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间,十二番队队长已经鼻青脸肿地从他撞出去的墙面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扎着俩黄色冲天辫的小女孩。
对方一看到她,就红着脸侧过头,不满得嘟囔道,“说话措辞倒是给我严谨点啊!你个秃子!”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斋藤空特地蹲下身与她平视,眼里充满着耐心,语气温柔地询问道。
但这明显的屈膝很显然又再次踩到了别人的雷点,伴随着一声‘秃子’的骂声,对方的拖鞋攻击直呼门面而来,斋藤空随机扯过一旁的硬物往前一挡。
砰!
一个崭新的鞋印无比清晰地印刷在了一张鼻青脸肿的脸上,之后直直地往后倒。
吓得斋藤空连忙松开手上柔软蓬松的毛发,面对小女孩略显惊讶的表情,立马替自己开辩,“不是我动的手,是你动的。打坏了算你的!”
“你!要不是你躲开,我能这么用力吗?”对方上前几步凑到斋藤空跟前,炸乎乎的理直气壮道。
凑近了才发现对方脸上的小雀斑,斋藤空表示还挺可爱,但可爱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谁知道有没有被打得脑震荡、记忆缺失变傻瓜之类的,抛开这些不讲,他可是个队长。
所以,斋藤空满脸认真,“因为你拿鞋丢我,所以我才躲开。我又不傻,为什么白白站在这里给你挨打。要是你,你会站在原地等我打你吗?”
眼瞅着双方再次脸贴脸,面对面,就差动上手了。深知再躺下去会出大事的浦原一骨碌地爬起来,抱着自家副队不松手。
任由对方骂的狗血淋头,愣是不松开,转头就对扎着粉色双马尾面无表情的女生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我为什么要去研究总队长的情史啊?还有,斋藤十八席,我姓浦原,不是普原来着。”
至于下班时间,浦原表示真的很冤,谁让过去传话的人表示每次只能在下班点蹲到斋藤十八席,以至于每次都是所谓的掐班掐点。
面无表情的脸庞虽然看不出一丝异常,但以往死气沉沉的粉色双眸明显有了一丝尴尬,倒是看出了点生机。
“抱歉,浦原队长,因为之前的四枫院队长与平子队长总是缠着我问关于总队长的风流史,所以我才擅自认定您也是出于此目的。”
这的确是夜一桑会干出的事来着!浦原不免出神地思考了一下,随后看向站的笔直的斋藤,这汇报工作的口吻和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明显很不搭好吗?
斋藤看着对方似乎并没有生气的迹象,继续开口道,“虽然不知道您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对过去的记忆的确没有映像,也不想回忆起来。”
说完立即鞠了躬撤退,走了三步后似乎觉得还有什么没补充完,“如果您想对我做什么实验之类的让我记起来,请容我郑重拒绝!”
硬是没能插上嘴的浦原在风中凌乱,但似乎忘记了什么。直到脚背一痛,让他反射性松手。
“你想闷死我吗?你个死秃子!”
随即,一阵拍打声和哀嚎声在整片寮舍回荡。
据有关人士透露,这惨叫足足嚎了两个小时。听说还是浦原队长劈腿六番队十八席,被正宫副队长看到,将对方猛揍数小时。
等这传闻飘进斋藤空耳朵里,怕是总队长也比她先知道。但这对斋藤空来说不疼不痒,也就放着没管,反正也就传这一阵。
果然不到半月,斋藤空耳边再没听说过类似六番队十八席的流言,反倒变成了流魂街的尸体失踪案。
一向对这种似是而非的流言不感冒的她表示听过就忘,压根没往心里去。
她只想到了她的打卡生活也终于迎来了正常。
对此,斋藤空久违地眯着眼晒着太阳。
看来,今天又是能早退的一天,真好!
收拾好东西后,斋藤与往常一般不带一丝犹豫地踏出瀞灵廷的大门,想到明天正好休沐,脚步顿时轻快了不少。
却未曾想到,下一秒廷内紧急集合,不安、焦灼的气氛慢慢将整个瀞灵廷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