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这样在一起的?”听完袁策讲述他和贺侑霖的爱情故事,贺修霆一脸好奇,忍不住八卦更多,像他哥这样拧巴的人就需要一个赶也赶不走的爱人。
贺修霆好羡慕,两个人现在在国外同居,可以每天在一起看到对方,平淡简单的生活是贺修霆现在最渴求的幸福。
袁策说要去准备晚餐了,便挂断电话,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贺修霆落寞地垂下眼睫,很快眼眶内凝聚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划过面颊掉落。
贺修霆将一旁莫寒的衣服抱在怀里闷住脸,肩膀耸动,无声地恸哭。
悲伤没一会儿,贺修霆平复自己的情绪,将热毛巾敷在眼部,缓解眼部红肿,今天要去看莫寒,他要打起精神来。
贺修霆靠着每个月三十分钟的会见,五条的信息和一次五分钟的电话联系当作好好生活的动力,即使探视的时间很短,贺修霆也很珍惜,会收拾好自己,让莫寒看到他好的一面,让他放心,就算他不在身边自己也过的很好。
贺修霆驱车来到榕市监狱,莫寒因防卫过当过失致人重伤,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狱警将贺修霆带进会见室,等了一会儿后莫寒坐到他对面,进去改造一年多,痞气都敛了些,两人中间隔着一块透明玻璃,同时拿起面前的电话,一个月没见,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
贺修霆自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莫寒看出来了,他问,“眼睛怎么这么红?”
“路上被沙眯了眼,揉了两下变红了。”
“撒谎,你以为我听不出你的鼻音么?”
贺修霆每次来莫寒都觉得他比上一次更憔悴,知道贺修霆在外面不比他好过,心疼贺修霆让他不必每个月都来,可贺修霆固执,雷打不动的来,知道贺修霆会来,莫寒也是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期待了。
“放心,我过得很好,前两天莫莉给我量尺码说要帮我设计一套衣服,说我胖了些,她还帮你设计了好多衣服,等你出来试试。”贺修霆用眼睛细细描绘对面人的皮骨,“不知道以前的尺码还准不准,差了让她再改改。”
身子确实胖了些,不过是长期服用抗抑郁的药,药物副作用引起的水肿,脸色十分瘦损疲惫,莫寒满眼心疼,怪自己当时被气得冲昏了头脑,要是多为贺修霆想一想,他就不会进来了,贺修霆也不必这么辛苦了。
说得有点煽情了,贺修霆不想让莫寒愧疚,立马转移话题。
“说点好玩的吧,你知道么?我哥和策哥在一起了,太不可思议了,果然恐同即深柜,要是早几年策哥把他拿下,我们就不用……”
不用分开这么久。
不用错过那么多时光了。
贺修霆吸了吸鼻子,再次转移话题。谈谈莫莉再谈谈店里发生的事,莫寒也说他在里面看了什么书,做了什么手工活,半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贺修霆都还没说尽兴,探视时间就到了,万般不舍,也不得不走了。
回到家,贺修霆直奔主卧,倒在铺满莫寒衣服的大床上,味道已经很淡了,贺修霆把自己埋在里面深深呼吸,缓解每次分别后的焦虑。
今日见完,下一次又要等一个月后了,贺修霆一天天盼着日子,望夫石一样等着莫寒。
四季变化了一遭,莫寒因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获得减刑,提前释放了。
贺修霆高兴地大手一挥,给每位员工都发了一笔奖金。
出狱这天,贺修霆和莫莉一起去接莫寒。
盯着大铁门缓缓打开,莫寒穿着便服,提着一个小包从里面走出来,贺修霆专注的目光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看他一步步走近,眼眶逐渐湿润。
莫莉冲过去扑进哥哥怀里,但莫寒的注意力并不在妹妹身上,目光与贺修霆在空中交汇,仿佛电流穿过空气,噼里啪啦响起静电,电得莫莉外焦里嫩,识趣的把不属于她的位置空出来。
莫寒展臂将飞奔而来的贺修霆抱了个满怀。他扑进莫寒怀里,眼泪扑簌往下掉。
“哭什么?”莫寒心疼地抹去,他终于能帮贺修霆擦眼泪了,不再是想摸他的脸却只能碰到厚重冰冷的玻璃了。
“我高兴,寒哥,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如此感人的场景,莫莉在一旁也默默抹眼泪,哥哥们历经一波三折走到这里真是太不容易了。
莫莉提议办一个洗尘宴,但许久不见的两人实在没心思吃饭,有第三个人在场,两人放不开,莫莉也知道自己瓦数太大,还是不当电灯泡了,洗尘宴暂时推后。
回到两人温馨的小家,贺修霆迫不及待地与莫寒拥吻,莫寒搂紧他的腰,占据攻势,舌头霸道地深入,用最粗暴且简单的方式诉说着对彼此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