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么喜欢叶声呢?徐行北搂紧她边吻边想,对她的喜欢怎么会一天多过一天呢?如何她不在了,自己怎么活呢?
说是分开却未完全分开,叶声还抱着徐行北呢,她问:“昨夜大家议出什么章程了吗?”她昨晚听了一部分就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最后结果她还不知道。
“越是当下时刻越是难以抉择,所以还是没能商议出具体的安排来,”徐行北侧头在叶声脖颈上吻了一下道,“你别担心,还有我们呢。”
叶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经过方才一伤,结合魂体的各项变化,好像无论如何都得赌一回了,她愿意和声声化桥救人,不过最终目的还是为救她自己,这毋庸置疑,当下是另外一件事她需要别人给她一些建议。
“徐行北,你说柳长老和叶长老会是我的父母吗?如果是,我该不该与他们相认?”叶声絮絮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我的父母应该就不是这里的人,可是他们俩的血为什么能够对我起作用?”
徐行北将她的手拉开来,让她能完全靠在自己怀里道:“如果是,你想与他们相认吗?”
说是逃避想这个问题,叶声还是想了,只是没想出任何的结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叶声直起身看着他道,“你会与他们相认吗?”
徐行北偏偏就知晓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无论叶声是如何想的,他都不该主动提及:“我也不知,不过我觉得如果你也不确定,不如去问一问,先确定了是与不是,在仔细想想要不要相认。”
“……”确实是该去当面问上一问,可是她心里矛盾着,根本无法迈出那一步,因为她有些怨,怨为什么要在这当口上知道这件事,她明明已经完全习惯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又有隐秘的期待,期待她真的能与父母相见,而后告诉小时候的那个无比期望自己有爸爸妈妈的自己,她原来有爸爸妈妈的。
“你若想去问,我陪你去,若不愿意去,日后也一直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不会再孤独的。”徐行北站起身来,朝她伸出手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叶霄声说她了解叶声,说叶声一定会挺身而出,他又何尝不知呢,所以现在更是要珍惜在彼此身边的每时每刻,叶声以魂体直接化桥有生命危险,他也会有,他也有可能死在战场上。
“可是我……”我现在不能站在阳光下,也尽能少出现在白天。
但徐行北看着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怎么可能会让她受伤呢,叶声犹豫片刻就完全放轻松了,把手拍在他的掌心,被他拉着起了身,拉到梳妆台坐下。
徐行北要给叶声梳头,用的是之前雕刻昆山灵玉取下来的那一角做成的梳子,任由他给自己梳头,莫名叫人体会出了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叶声还真有些不自在。
他一个大男人,梳不来好看的发髻,编出一条蜈蚣辫已经是他用自己的头发琢磨了好久的成果了,镜子照不出徐行北编的辫子如何,但叶声觉对相信他,懒得再纠结头发,穿上连帽斗篷拿了一把黑色金纹的油纸伞,再带上一个面具,遮去裂纹便和徐行北一起出门。
外面的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顶好的天气,顶着太阳修炼的众人个个都是大汗淋漓,叶声驻足看了一眼这人山人海齐练剑招的场面颇觉得气势磅礴,只是怎么看这些人都是普通凡人,他们要和魔对上,十个恐怕都不被敌人放在眼里。
只是这样也有好处,让他们大家心里带着希望,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至于加重管理负担,引发恐慌。
叶声和徐行北并肩从他们当中走过,也觉得被他们心中生出来的浩然正气感染,若是她如今不是这样的情况,她也想加入其中。
走出好一段路,叶声突然下定了决心:“走吧,我们去找柳长老和叶长老,与其一直要纠结,不如直接问个清楚,若不是便罢了,若是真的,再考虑要不要相认。”逃避不是叶声的行事风格,即便有时候她的的确确想逃避,无论是期许还是怨气都得迈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