,戒备地问:“说什么?”
霍惊云不依不饶,强有力的手捧起他的脸战栗着狠狠亲下去,亲得他放松了警惕,那双大手趁虚而入,眼看人就要欺上来。
“我贤惠呀。”就在他凑近的时候,看到了俞栎眼里的红血丝:“昨晚上没睡好?”
“哪有。”
霍惊云摸起电话就给私人医生拨了过去,俞栎从被子里一跃而起,拽过手机挂了:“难得你休假,折腾什么,滴点眼药水就好了。”
“那行。”俞栎就这么躺着贴着霍惊云,任他先用热毛巾给俞栎敷了会儿眼睛,又滴了几滴眼药进去,不一会儿两边枕巾都湿了。霍惊云给他抹干净脸,揶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妈今天做了营养餐,叫咱们回去吃。”
“不,想吃你做的海鲜粥。”
霍惊云看着他水波涟涟的眼睛,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那好办。”他电话给家里专供食材的那家店,要了刚空运来的蓝龙虾、黑金鲍、贝隆生蚝,主菜他做了神户牛排、鹅肝,配上鱼子酱沙拉,没过多久,厨房里的鲜香就飘了出来。
俞栎趿着鞋走到厨房门口,宽肩窄腰的霍惊云戴着围裙,手臂肌肉纤毫毕现,正专注地往牛排上撒着迷迭香。他突然就看不下去了,急忙转身走回洗手间洗脸。
俞栎吃撑了,笑着看霍惊云眉飞色舞炫耀自己会做多少世界名菜,并夸下海口一定要叫他全部尝个遍。
“大概多少道?”
“没个十万,也有八千。”
俞栎咬了咬嘴唇,思忖这俩数字怎么看都近不到哪里去:“要是你全部做一遍,需要多久?”
霍惊云认真盘算了一遍,又反复检查,讶异道:“不会吧五十年?!还是照一日三餐算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过也行,你就照着老不死活吧,少一个月,一天,一顿,都、不、行。”
俞栎从来没谈过正经恋爱,更无从知道跟那么多男人“玩玩”的霍惊云是什么样子。而当他真正踏进这条叫做爱情的河流,却知道哪怕下一刻溺毙,他也毫不后悔。
俞栎起身,摸了摸他遒劲的毛寸:“好啊,你也只比老不死大三岁。”
“这几天专心陪你,下午想干什么?”
俞栎没有星点恋爱经验,“你呢,想干什么?”
霍惊云一年前就惦记着一件事了,想到愿望马上成真,嘴角压都压不住:“我在想,都是你的人了,连个名分都没有怎么行,下午咱去选对戒吧。我要告诉所有人你名花有主了,别人想都别想。”
“好。然后呢?”
“然后我开车带你去海边,不过这时候风是真他妈冷啊,你肯定钻到我怀里不肯一个人走。”
“然后呢?”
“到了晚上,我们就住个带落地窗的房间,在最高层,面朝大海,干你,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