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反倒冷静了下来,趁着那株变异常春藤还没反应过来,反问:“你又是何必呢?可不要给我说你是打算先下去抢位子这种离谱的借口,就算是杨善也不会信的。”
“说不定呢,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一个理由?”陈思靠在墙壁上虚弱的闭上双眼,那张天然带着傲气的脸上此时也只剩下空荡荡的五官。
“抱歉,这次连累你了。”
叶白握着长刀的手一顿,并未回头只是无所谓的说:“没事,这种事本来就瞒不住多久,或许你这些话可以说给其他人听。”
右手向后伸去,五指猛然合拢。就见那些张扬的百合花瞬间缠绕在一起形成一扇巨大的镂空花门,在颇具艺术感的同时也拥有了超高的放逃脱能力。
“好了,你们就乖乖呆在里面。不听话的话可是会变成肥料的!谢组长,记得管好他们。”
墙内众人显然还没有从这么大的一个冲击中缓过来,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那朵庞大而艳丽的罂粟,一道深沉的男声响起,“英雄主义可不是我们赞成的。”
“只是避免无谓的牺牲,你也不希望过两天林倾悦需要亲自过来守大门吧?还有,谢组长难道不打算出来帮忙?”叶白双手垫在脑后,泛着蓝光的长刀在阴影中呈现出诡异的美丽。
“油嘴滑舌。”谢知韵可没有当着这么多人随便破坏形象的习惯,眨眼间就见那朵巨大的罂粟花出现在叶白身边。
“真是——多谢了!”
叶白猛地跃起,手中长刀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半月形的蓝色刀气夹杂着之前落下的雪粒像是雪花落下般轻柔的斩断那张扬的藤蔓。
站在百合花藤上,看着面前因疼痛而发出嘶吼的藤蔓叶白心中只是一片冷漠。
或许她已经是人类了,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而已。这个想法让叶白不由的笑出了声,在这个场合下,她就像是残忍而疯狂的反派。
“你是终于忍不下去疯了?”谢知韵抖抖花瓣不赞同的出声提醒道,他可不想自己费力保护下来的人还没用就被叶白给吓成傻瓜!
这样会增加不必要的账单的!她知不知道现在经济不好啊!
“哈,没事——我就是想到一些让我感觉开心的东西。”叶白抹着眼角的眼泪,手腕一转,身后那些想要偷袭的藤蔓瞬间就被斩成几段。
“比如这个送上门的就是,多好。真懂事。”
“真恶劣。”
叶白耸肩,对于谢知韵这个不干事还摸鱼说话的表示谴责。
像是为了反驳这个想法,血红色的罂粟花扭动着花瓣像是无情的巨兽那样扯住其中一部分开始撕扯。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里,谢知韵无声无息的将自己的毒素注入那些藤蔓当中。
为了保险,他甚至反复多次的注入很多次。在看到那些藤蔓一个个跟花洒一样之后才‘呸’的一声吐出。
叶白嘲笑,“你这是咬着磨牙呢?是新长出来的牙不舒服吗?”
谢知韵冷嗤一声,他相信事实会给这个头脑简单的破花一个嘴巴子!让她知道,什么叫做高级的战斗!
“你这,还是兴奋剂?”叶白双手抱胸看着远处的发神经的常春藤,虽然很奇怪,但叶白就是感觉这藤已经是个废藤了。
是埋到土地里都要被嫌弃的藤,想到这里叶白不由对谢之韵投以谴责的目光!这和辨/尸有什么区别!
道德低下!
谢知韵:神经病,她就该去换脑子!真·大神经!
他觉得叶白应该庆幸自己现在没有办法翻白眼,否则她就可以看到一朵不断翻着白眼的罂粟花了!!!
“那是毒!你有这个时间擦刀怎么不去砍它啊!等一会时间过了我可没办法了!”
叶白犹豫地用脚尖画着圈圈,“万一我一过去它就给我一巴掌怎么办?”
谢知韵心中叫好,但面上还是耐心的鼓励道:“你要相信你自己,什么事情都是要去做!尽自己最大努力就好,我们相信你!”
“你当初第一志愿是打算去教小孩子吗?”
“我第一志愿是研究除草剂,还有你,都这个鬼样子了还有心情笑!”谢知韵不满地抖落一片花瓣,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笑得浑身颤抖的陈思身上。
“哈,哈哈,怎么说呢。我会和林情悦一点点学的,愿上天怜悯你。”陈思歪倒在墙壁上,用着那条露出白骨的手在胸前划出一个颤抖的十字。
“我觉得你现在祈祷你的叶白老大怜悯比较有用,毕竟上天不一定怜悯你们,但求我的话说不定会有用一点。”
陈思:“嗯,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