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一把抓下不能动弹的哈利,桀桀桀笑着对白绮莉警告:“别过来,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你的好朋友可没有……一个不小心,他可能就会死了!”
白绮莉无奈,只能放下魔杖,双手抱头,被奇洛一个束缚咒困在原地。再然后,幽灵呼啸着穿过了她的胸膛……
“走到镜子前!”伏地魔作出指示,哈利不受控走到镜子前。很快,他感觉到束缚自己的力量不在了,急忙扯了扯身上的毛衣。
“后脑勺先生,你不能这样欺负一个小孩,你把我的新衣服弄坏了!”
“不要啰嗦!”奇洛凶狠极了。
伏地魔也很着急,他问哈利,“你看到了什么?”
哈利被奇洛吼了一句,两手不知所措地擦擦裤子又拉拉衣服,一副被吓到快哭的样子。
“我看到……我成为了魁地球队队长。邓布利多校长在给我颁奖。噢……真好,他还在和我握手。”哈利一副弱小且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不!不是这个!我问你魔法石呢?在哪儿?”
“我没看到!”哈利瞪大了“无辜”的双眼,“你究竟要我找什么!什么魔法石?我根本不知道!”
“狡猾的小骗子,别装傻。尼克·勒梅的魔法石,你早就查到了不是吗。”
戴着眼镜的男孩低下头,犹豫了。
奇洛见状,一道恶咒打在白绮莉身上,白绮莉“惨叫”了一声,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你也不想你的好同学因你而死不是吗?好孩子……找出魔法石,我会和你共享永生的奥秘,复活你的同学、父母,都不是难事……”伏地魔蛊惑着,他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有点年轻时的韵味了。这嗓音和口才,让伏地魔在蛊惑和煽动他人方面没有败绩,他是天生的传销头子。
而波特,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小可怜,这种有着惨痛过往的小孩是最好骗的——他失去的太多,想要的也太多了。
伏地魔已经预料到,波特会如何跪在他的脚下,被他毫不留情地碾碎,孩子纯真的期盼破碎,多么让人感到愉快。
但有一件事他忽略了,哈利·波特,虽寄人篱下但战斗意识强烈,叛逆的青少年可没空悲秋伤春,这个年纪的他们,遇到不爽的人和事,满脑子只有:干碎!他们!
哈利的脑袋瓜飞速转动,一开始想着要不要骗骗伏地魔,但又想到计划……他暗中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抬起头,双目充满着愤怒,浑身颤抖,在奇洛看来,这就是临死前的不甘罢了。
“我不明白!怎么可能是你呢?我是多么相信你,我以为、以为是……斯内普……”
奇洛闻言,故意结结巴巴起来:“哦……是、是吗。谁会怀怀怀……疑一个,结结巴巴,胆小地不得了的教授呢?”他笑了一下,恢复正常:“斯内普?噢……确实,他就像一只大蝙蝠,阴暗寡言,严厉得不得了。学生们都不喜欢他,他长得就不像一个好人。”
装死的白绮莉心里骂骂咧咧:你才不像好人!斯内普教授就是最好的人!
哈利眼里晶莹点点,似是憋泪:“可我分明看见斯内普在威胁你……”
奇洛忍不住哈哈大笑:“太愚蠢了破特。你想起来飞行课的那一次吗?你好运没有骑上那把被我动过手脚的扫把,斯内普可是特意穿越大半个校园来救你。还有那次魁地奇比赛……噢~倒霉的小马尔福,我本来是对着你念咒的,没想到他正好挡住了你,代替你被攻击……”
“哦~你不会看到了他嘴皮在动就误会他在念咒吧!他在念反咒救马尔福……记得马尔福摔下来了吗?他引起了慌乱,人们走动起来,无意间把我撞到了,这才断掉了我对他的念咒。”
“斯内普……他总是这样不是吗?弄得自己不受欢迎,阴沉沉的,但他却想救你,而我,想害死你。”
哈利似乎是被真相震惊到了,他连连说着“不可能”,又问奇洛:“那为什么那天晚上我看见他威胁你?”
奇洛用领带带出一根结实的绳子,牢牢捆住了哈利。
“斯内普,总是被人误会。他那时候早就盯上我了,跟踪我,探听我,怀疑我——但他永远都不知道,我依靠的是强大无敌的伏地魔大人。”
“放弃吧男孩,我可以告诉你一切让你死得明白些,代价就是你的死亡。你会死在这,烂到长蛆,最后化为一抷土。”
哈利任他绑着,没有挣扎。他问:“可为什么,斯内普救了我,我却感觉他恨我?”
奇洛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来,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他决定将残忍的真相告诉哈利:“他确实恨你,恨你是个波特却要保护你。他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不受欢迎,你爸爸——詹姆·波特可是他最痛恨的人,你爸爸,和另外三个格兰芬多一起欺负斯内普。”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总之,我不相信一个敢于直面伏地魔的正义之人士会在学生时代欺负同学。”
奇洛又是一阵哈哈哈,他甚至笑出了眼泪。
“天真的孩子。”他如此评价。“正义?是你以为的正义还是由一些人规定的正义?”
“你还没在斯内普身上学到吗?眼见不一定为实。这是我遇到主人之后的事了,他指点了我,让我茅塞顿开。这个世界上,并无善恶之分,只有权利。无权无势即是恶,有权有势的恶也能称为善。你的父亲不就是吗?明明是在欺负人,就因为他和那个布莱克家世显赫,非说他们是在伸张正义。”
“包括你也是,明明是你的父母使了手段保护了你,你却把这当成自己的功勋。确实,你有些运气,总是莫名其妙躲过灾祸……”
哈利被气得牙齿发抖,在他眼里,此时的奇洛五官乱飞,组合成一只怪物,正张着嘴骂他,那黑漆漆的喉咙口能把他整个吞进去……可意外的,他很冷静。“所以,球场的幽灵是你?”
“哦?有趣……那是一个不知好歹想要揭发主人的鬼魂……啊!你不是见到他了吗?就在刚才……他,也可能是其他人……哈哈哈杀死了你的朋友们。”
“杀害独角兽们的是你……”
“没错。”
“到古灵阁偷窃的人……是你。”
“真聪明,格兰芬多加十分!”
哈利一时没有话说,他陷入沉默之中,十一岁的小孩,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放弃光明温暖的正常生活,自愿投身向罪恶。
他想起在对角巷遇到奇洛的场景,一个教授对学生那么热情,还和自己握了手。那个时候,伏地魔就在他后脑勺了吗?
奇洛见他沉默,说话也暴躁起来,他拉扯着哈利,又强迫他去看镜子。
伏地魔又开始蛊惑他:“男孩,告诉我,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哈利盯着镜子,流下了眼泪……
奇洛笑出声来,可能是惊喜,也可能是嘲笑,连伏地魔都愉悦了起来,无数次,他在那些因他而痛苦的人们脸上看到过这个神情。
“你看到了什么?”伏地魔问。
哈利的眼睛轻轻拂过镜面,他的父母在镜子里对他笑着,温柔抚摸了镜子里的他。
他甩干了眼泪,直直盯向伏地魔,他不再悲伤,那是一种从美好的虚幻中抽离出来,直面现实的坚毅眼神。
“我看到,你的墓碑上,刻上了两个字,low货。”
说着,他没有给奇洛反应过来,对着他两腿之间,狠狠踢了过去。这还是赫敏几个女生教他的,他这辈子遇到的变态可太多了,更何况他还是个可爱的男孩。
“小白!”奇洛弯腰的瞬间,哈利毫不留情地抬起膝盖猛击奇洛的脸。
白绮莉一个鲤鱼打挺,原地复活。
“犯罪事实已经录好了。哈利,你真的很棒!”白绮莉从领结下拿出一块小石头——留影石。顺手救出了被捆绑住的哈利。
奇洛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活蹦乱跳的白绮莉,那可是他的秘技!绝不可能有活口!
愤怒之下,奇洛和伏地魔不再默契,奇洛想要先解决在他的秘技下存活的白绮莉,他本能觉得白绮莉的威胁性更大。而伏地魔,他眼里只有他的宿敌——哈利·波特。
于是,厄里斯魔镜前,奇洛在被白绮莉铁拳重锤,哈利从背后偷袭伏地魔,没有什么格斗技巧的他,打得倒是很脏——
“乌鸦坐飞机!”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大象踢腿!”
“碎瓜拳!”
奇洛立刻捂住了屁|股,相比疼痛,这种耻辱更让他难以忍受。
哈利遗憾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方向反了。”
白绮莉忍不住吐槽他:“哈利!碎瓜拳不是让你去碎他的瓜的意思啊!”
哈利惊讶道:“什么?我理解错了吗?中文真是博大精深……”他对着伏地魔“抱歉”:“不好意思,我们再来一次吧。这次我肯定用对招式。”
伏地魔没有手脚,他急于摆脱现状,强行操控奇洛想要离开,但哈利抓住了奇洛的手。
其实,换成任何一个人,奇洛都是能挣脱开逃跑的,毕竟,他研究黑魔法,有很多保命手段。
但……抓住他的人是哈利。
几乎是一瞬间,奇洛的手臂焦黑、碳化、寸寸龟裂、灰飞烟灭。
奇洛惊恐地看着哈利,哈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白绮莉立刻按住奇洛,吩咐哈利:“把手按在他脑袋上。”
奇洛拼命挣扎,但就算这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保护着后脑勺。“不不不!”他嘶吼着。“你想要杀人吗!我会死的!”
哈利满脸恨意:“你也会怕死?那为什么还要去杀害那些无辜的人!”他哽咽着,迟疑了,手悬在离奇洛脑袋很近的地方,迟迟下不去手。没办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活在法治社会的小孩。
白绮莉看到了他的犹豫,呼出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下来,这是邓布利多想要看到的,也是她想要看到的。
剥夺他人生命——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沉重了,一个被仇恨操控、嗜杀的救世主和黑魔王在某种程度来说其实是一样的。
最后,他们把奇洛捆了起来,打晕了过去,等着老师来处理。
白绮莉和哈利坐在台阶上,问他:“你会后悔没有杀他吗?”
哈利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定以后会后悔,谁知道呢?可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要轻易夺去一个人的生命,他该被送到审判庭,被判死|刑,然后在众人的厌恶和鄙视中死去。”
白绮莉又问他:“那万一……他没有被送到审判庭呢?你知道的,魔法界在这方面,并不像麻瓜那样公平。”
“其实麻瓜界也不全是公平。我的表哥达力,他把全班的同学都欺负遍了,但……因为他是未成年,也许是弗农姨夫花了钱,总之,他连一个禁闭都没有得到。”
“那天,我们一起去动物园,达力像头发疯的野猪,他甚至想要近距离接触那条蟒蛇,于是,我让那面玻璃消失了。他一头栽倒进去……”
白绮莉倒吸一口气:“被一口吞下了?”
哈利否认:“不,那条蛇放过了他。但在这之前,那条蛇问我,想不想让它杀了达力……其实我心动了,被他霸凌得最狠的人是我,我真的无时无刻都想让他付出代价。”
白绮莉:“但是你还是选择了放过他。”
哈利:“这倒也没有,来霍格沃茨前,我给新学校寄了一封举报信。估计好学校会重新考虑达力的入学。我也是怕的,会不会被发现,会不会他什么事都没有?但,我来了霍格沃茨,我肯定会变得很厉害,然后以牙还牙,给达力尝尝被揍的滋味。”
白绮莉拍了拍他的肩膀,给好朋友安慰。“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得让伏地魔也尝尝自己酿的苦果。但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些官员们包庇了他,让他跑了,然后更多无辜的人死了……”
哈利挠头,思考着不符合他年纪的难题:“没错,所以我们要做好打算,比如在他身上设下禁制之类的?他每次想做坏事前都给我提示就好了……”
白绮莉也挠头,思考着哈利建议的可能性。很快,她想起了她被木仓毙的一份作业,那份关于灵魂黑魔法的作业……
她记得有一个古代魔法阵,是将两人的灵魂,单方面连接在一起,除了五感共通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这不算是黑魔法吧?
白绮莉估算了一下所需魔力,一拍脑袋,能成!
……
当斯内普和麦格来到最后的房间时,就看见满地排列整齐的学生“尸体”。白绮莉瘫在地上一副魔力耗尽的样子,哈利和被捆住的奇洛躺在一个暗红!色光芒一看就很可疑的魔法阵里……奇洛还少了一条胳膊。
斯内普和麦格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XJ献祭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