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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先瞅到了落在井边的金黄色痕迹,眼眸睁大摸了把腰,原来是衣袋因为匆忙勾勒下地上草梗,被扯松散开来。
阿棠瞬间精神紧绷。
宽大衣摆后,几条偌大毛绒尖尖悄无声息从衣服里面蹭出来。
来人模样在夜色里逐渐清晰起来。
繁杂规整礼袍,腰间缀着掌权玉佩,素色发冠仍旧一丝不苟地捋顺束缚着所有发丝,只是比同往日里有很明显的歪斜,被教唆向来礼仪得体的表率,此刻简简单单一段路走得七倒八斜。
阿棠从最开始的警惕到认出人来后的担忧,他嗅觉灵敏自然闻到了几乎把人腌透了的酒味。
油灯缓缓落地,男人静静落坐下来,院落就这么紧促的地方,于是不经意地就只跟阿棠一张破门之隔。
他抑住呼吸,直至鸦雀无声的静谧。
……大半夜的,长兄不去处理家事或者回自己的院落休息,来这荒郊野外他嫌恶至极的地方发什么呆,难道是因为他这个地方地势更高赏月更亮?
阿棠缩了缩身,才发现自己的尾巴露出来了。
许久未被悉心照顾的毛发此刻干枯打岔,不复之前的柔软,也只剩下两三根。
其中夹杂着的、被截断的那条虚弱耷拉着,因为没有被及时包扎导致化脓残疾。阿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直在思索抽个时间直接自己手起刀落砍下来算了,坠在后面也是形同摆设,给自己洗脑当挂件都丑的要命。
他又想起来了什么摸了把发顶,尖尖的毛茸茸一只颤了颤,虚虚挠了挠他的手心。
……他就知道。
哎呀这男的什么时候走,他要去把符咒够回来,离身超过一定时辰符咒就失效了,他好不容易从庙里一老和尚手里求来的,这副样子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