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侦探慢慢转过身看向妈妈,“妈妈,我不要修五个博士学位。”
五个博士学位,提前毕业,多小众的文字。
他不是太宰治,他不要变成大熊猫,他还想要他的发际线。
工藤有希子哭笑不得,“哎呀,学历还是看个人,我也不逼你,新一你不用这么怕的。”
“可是他们……”
他们两个说得一个比一个轻松,仿佛博士学位是地上的大白菜,那那都能捡。
“他们是特例!”女人斩金截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相信我,维护三观的强烈自信,可谓是相当可靠啦!
“咳!其实也可以试一试,学无止境嘛!”
男人缓步从楼梯下来,“而且有我们两个作为父母学历肯定不能太低。”话里话外透着强烈自信。
“你要来我们学校吗?”宫野志保问。
“……不了。”工藤新一摇摇头,“我还不够资格。”
“我可以帮忙,你只要考试就行了。”太宰看热闹不嫌事大,“考题很简单的。”
工藤新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简单和普通人认知的简单不一样。
“太宰君。”
“工藤先生。”
两人相互打招呼,工藤优作礼仪得体,“听说太宰君最近在上大学,学业上如果有什么苦难我可以帮忙。”
这些都是成年人交往的漂亮话,并不有谁当真。
但是太宰治偏不,真挚的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
“我想要一台光刻机。”
工藤优作:“…………”
你认真的?
太宰治回望,用眼神告诉他,他认真的。
前几天他报复琴酒把他桌上的文件偷走,里面就有一张光刻机的申请表。
“…………”
今天,工藤优作明白了有些承诺不能轻易说出口,不然大家都会变得很尴尬。
光刻机是给不了的,FBI都给不了,为了弥补太宰受到的伤害(其实并没有)一行人来到工藤优作朋友的城堡。
工藤优作的朋友是城堡主人的小孙子,他邀请当今世上首屈一指的推理小说家其实是为了解开祖父留下的谜题。
“听我父亲说祖父把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都藏进城堡里,只可惜祖父患上阿尔兹海默症忘记了很多事情。”北井明,工藤优作的朋友解释道。
“这么着急吗?”
“因为祖父年纪已经很大了,病情恶化,说不定哪天就……所以才希望找出来。”
工藤优作表示理解,终有一天他会死去,也希望家人能将他最珍贵的东西一起埋葬。
有些东西是不会褪色的,比如激素停止分泌后仍旧不朽的爱情,深埋心底永远清晰的青春,还有放学后上挽留脚步的夕阳,有形的物件会被空气中的微生物分解,无形的情感却万古不磨。
“不愧是作家,要是让我来说肯定说不出一二来。”北井赞到。
“其实你也可以试试,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很喜欢写作。”
北井摆摆手,“我不过俗人一个,胡乱说着玩的。”
工藤优作知道好友脾气,也没有再劝,内心却有些可惜。
此刻正值晌午却并不很热,应季的鲜花肆意生长,开得秾艳大气,沁人心脾的花香随风而去,风一吹,花瓣颤颤巍巍的舒展身体,伴着清晨的露一齐滑落。
花开得太密太盛,稍不留意脚底便踩到一朵,淅淅沥沥的花汁粘在鞋底,连着花香一起进入梦里的城堡。
城堡里的建筑颇有欧洲洛可可风格,抽象的火焰形,叶形和贝壳形的花纹,不规则花边与弧线展现出神奇,生动的的形式,不同于巴洛克品味带着丰富强烈的原色和暗沉色调,城堡柔和的浅色和粉色调与墙壁挂着的黑白照片形成鲜明对比,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突兀。
太宰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背对他们的老奶奶笑道:“小朋友,你对这张照片很感兴趣?”
不用他回答老奶奶自顾自的说起来,“拍照的时候我才14岁,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美人,我对她一见钟情,要不是……”
“祖母,你都和祖父结婚多少年了,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做什么?”北井明想将人劝回房间。
老奶奶挥舞着拐杖,“你懂什么,要不是提防那个老家伙把人抢走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北井明:“……但是你和祖父是情敌的事每必要讲给每个客人听吧?”
众人:所以到底是怎样一个万人迷才能把你们夫妻俩套住?乃至大半个世纪后仍念念不忘。
老太太哼哼唧唧的不说话。
“回去吧。”
在小孙子的不断劝说下老太太才回房间。
“让你们见笑了。”
众人摇头表示理解。
北井明走到照片前,照片里的两名少女穿着剪裁简单的英式礼服漫步在花园,其中一位落落大方的看着镜头,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另一位可能是不习惯,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交叠,大半张脸被半长发挡住,依稀能窥见其不俗的容颜。
那位活泼的少女就是北井的祖母。
他的手搭在边框,若有若无的停留在遮掩容貌的少女身上,眼神染上意义不明的色彩:“祖母年纪渐长,时常提起过去,听的多了也就记熟了。”
“她若是还活在这世上想必是位优雅和蔼的长辈吧!”
太宰治:“…………”
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