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撤,不能撤~我还没问宁太宁老一个问题!”符南雀蹙眉摇头,大声拒绝宁良美的提议。
众人都看不到挡在他面前的宁良美,只能看到符南雀自己对空气自言自语,这下连宁良美都替明天清醒过来的符南雀感到一阵窒息,社死如潮水扑面而来。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醉的不清要不先休息下,咱们再聊。”宁太扒拉住丈夫胳膊,有些担忧道。
“我没事,我……咦?你身上有煞气。”符南雀迷蒙的双眼忽然炯炯有神瞪向宁太,先是把警惕他的二老看得身躯一震,担心他要做出不利的事。
下一刻,符南雀就指着宁太说她身上有脏东西,把二老气够呛。
真是晦气!
他们长年累月积德行善,不敢说是多伟大的善人,也不至于心地差到说带煞的地步,这不是指着他们鼻子说他们假慈悲。
不需宁家二老多说一句,周围有眼力的人立时对符南雀一通指责。
“这人好没礼貌,什么来头这么对宁老说话。”
“没见过,估计哪个小网红跑这来捣乱。”
“那两个人过来快把他带走。”
符南雀想说的话说不清,他分明瞧见宁太被纯黑煞气缠身,可这条迟钝的舌头愣是僵得捋不直,被赶来的侍者摁住肩膀扭送出去,谁也没注意到宁太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诡异的晃了晃。
吱呀一声,整个华丽庞大的水晶灯轰然断裂砸下来。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在原地,符南雀灵活甩开侍者的钳制,飞身扑过去一把抱住宁太,借助飞扑的力量把宁太带离水晶灯的攻击范围。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刚脱离那块地,水晶灯在光滑的地板上绽放出朵朵锋利浪花向四面八方无差别扫射。
一束火树银花闪过,在众人面前竖起道光印屏障,隔绝碎片第二次伤害。
众人都不知道在瞬息间他们都躲过了怎样的危机,看着落在脚边的狼藉,不禁拍胸暗自庆幸运气。
符南雀懵头懵脑地被人拽住胳膊一把抱起,迷蒙的双眸对上锐利无奈的狼眼,顿时笑开了颜:“你、你来啦。”
郑开屏:“等你醒来记得看回放。”
“我……我醒着呢。”符南雀撇撇嘴。
郑开屏默默不语,万没想到他就离开一小会儿,这里就出事。
宁老急忙过去扶起自家老伴,对方仿佛摔懵了,愣愣被宁老牵起来也没有反应,只知盯着符南雀瞧。
宁良美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首飘在符南雀身边不敢瞄郑开屏的脸色,这个男人气势太强硬,感觉郑开屏有点生气,吓得做错事的宁良美更是不敢说话。
“囡囡……”
“老伴你别吓我,你没事吧?”宁老半搂住宁太,不住道:“囡囡不在这,你要是想她了改日咱们去看她。”
宁太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抿唇盯着符南雀不放。
今夜这情形,找宁家二老谈话一事也是进行不下去。
“抱歉,今晚事出匆忙,改日郑某人再上门亲自向二位道歉。”郑开屏不失礼貌和宁家二老道。
“不不,该是我们感谢这位小兄弟。”宁老说:“我虽老,可脑子不糊涂,要不是这位小兄弟我老伴差点就要遭殃了。”
宁太点点头:“改日还是我们上门感谢这位小兄弟吧。他叫什么?”
郑开屏一听,这也好,符南雀在宴会上救人的美名传出去,总比说有个小醉鬼闹事要好。
“他姓符,符南雀。”
“符?”宁太若有所思。
“今晚水晶灯一事让诸位受惊,鹿和苑招待不周,我愿以私人名义追加五百万捐款为此次慈善添砖加瓦。”随郑开屏话音落下,一众侍鱼跃而出重新添置新的吃食,厅内的狼藉被打扫一空。
气氛稍冷的宴会厅再度奏起乐响,所有人都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投入到新一轮谈资中。
做完这一切,郑开屏朝宁家二老颔首,众目睽睽下一把抱起双眼已经迷蒙合上的符南雀离开宴会厅。
符南雀倒是自觉,在郑开屏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埋头窝进去,软弱似无骨的双臂藤蔓般攀附上郑开屏的脖子牢牢圈起。
郑开屏失笑:“你这会儿倒是乖觉,摊子都让我收完了,自个睡得香。”
说着,郑开屏双臂抱紧对方,让符南雀在他怀里躺得更舒服些。
听得怀里符南雀舒服喟叹,忽而一巴掌抓在厚实的肉感捏捏,郑开屏神色一顿。
符南雀咂嘴呢喃:“爷爷……”
无端被抓.胸吃豆腐的郑开屏满脸震惊,占便宜不说,这是拿老子当替身呢!?
很好,宴会厅监控记录他都有,希望这小祖宗第二天醒来别自己不承认要死要活。
“请拿被子把我盖上,就当我没来过这世上。”次日,宿醉醒来的符南雀如是说。
他看完了郑开屏手机监控,社死到恨不得在郑开屏的高档公寓地板上抠出一座西区门诊楼,早说了他酒量不行,就是禁不住馋。
“我就想舔一小小口,那酒水咬人,自个钻进我嘴里了。”符南雀埋在被窝里闷声喊:“我的形象!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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