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烟流眼中的火一瞬间灭了,他委屈着低头:“就这点胆子。”
声音细如蚊蝇,被戳破后也不太敢再做什么。
“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欺负你。”
虽说心里早欺负千八百遍,但一看到墨烟流胸前的伤口,温凉欲望就散了大半。
“等你清醒了再想做什么,我不拦你。”又是一句很纯粹的勾引。记忆中自己并不是这种很喜欢暧昧纠葛的人。
温凉附身在墨烟流鼻梁上吻了一下,自顾自说:“不敢也好。”
否则就太过火了。
温凉把墨烟流放回副驾,用安全带把人圈了起来。
墨烟流整个人都沉浸在刚才什么都没吃到的懊恼之中,靠在座椅上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到家后温凉将墨烟流放进卧室,自己出去找药。他做事一向小心,解药这种东西,以防万一,他都会一份拿在身上,一份藏在家里。
只是今天身上那份药,没得太不应该了。
温凉一手端水一手拿药进卧室时,墨烟流已经自己盖好被子缩成一团睡着了,房间里满是他清浅的呼吸。
温凉把水往床头柜一放,坐在床边低头看墨烟流。
昏暗的床头灯照得墨烟流皮肤一片澄黄,中间泛出轻微的红色,氤氲着未干的汗珠。像晚霞刺破冰层后溢出的温暖潮湿气息。
上次这样坐着看他,还是在医院里。那时墨烟流晕了过去,迷糊中还在喊疼,也把自己蜷成一团,脆弱又敏感。温凉一见他这副模样,心就绞着难受。
温凉拂开墨烟流皱着的眉心。
“这都能睡着。”
“那药是从‘墨雨吃了会变白痴’改成‘墨雨吃了会变猪’了是么?”
“疼……”墨烟流手胡乱抓着被子翻了个身,随口嘟囔。
“怎么会彻底失去意识呢?”温凉指尖轻触在墨烟流脸颊上,暗自念叨:“就算失去意识,也不应该是你现在这副模样。”
真烫啊,他身上。
被下了药,意识不清,浑身发烫,想要释放欲望,这都是正常的,可在墨烟流身上,总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了想要释放欲望。
“好疼,******救我!”墨烟流又翻了个身,一脚把被子踹下去。
“你这是咕叽了一堆什么?”
温凉捡起被子把人团成一团,把药塞墨烟流嘴里强灌了一口水,墨烟流迷迷糊糊吞了进去。
“啊呜********疼死了!”
“行了知道你疼,口齿不清还要说话,闭嘴吧。”温凉把墨烟流嘴一捂,墨烟流的喊叫变成闷声。
柔软绵密的触感落在温凉手心,他怔了一下,又把手收回去。
墨烟流又开始喊疼,温凉只能再去翻止疼药。拿回来时,墨烟流那模样看着更难受了,额头上冷汗泠泠。似乎又睡着了,可眼睛却半闭半睁,赤红一片。
温凉记得这解药起效很快。莫非,这人是发烧了?
虽说墨烟流衬衣扣子被他拽的松松垮垮,温凉出于礼貌,也没仔细看他伤的怎么样,就觉得自己对自己下手也总该有个度吧。
那伤口,难道很深?
温凉此刻也管不上那么多,扯开被子去解墨烟流的衬衣。
墨烟流被折腾醒了,迷茫望着温凉解他衣扣的手,迅速双手环胸,眼睛突然冷了,声音黏糊中透着警惕:“你想干什么?”
“你要对我做什么?你个变态!”
“我看看你伤口。”温凉笑着应下变态两个字,说:“别躲,不会对你做什么。”
温凉在墨烟流的意识中还是宿星辰。他现在的思维完全处于小时候,自己受了伤,躲在主神圣殿的那段日子。
墨烟流想起刚才温凉吻他鼻梁的那一幕,放下胳膊眨眨眼:“你想做什么也可以。”
“知道你现在特别想勾引我但是,下,次,一,定。”温凉揉了揉墨烟流头发,说:“躺好,别动。”
墨烟流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脑袋陷进枕头里。
温凉用热毛巾帮他擦拭干净胸口血迹,一条狰狞可怖的划痕出现在眼前。
他轻掰开伤口看了一眼,很深,要缝针的地步。
墨烟流咬着嘴唇皱起眉头,手指攥着床单,指尖深陷进去。
“现在知道疼了?”温凉起身打开暗格的门,从冷藏室拿出一管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