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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不小心亲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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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睿方就找过他好几次,把他约到家里打游戏,或是约着放学后去球场打场球。

“哎,我听家里人说,你爸现在可不好。”这天下午,两个人坐在球场边,齐兴致缺缺,何睿方只好下场陪他坐冷板凳。

“他好不好跟我无关,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是他近来最爱挂在嘴边的话,恨不能花钱登报,向全香港宣布这个好消息。

“我是说你外公,”提到沈震,齐天磊勉强打起精神,接着何睿方用拳头撞了撞他的胳膊,说,“你还不知道吧,本来你爸打算把公司清盘套些钱出来,但你外公发了话,现在没人敢去接盘。”

这倒是很符合葬礼那天沈震给人留下的印象,沈氏是香港排名前几的老牌实体企业,有可能根本不需要沈震发话,别人也知道该这么做。

好半天,齐天磊听了沉默不语,他很想回一句“活该”,然而沈震也是他要撇清关系的对象之一,两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不分伯仲。

“算了,不提这些,”何睿方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他将话锋一转,问说,“那你以后怎么打算,是在香港念大学?”

这话齐更不好接,说要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可事到如今,他连想都未曾想过。

廖小峰要在的话,他可以把自己硬塞入对方的人生里,廖小峰不在,那在哪里念大学,念不念大学都没那么重要。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缓缓叹了口气,“这两天有律师给我打电话,我妈那儿还有点遗产需要处理,等处理好了再说。”

“行,有什么事你记得跟我说,我虽然不行,但我们一家子都是律师,你的事我一定帮!”

齐天磊抬眼感激地看了何一眼,目光扫过球场外的时候,他瞥见廖小峰正背着包往学校外面走。

大概是为了躲自己,每天放学廖小峰总是以学习为借口,故意在教室独自待上一个小时。

其实他大可以直接说不想和齐天磊一起回家,但他就是不说,还找各种各样奇怪的借口,每次搞得齐天磊心里堵得慌。

这会刚巧瞥见,齐敏感地敛了眸子忽然问:“嗯,睿方,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他坐直身子,令何睿方觉得他要问的东西也许非常重要。

“什么?”何凑近一些。

“就是,我想问假如……”他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我不小心亲了一个人,但之后那个人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既不和你疏远也不和你亲近,你觉得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一半,何睿方已经呆了。

虽然这段话被冠上“假如”两个字,可但凡有过烦恼的人听了都知道,这里的“假如”只是个语气词。

从前有卢嘉欣在旁护着,齐天磊的拍拖史几乎空白,后来卢嘉欣出国留学,也没见到过有女孩子主动对他表白,恐怕有也是被他冷漠的表情吓得再也不敢来了。

可是现在,齐天磊却说,他主动亲了别人。

不是追求,不是有感觉,而是省略中间过程直接快进到“亲了一个人”!

“那个……是谁?”怔了半晌,何睿方愣愣地问。

齐天磊悻悻地皱眉:“哎呀,你别管是谁,就说说你的看法!”

其实他这话不是随便找个人问的,何睿方已经有过好几次的拍拖经验,短则三个月,慢则一年多。

在拍拖这条跑道上,他决计已经远超他人好几圈。

见齐天磊不肯说,他知道再问也逼不出来,于是只好留下个心眼准备暗暗观察,然后思忖片刻,帮着解惑道:“刚才你说那个人‘既不和你疏远也不和你亲近’,那不就是没有拒绝的意思吗。”

齐的表情似乎好看一点:“可是没有拒绝也不代表他接受了呀?”

“傻了吧,”何睿方忽然用手指敲了下齐的脑门,“女孩子喜欢你都是这样的,只要没拒绝就是有机会。”

“可他是个男孩,男孩也是这样的吗?”齐天磊不敢问出口,只敢默默在心里嘀咕。

何睿方老成地搓了搓下巴,继续说:“你想想,是你主动亲了人家,结果这个人没有拒绝,哎,你亲的时候她躲了没?”齐天磊摇摇头,“又没躲又没拒绝,可不就证明你还有机会吗?”

“那为什么亲完他什么也不说?还转移话题故意跑掉。”齐问。

“啧,”何睿方不满地咂了下嘴,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白了齐一眼,“因为她不好意思呗,或者一时之间没想好怎么面对你,”他用手搂住了齐的脖颈,然后笑眯眯地成竹在胸,说,“听我的,那小妞绝对对你有意思。”

齐被他说得面上一红,顺着他的话往下想,肯定因为他和廖小峰都是男孩子,男孩亲男孩,才会让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

对,就是这样!

心里的结就这么解开了。

可怜的何睿方仍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学校里的某个女孩把齐天磊的魂给勾走了。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被拍拖高手点拨几句,齐天磊早把之前的灰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到底是第一次拍拖,他拿不准接下来的步骤该如何进行。

“这个时候反而要慢下来,”何睿方掀起手掌在他面前缓缓按到底,然后不急不慢的说,“不要急于求成立刻表白,你就慢慢围着她转,趁她有忙就帮一帮,不高兴了就哄一哄,然后嘛……”

“然后怎么样?”齐已经陷入专注,回过头直勾勾地盯住他。

“这事得讲究一个契机,她不是不肯表态吗,如果想要十拿九稳,你就等她失落的时候出现安慰,再寻个浪漫又没人的地方把人带过去,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套“拍拖秘籍”就这么透露给了齐天磊,当然,所谓的“契机”,说白了就是趁对方不设防的时候,抓住时机乘虚而入罢了。

可是廖小峰的情绪那么稳定,他什么时候才会有不设防的时刻呢?

三天后的周末,深水埗旧楼的六层,齐天磊拎着满满两盒子烧鹅,用钥匙打开了廖家的房门。

门外还放了个20寸的墨绿色行李箱,是他搬走时带着的。

“啊,大哥回来了!”见到烧鹅廖小婷永远是雀跃的,其实她早就闻到了烧鹅的香味,但还以为是别家添的菜,因此雀跃前是流口水的羡慕。

这会羡慕成了真,她兴奋地把人迎进来。

她哥正在阳台忙着收衣服,伸到半截的撑衣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只好先戗到墙边,擦着手上的水渍愣愣地走过来。

“屋主忽然要把房子收回去,”齐天磊主动坦然,“不准我再住下去,我只好搬回来了。”他耸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实际上,为了编这几句瞎话他整整思考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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