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不跟他们拐弯抹角,直言道:“这是你当年自己写的债条,你自愿放弃符大爷的老房子,断绝关系也不肯吐出那笔抚恤金。”
“你看看都是你写的内容,上面还有你的亲笔签名,现在又想装糊涂了。”
众人哗然。
好嘛,吞了留给符南雀的抚恤金不说,这么多年还从他身上榨取剩余价值,就这还有脸跟大伙哭诉,说符南雀是白眼狼。
想到这,在场人看向符叔一家目光鄙夷至极。
符婶却是顾不得旁人的目光,她可不知道纸条的来历,诧异听完痛心疾首,咬唇拍打自家男人。
这败家爷们啊!那东西是能乱写的么,字一签他们家得多亏啊!!
符叔抱着臂弓起腰,背过身不再去看旁人脸色,仿佛这样就能当缩头乌龟逃避自己出尔反尔的事实,反正他是败下阵来了。
真是没用!符婶瞪他,心一横:“我不管,我可不知道什么放弃老房子的事,这房子必须得有我们家一份,否则我就赖在这不走。”
她就不信他们敢对她做什么,她就要赖在这,不从符南雀身上狠咬一块肉下来,这事没完!
说着,符婶不顾旁人劝阻,干脆坐地开摆。
“谁也别拉我!不分家,我就赖定不走能咋的!?”
“不走可以。”郑开屏凉凉一笑:“不走我大把朋友天天陪你解闷,你最好如自己说的赖得住。”
他话音平静,符婶却从他俊美无俦的眉眼看出一丝危险意味,心下一颤又觉得这年轻人就是吓唬自己,梗着脖子不怂:“咋的,当老娘会怕你啊,别想唬我……”
她话没说完,符叔一把揪起她胳膊:“算了算了,咱们走,一个老房子谁稀罕就当给他了。”
这人即便自知没脸,也不愿低头承认自己的错,拉起自家婆娘往门外走,不忘回头叫上符南宝和他媳妇儿一道回去。
符南宝不乐意,他们叫符南雀回来的事都没说,怎么就要自己走了。
“走啥走啊。”符南宝捂住肚子,痛得龇牙咧嘴不满道:“不是要让他找关系把我带进节目组嘛,这破房有啥好争的,等我进了娱乐圈要啥房都有。”
符南雀瞥他们一笑,心下失笑,难怪知道他回来就火急火燎找他,见不到人也要他回来谈话,原来又是想要他为他们家宝贝儿子铺路。
对上符南雀和旁人看笑话的目光,符叔老脸一红,快要被蠢儿子气死了。
还进娱乐圈呢,眼下这形势符南雀能答应帮他们才有鬼了。就算要说,也得等过些时日风头过去再提啊!
符南雀直接断了他们的盘算:“进节目组的事你们想都不要想,别说我做不到,即便能做到也不会答应帮你们。”
“你!”
“还有,爷爷早就把老房过户到我名下。”符南雀说:“这件事村长可以作证,以后不许你们再过来,否则我就报警说你们擅闯民宅。”
符叔一家在大伙的注视下,灰溜溜的收拾东西跑回自己家。
事情告一段落,符南雀把村长送出门,感谢对方前来帮忙,村长摆摆手让他不必客气。
村长:“符老二做事太不地道,哪能一直让好人被欺负,快回去吧不用送了。”
村长负手离去,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最后一班车是赶不上了,符南雀和郑开屏只能先在老房安顿下来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符南雀简单看过,房子的东西没怎么乱,许是符叔两口子刚搬回来住没来得及全部都大肆整理,只有爷爷房间里的东西被动过,老式的衣柜和木床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铁架床。
床上空荡荡只剩床板,符叔他们把床褥都收走,连张床席都没留下。
符叔两口子把这间房当做自己的卧室,里面原本的东西丢的丢,挪的挪,符南雀大致看去也没法彻底算清到底有多少东西被那两口子清理掉。
可恶!他该早点回来的。
符南雀垂头站在房中.央,攥紧拳头不说一句话,背影透着沉沉的低气压。
郑开屏知道这小祖宗心里难过,拍拍他的肩:“我去收拾那群王八蛋,找十个八个好兄弟轮番招呼他们,叫他们夜夜睡不安稳,给你出气。”
符南雀失笑摇头:“算了吧,我虽难过没能守住爷爷的东西,但不值得你为对付他们而浪费灵力驭鬼。”
“谁说不值得,你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郑开屏拧眉不赞同他的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们这么欺负你,教训他们一顿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