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莎朗·温亚德的女人就是贝尔摩德。
太宰治打了个招呼。
“你看起来很无聊,难道我的身份不值得你的一个惊呼吗?”女人看上去有些不满。美人到底是美人,生气也别有一番风味。
莎朗·温亚德,美国著名女明星,演技精湛,曾获奥斯卡,比起她精湛的演技人们更热衷于她坎坷的身世:初登舞台的当天,父母葬身火窟;得奥斯卡奖的隔天,丈夫病死;唯一的女儿克丽丝也伤透了她的心,因此断绝母女关系,十年没见面。
“所以你丈夫真的病死了?”太宰治问。
“哈哈哈哈哈,”贝尔摩德揉揉眼角溢出的泪,“没有那种东西啦!”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克丽丝·温亚德也是我哦!再过几年这个身份就要抛弃了。”贝尔摩德似乎特别喜欢逗他,就像逗弄Dunia一样,会说些意味不明的情报,可能就是喜欢看别人为之苦恼的窘态。
等别人请教的时候再来句“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恶趣味。太宰撇撇嘴。
他讨厌除他以外的所有谜语人。
Dunia灵巧的跳到太宰身上,小脑袋拱拱手心,努力安慰他。
看到这一幕,贝尔摩德评价:
“小没良心的。”
涂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戳两下猫咪额头,“平时都是谁照顾你,玩具是谁买的,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gin吗?”
琴酒没料到还有自己的事,迅速撇清关系,“和我无关,我只对BOSS负责。”
金发女郞怒目自己不到半分钟的战友,“闭嘴你个BOSS脑!”
太宰并不参与话题,转头观察起房间。
琴酒带他来的应该是贝尔摩德的家——家和安全屋不能混为一谈。
墙上挂着拍卖会买来的名家字画,墙壁粉刷是她最爱的颜色,昨天晚上吃剩的外卖扔在垃圾桶,桌上摆着早上送来的鲜花,鲜脆欲滴。
不对劲,太宰治想。
琴酒来她家就还能勉强算作关系好,老熟人,不会背叛,但她没必要让太宰治进入她的私人领域。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人与人之间基础的交往,而是一种认同。
——我允许你做任何事,造成的结果我一概承担。
太奇怪了。
她对太宰的态度完全不像对待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可偏偏要扯一层布虚伪的遮挡,他失忆前认识贝尔摩德?
“所以任务是什么,gin,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女人妩媚动人,吐气如兰,挽着男人手臂亲昵且危险。
银发男人把人叫回来,像一道保护线一样挡在自己面前,确保□□在自己手里才开口:“你的任务是把他送进麻省理工,最好能和宫野志保成为同学。”
贝尔摩德:“……”
从他把太宰叫到身前莎朗就深感不妙,琴酒是个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大帅哥,这辈子什么都没怕过,最难的时候也没叫一声哭一滴泪,她无比怀疑琴酒压根没有泪腺这种东西。现在这个硬汉把太宰来到她面前挡着,她差点以为琴酒脑子不清醒了。
听到任务内容后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幸好琴酒脑子还是正常的,之后她才开始生气。
女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说答应还是反对,一句话不说,只顾着思考。
很好,没有开枪。
琴酒也不客气,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家,翻箱倒柜的找冰块,还问太宰:“要喝果汁吗?”
“威士忌有吗?”太宰扒着沙发,“帮我加消毒剂。”
“没有那种东西。”
“那我要喝罗曼尼康帝。”他眼尖,一下就看见酒柜的珍藏。
恰巧琴酒也觊觎它很久了,奈何贝尔摩德小气一直不让开,太宰的话正中下怀,杀手手指灵巧的将酒柜的锁拆除,将这瓶价值三套别墅的酒开了。
贝尔摩德也顾不得生气,郁闷看着,“你们到底是来做任务的还是来占我便宜的?”
“都是。”琴酒简言意骇。
贝尔摩德:“……”
太宰拿来三个高脚杯,问:“你要不要喝?”
“……要!”
她的酒,再没有比她更有品尝资格的人了。
三人站着品尝这瓶著名的红酒。
细微的尘埃在光的映射下有了具体形状,悠扬的漂浮,宁静又美好,略深的红宝石酒体颜色变浅,漂亮的玫红色留在手背,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命运从此刻开始运转。
*
喝了酒贝尔摩德才算真正同意,尽管同意的非常憋屈。
她对宫野志保的厌恶溢于言表,要是现在传来她暴毙的消息莎朗能开一个月的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