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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Chapter 93 王子逃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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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也不再试图争辩或解释了。他仍然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海格很快就会知道的……当他们朝城堡走去时,哈利见到许多窗子里的灯都亮了。他可以清楚地想象里面的情景,大家奔走相告,描述食死徒刚刚进来的情景,黑魔标记闪耀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上空,一定有人被杀了…… 】

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既想知道又不希望知道。”纳威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

【橡木大门敞开在他们的面前,灯光照在车道和草坪上。慢慢地,穿着睡衣的人群疑惑地走下楼梯,紧张地向四周张望着,寻找在夜幕中逃走的食死徒留下的痕迹。然而哈利的眼睛却紧盯着那座最高的塔楼下的空地,想象着会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躺在草地上,尽管他离那里还很远。就在他一言不发地盯着邓布利多尸体应该在的地方时,他看见人群开始往那里移动。

「他们在看什么?」走近城堡时,海格问。牙牙紧跟在他们的脚后。「那是什么,躺在草地上?」海格又急切地问道,直奔天文楼的脚下,那里正聚集着一小群人,「看见了吗,哈利?就在塔楼下,在标记下面……啊呀……你不觉得有人被摔——?」

海格不说话了,那想法显然太恐怖,无法大声说出来。哈利和他并肩前行,感到半小时前被魔咒击中的脸和腿上还在隐隐作痛,但有一种奇怪的超脱感,好像那是身旁别人身上的疼痛。他真切感到并难以摆脱的是胸口那种压得透不过气来的可怕感觉……

他和海格像做梦一样穿过低语的人群,来到最前面,吓呆了的师生们在那儿让出了一个缺口。 】

哈利闭上了眼睛,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他又一次直面了校长的“死亡”。

赫敏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她将脸埋进了罗恩之前给她的手帕里。

“我快没有勇气念下去了。”金斯莱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沉默,他捏着眉心,右手卡在书页中间,“这真是,难以承受的精神负担。”

可他还是读了下去,在略调整了一番后。

【哈利听见了海格痛苦和震惊的呻吟声,但他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慢慢地向前移动,直到他走到邓布利多躺着的地方,蹲在他的身旁。   当邓布利多施在他身上的全身束缚咒解开后,哈利就知道没有希望了,如果施魔咒的人不死,魔咒是不会自然解开的。但是哈利仍没有心理准备见到眼前这一幕:他今生今世遇到的、也许以后再也遇不到的最好的巫师,四肢摊开,手脚折断,横躺在眼前。

邓布利多双眼紧闭,从他四肢摊开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在熟睡。哈利伸手扶正那鹰钩鼻上的半月形眼镜,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他嘴角的血痕,然后低头凝视着那张充满智慧的苍老的脸庞,努力地去面对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邓布利多再也不会对他说什么了,再也不可能帮他什么了…… 】

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呻吟,而后是另一声抽泣,细碎的低泣开始接二连三蔓延开来。这是他们首次有实感的面对邓布利多的死,曾经睿智强大的老者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那双湛蓝的眼睛再也不会泛起笑意。谁也不会想到,这位伟大的,杰出的巫师最终竟以这样一种残酷的方式与世长辞。

哈利睁开眼,将目光投向远处的窗口,奇怪的是在这一刻他倒有些哭不出来了,之前那些悲怆,嘶吼,歇斯底里的情绪都在这瞬间消失得了无踪迹。而在经历了震惊,恼怒,痛苦和悲伤后,真正身处邓布利多的尸体面前,残余下来的只有呆滞与迷茫,他仿佛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完全凭着本能去理解那些句子,并反复咀嚼拼凑出邓布利多躺在塔楼空地上的模样。

金斯莱读到一半时已经有些哽咽,长桌旁,几位女士都在擦眼泪,罗恩和双胞胎垂着头,应该是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神情,纳威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卢平抬手擦过眼角的同时,猝不及防撞见小天狼星也是眼眶通红。

悲伤的情绪像是夏日的水汽在空气中溢散,而旁观这一切的邓布利多首次感受到无所适从,他拿不准要不要说些什么,同样也摸不清如何开口。

“这倒会是你完全未知的景象。”即便是在这种氛围中,斯内普依旧维持着他平静的面具,声音毫无波澜。

“我已经开始歉疚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苦笑着,“也许你是对的,这并不是个合适的计划。”

斯内普的眼中流露出诧异,他扫视了一番面前的谈话对象,“这是我今天听到最为意料之外的说辞。”

金斯莱在这时清了请嗓子,阅读者的责任感驱使着他快速压下了沉痛的心绪。

【哈利身后的人群在低语。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才觉得自己好像是跪在什么硬东西上,他低头看了看。

他们在许多个小时之前偷到的挂坠盒从邓布利多的口袋里掉了出来。盒盖开着,可能是掉在地上时弹开的。哈利捡起小盒,尽管此时他震惊、恐惧、悲伤得无以复加,但他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

雷古勒斯的神情凝固了,他的心脏在这一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别在这里!他在心中无声呐喊,至少别在这里打开……

然而没人能听到他的喊声,穆迪最先意识到了不对。

“打开?”他皱着眉头,“怎么会是打开的?”

“是有什么不对吗?”罗恩刚刚抬起头,嗓音沙哑。

“这是个魂器,里面待着的是伏地魔的灵魂,只要制作过程中没有差错,就不会这样轻易地被打开。”穆迪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可这确实是个魂器呀?”弗雷德紧接着说,“哈利和邓布利多教授经历了艰难险阻才把它带出来的……”

雷古勒斯痛苦地闭上眼睛,别说了,他不住地祈祷着。

穆迪神情严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怎么回事,还是接着读吧。”他对着金斯莱发号施令。

【他把挂坠盒翻过来。同他在冥想盆里看到的那个相比,这个既没有那个大,也缺少花纹标志,也没有斯莱特林特有的华丽的「S」标记。另外,里面除了在放肖像的地方紧紧地塞了一张折叠的羊皮纸外,别无他物。】

读到这里,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觉察到了不对,哈利甚至觉得他的血液在这一刻被冻结了,他艰难地问出了那个让人绝望的句子,“这是个……假的吗?”

“他只是跟你记忆中不太一样!”乔治有些粗暴地打断他,“也可能是你记错了,对不对?万一——”他说不下去了。

现在厅堂内的气氛除了悲痛还多了几分绝望,雷古勒斯又一次,攥住了口袋中的赝品挂坠盒,如果做得再像一些就好了,他苦中作乐地想,至少暴露得不会这么快。

“继续!读!”穆迪的脸部肌肉扭曲着,“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玩意?!”他大声吼道。

【哈利机械地、不假思索地取出那片羊皮纸,借着身后许多魔杖上的光,打开来读道:

致黑魔王

在你读到这之前我早就死了。

但我要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销毁它。

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对手时能被杀死。

R.A.B. 】

阅读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没有这么多人如此整齐划一地感觉到震惊与困惑。

雷古勒斯仰起头看向头顶的吊灯,全完了,他对自己说。

“那是谁?”罗恩的大脑阵阵发蒙,“他把真正的魂器弄到哪去了?!”

“他说他会毁掉魂器。”赫敏被这个变故惊得忘了流泪,“他会毁掉吗?可如果这样的话,邓布利多教授的牺牲又算什么呢?”

穆迪已经站了起来,如果不是那条碍事的木腿他很可能直接跳起来冲到金斯莱身边。这位震惊中的老傲罗一把抢过金斯莱手里的书,反复读了几遍那字条上的内容。

“谁?这究竟是谁!?”他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书,那可怜的书页和外皮现在已经岌岌可危。

“我,我有点没懂。”唐克斯结结巴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能看看那字条吗?”

穆迪随手把书塞到她鼻子底下,而后一边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转圈,一边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母。

几乎所有人都凑了上去,依次地传阅着这一部分。

小天狼星是除了雷古勒斯外唯二没有动弹的,他像是被落款的三个字母狠狠钉在了座位上,哪怕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挪动一步。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姓名缩写,雷古勒斯在自己一年级时每次写信的落款都是这样,他现在还能回忆起他写R时习惯性带的小钩。而现在,那个小钩化作了尖刀捅进了他的心口。

他合上眼睛,脑海中回想起雷古勒斯在岩洞中的异常,现在所有线索都连起来了,提到魂器时的停顿,岩洞里的异常,以及雷古勒斯对死因回避的态度,原来这就是真相,老天爷像是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曾为他不齿的弟弟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挖掘出了伏地魔最深层次的秘密,死在了无人可知的地方。

心脏的抽痛让人难以忍受,小天狼星艰难地转过头,雷古勒斯接触到兄长的目光,轻轻笑了,小天狼星望着他,发现自己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事已至此,雷古勒斯率先开口。曾几何时无数次回避的话题现在反倒被他自己主动摆到了明面上。

“我还有什么可问的吗?”小天狼星的指甲掐进了手心,他需要疼痛让自己尽量清醒,“所以你,死在了……那里?那个……岩洞?”他像是初次学话的孩童,艰涩地,断断续续地组织出了这个句子。

“我想是吧。”雷古勒斯还是没能承受这种对视的压力,他一边说着一边移开了目光,可刚转过头就跟邓布利多视线相撞,年迈的校长不知凝视了他多久,湛蓝的眼睛中充盈着悲悯的神色。

“而我居然还愚蠢的认为你是因为背叛,”小天狼星的声音哑了下去,“我找了那么久你的下落,毫无音讯,就连老马尔福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被伏地魔秘密处决了……”他又说不下去了,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我无数次埋怨过你,得知你成为食死徒的消息后我做梦都在揪着你的领子质问你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你那么软弱,小时候养的兔子死了都哭了一个月,我根本不相信你会去做那个恶鬼的帮凶。”

“可你紧接着又失踪了,我猜你应该是害怕了,想要离开,我从未想过你会死,我一直以为你是找了个地方躲着,等到战争结束,你就会跑出来。”

雷古勒斯安静地听着,嘈杂纷乱的背景音为兄弟俩提供了交谈的屏障,这成为了他们成年后的首次交心。

“我从未想过……你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小天狼星哽咽着,“你才多大啊……你做出这种选择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告诉别人吗?”

“那会失去做这个决定的意义。”雷古勒斯被他看得心里也不好受起来,“我的行动一旦被发现后果会十分严重,我不想牵连到家族还有你。”

“所以你就一个人去了,一个人死在了那阴冷可怖的地方!”小天狼星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我宁可你是被索命咒杀死的,至少不会那么痛苦。”他几乎是自暴自弃般说。

“谁都不能选择自己的死法。”雷古勒斯耸耸肩。

刚传读完那本书的卢平这时抬眼看到正一动不动坐着的布莱克兄弟俩,小天狼星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这反常的景象让他有些狐疑,紧接着他突然意识到那个缩写恰与小布莱克的名字有极高的相似度,这个设想甚至把他自己先吓了一跳,可他有些回忆不起来雷古勒斯的中间名。

“这简直!荒谬!”另一边,是穆迪在怒吼,他的拐棍甚至已经不知所踪,“葬送阿不思生命取得的魂器竟是个赝品!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究竟是谁!到底是谁?!”

哈利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抽了出去,他脚步虚浮地走回座位,脑子里回荡的是赫敏的那句话,“那邓布利多教授的牺牲又算什么呢?”

“我们没有人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金斯莱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乱麻,他已经在后悔接下读这一章的差事。

“我想问一下——”卢平抬手打断了众人激烈的讨论,房间逐渐安静下来,“你的中间名是什么?”他看向雷古勒斯。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年轻“食死徒”,雷古勒斯在十几个人目光的洗礼中,再次绽放出一个笑容,“阿克图勒斯,”他抬起眼,“我的全名是,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字条是我留的,”他在一片抽气声中坦然说道,“我仿造了一个挂坠盒,替换了魂器。”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赝品,“你们拿到的,应该是这个。”

书中刚刚描写过的赝品魂器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随着微小的晃动折射出金属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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