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无奈的看着他,“这样说不是显得好听一点吗?”
“可能吧,不过我觉得咱们应该也下不去。”夏苏南收起枪,看着下面重重叠叠的身影还是叹了口气,“这么多人呢,真等轮到咱们要到什么时候了。”
“况且,哪能真有地府这些啊。”他看着叶白一脸严肃的说:“要是真有那些人怎么连一个遭报应的也没有?”
反倒是活的惬意潇洒,夏苏南眼神不由的落在那些身影上。恐惧?他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来,他活着的时候难道活的很好吗?难道还会怕死了,更何况他也不觉得到时候会只有自己一个孤零零的。
抬头如眼的是灰暗破旧的天花板,夏苏南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晒晒太阳。毕竟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稻草人。
“现在不就是要遭报应吗?”叶白抬起枪,一声枪响后那个躲在别人身影下偷偷摸摸的脑袋低了下去。“虽然是集体的但是也是遭了!”
“也是。”夏苏南轻笑一声,眼神不经意的与求救的杨善对上,“要把他带过来吗?”
“不用,他只有跟着林倾悦才不至于总是去想那些有点没的。林倾悦带着个他也不会天天跟个神经病一样。他们俩——绝配!”
夏苏南:可怜孩子。
“她跑到倒是快,我本来还想问她几个问题呢。”叶白冷笑一声,在确定下面没有李风窈的身影后叶白索性将枪放到一边。
借着杨乐的存在,不,叶白眸子暗了暗,或许他们已经猜到了……但那又怎么样?
手指只是轻轻一点,一朵洁白美丽的百合花跃动在自己掌心。叶白低头,几近虔诚的在那未完全绽放的花瓣上落下一吻。
“去找她,看着她别让她出事。”
花瓣完全绽放,在晃动了几下花瓣后从叶白掌心一跳而下。
“咱们也下去吧?”叶白回过头看向还在和杨善拉扯的林倾悦,“还是说你打算继续这样下去?”
林倾悦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摆,说实话现在这个样子属实是有些愧对于她练习这么久的礼仪。不过她相信,很快就不会再有人会说她是个不懂礼仪的疯女人了!
“不用,现在就下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见我的好同伴他们了。”林倾悦脸上摆出一个完美到每一角度微笑,随后一跃而下。
“喂!”
叶白看着仰躺在一堆人上面的林倾悦,喉咙里的骂声滚了两圈也终究是没骂出来。
疯子,这女人也是个疯子。
“下来吧,这样快!”林倾悦坐起身,招呼着几人往下跳,“快来!”
“她脑神经是被她当作鼻涕给擤出来了吗?”夏苏南同样面色不好,尽管这到下面不过两三米的距离。但这下面可都是人!
正常人谁会想在这种情况直接往下跳?万一你就直接踩着谁的肚子或是胸腔呢?
“杨乐,编一个梯子下来。”
叶白面色同样难看,她刚刚离得近,隐约间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真希望是林倾悦的,她宁愿抬着一个废人也不想时刻提防着一个疯子!
几人顶着林倾悦全程不满的眼神慢悠悠的从梯子上下来,但真的脚踏实地后才真切的感觉到这个“堆”有多么的壮观……和恐怖。
“你们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你们要习惯不是吗?”林倾悦看上去有些过于容光焕发,以至于显得有些癫狂。
她站在那些人影上面俯视着叶白几人,表情愈发狂热起来。高举双手,狂妄地看着叶白,“这样不好吗?这是每一次成功必须要经历的!”
叶白:“我多恨现在没有带专门的录像机给她全录下来!”
“这是重点吗?重点不应该是她现在明显不正常吗?”杨善颤抖着回头看着叶白,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自己过于紧张还是叶白过于镇定。
但他悄悄打量一下夏苏南的脸色,好像是自己过于紧张了?他强装镇定,板着脸看向林倾悦的旁边。
“要知道,每一次成功都是伴随着尸……”
叶白:“她从哪听来的这些歪门邪道?和神经病一样?”
杨乐收回藤蔓,看着被包裹住的人难免有些雀跃,“她那些和很久以前的中二病一样,听得我浑身难受!”
“难道不好听吗?”
叶白回头望去,几道身影由通道另一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