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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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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头雾水的感觉实在是糟糕,想起宁邵离开时的神色,她总感觉不安。

“秦霍同我说,请调你去军中?”

江鸿羽想起这事。

“啊,是,我也想去的。”进宫前她正同秦霍商议这事,江云悠眼巴巴地看着他,“您不会不同意吧?”

秦霍都担心她受苦受累,江鸿羽就更甚了。

江鸿羽本来不太同意,此刻觉得也是一件好事。

“先去待个两周。”

说完又别扭道,“不要皱眉,爹还没死呢,怎么也到不了你们头上。”

江云悠按了按眉间,不自觉笑,“娘听这话要揍你。”

“你对秦霍……”

江鸿羽转了话头。

按大师的说法,等成人后就不惧那些,等九月江云悠及笄,就可以重新对外宣布她的身份,嫁娶自然也要提上日程。

秦霍那小子的心意谁都明白,但定还是要看悠悠的意思。

迎着爹爹的视线,江云悠抿唇笑了笑。

江鸿羽的神色一瞬间格外复杂,欣慰又不欣慰,开心又不开心,骄傲又嫌弃,最后低骂了句。

“混小子。”

看来秦霍要被揍上一顿了,江云悠想。

只是他肯定也很乐意就是了。

她靠着车璧,眉间松开,显出几分惯常的轻松来。

江鸿羽今日确实要当值,他将江云悠送回后才又往皇宫走,目送马车消失,她才转身进了江宅。

“三弟。”

刚走没几步,从后传来呼唤。

江云悠回头。

从门口快步进来个男子,头戴高冠身穿月白色长袍,腰间还缀了个玉制算盘,是二伯家的儿子,江承宣。

她唤了声,“二哥。”

“你这脖子——悠悠?”江承宣瞪大眼,一边感叹他们越发像了都没认出来,一边又伸手碰了碰,“这是怎么了?”

江云悠倒也没躲。

当初她一睁眼就颇为欣慰,别的不说,至少吃穿不愁,但大了些后,简直热泪盈眶。

这是什么绝世好胎!

江父官阶虽只有四品,但手握军权,而江云悠的大哥经商,二姐夫君管刑法牢狱,更别提还有两位叔伯,也都在不同方面颇有建树,虽然不是那种显赫贵世,但根扎得很牢。

最关键的是,江家人心很齐,各院和睦,是真正的亲人。

江云悠和云峥作为他们那一代最小的两个,在还没分家前受尽了宠爱,在哪家院里都可以睡上一觉,后来分家,独自立户,感情也没淡下来。

这里面江云悠和这二哥的关系又更好一些。

江承宣当初也是个混不吝的,没少带着她玩,这两年做生意才稳重了些。

“无碍,京都的新风尚,不懂吧?”

江承宣一点没笑,“你是不是受欺负了?”

“谁欺负我啊。”江云悠挑眉,也不说是自己弄的,这后面事情太多了,平白惹人担心,“生病了,大夫弄的,好奇怪。”

“不奇怪。”这么一说,江承宣很快地接受了,毕竟小妹的的身体确实不好,“我这次带回来许多药材,你没事多吃些。”

江云悠:“……好,你怎么回来了?”

江承宣是跟她的亲大哥江云冀一起外出,按理应六七月再回来。

“我娘不是下个月生辰吗,写信说想我了。”

江承宣展开手中的折扇,又有了点当初江公子的风流之姿,他借着折扇凑过来,悄声问。

“你怎么知道,那边有骆驼?”

‘骆驼’两个字,他发音咬得格外生涩。

江云悠挑眉,“找到了?”

之前江承宣要往西北做生意,但受限于运输成本和效率,江云悠才知道那些沙漠地带还没用上骆驼,更多的是靠人力。

地理环境差不多,也应该存在相同的物种,最大可能是现在的骆驼还是野生,她当时试探着给江承宣画了个图纸,也没真想着一定能找到。

“多看书呐,书中自有黄金屋。”

江承宣合拢折扇,轻笑了声。

他自然不信,但也没再多问,这两姐弟经常有很多惊人之举,看不透但无妨,都是家人。

“你生辰没赶上,将仙衣阁给你要不要?”

仙衣阁如其名是个制衣之地,因为布匹的多样以及只打板一件,有点混成了高定的感觉,除了皇室,基本都要预定。

赚的钱也很可观。

“你不是送了礼。”江云悠摇头,“不要,休想诓我给你打工。”

她这辈子的目标就是躺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

“我哪敢啊。”江承宣笑,“成,那我给你打工。”

江云悠看了他一眼。

其实每年江承宣都给她算了分成,而且二姐也是,时不时问她喜不喜欢哪个院子,多看一眼没多久钥匙地契就来了,她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资产。

可以说只要不国破,她就不会破产。

“好好干,定不会亏了你。”江云悠开了句玩笑,又想起来,“你这会过来干什么?找娘亲还是我啊。”

“都找。”江承宣指了指后面那堆东西,那时他带过来的,现在还在搬,“我的任务极其重啊。”

任务?

江云悠神经突地跳了下。

脑中片段闪过,想起了被宁邵掐着脖子掼在被子里时,听见的那冰冷的电子音。

血液在瞬间逆流,江云悠手脚发冷。

她匆匆应付了赶来的娘亲和江承宣,回到了屋里休息。

等房里没人后,江云悠才坐了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小声的在心中喊,“系统?”

没有回应。

“任务?攻略?失败?系统?关键字?”

江云悠胡乱喊了一通,都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她听错了?

不可能。

濒临死忘的记忆想起来了就很深刻。

江云悠指尖微缩。

她将那晚的场景想了又想,或许触发系统的条件是她濒死时?但这么多年,她要死不活的次数还挺多,都没出现过什么系统。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夜晚的时候将头埋进了水盆里,除了差点被呛死,一无所获。

排除完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与宁邵接触。

她要跟暴君贴贴才能验证?

江云悠咬紧了牙。

跟宁邵贴贴不管是客观还是主观都太难,不过为了弄清楚,她还是想了好几种尽可能自然的接触方式。

但出乎意料地是,过了四天,江云悠都要去当值了,宁邵也没召她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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