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贝尔摩德仍然能回忆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那段难忘的时光被她深深刻在DNA里。
据她本人所言,那刻她想了很多,中心意思就只有一个,上辈子她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些。
她的灵魂受到重创。
感慨到此为止,现在回到现实。
贝尔摩德活了很久,自以为见多识广,看见再奇怪的事都能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结果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
毕竟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奇葩。
玩家看着眼前纤纤软玉削葱指,赞了一句建模不错,细节处理的很到位,然后想掰开她的手继续完成任务。
是的,玩家就是这么冷漠无情。
又不是真人,美女哪有游戏任务重要。
美女十指纤细,力气却出奇的大,她一手死死抓住书页,另一只手腕一翻一把玫瑰金的女性手枪抵在他额头。
漆黑的枪口抵在额头,全息游戏很好的传达金属冰冷的触感,漂亮纤细的手指按在扳机上,玫瑰金的外表掩盖不住手枪冰冷锋利的弧度,每一个细节充分诉说它漂亮外表下的巨大威胁。
玩家丝毫不惧,他什么都没有就补血药剂多,完全可以做到弹匣打空人不死。
于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贝尔摩德往他要害开枪,玩家咕噜咕噜往嘴里灌补血药剂,一边进一边出,血液碰洒的无比均匀,仙女散花一样,噗呲噗呲往外喷。
活像八十年代拍出来的狗血恐怖片。
两个人只有贝尔摩德一个穿了衣服,所以喷出来的血大多都沾到贝尔摩德衣服上。
莎朗内心在尖叫呐喊,但她还是没松开拽书的手,死死拉扯书页。
绛红色的书被一分为二,空白的书页发出窸窣的控诉声,两人拔河一样僵持不下。
突然,远程传来一阵枪响,一颗子弹以每秒1000米的速度极速飞来,精准的打中书脊。一旦受损,所有坏事统统往伤口钻,只听撕拉一声巨响,两人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倒在地。
绛红的书被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金发女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玩家唰一下站起来,抱起自己的半本书跑了。
一睁眼的功夫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千米之外的琴酒用望远镜看一下情况,按住耳麦,“行了,你先回来,外面的人已经被镇压了,再不走就晚了。”
说的这,他目光一凌,猛地扭头怒喝:“谁!”
天台空荡荡的,偶有几缕萧瑟的风拂过,地上放着黑色背包,风吹起地上落叶,滴溜着在空中打转。
本来与空气对峙是很愚蠢的行为,但做这事的人是琴酒,贝尔摩德都开始替他提心吊胆起来。
“三点钟方向。”太宰治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耳麦传出。
几乎是瞬间,子弹飞了出去。
紧接着是电流爆炸的动静。
琴酒凑近一看,发现是隐形摄像头,小小一个,人眼似的,红光不再闪动,看上去莫名有些恐惧。
“先撤退。”太宰治看不见他们,但还是能推测出他们现在状况,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调比起之前高亢了一点,“接下来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琴酒收拾好遗漏下的痕迹,把狙击枪拆成零件装进包里,一拉兜帽把显眼的银发藏起——之前也想过要不要染发,毕竟银色在暗处太显眼太有辨识度了,几乎是一瞄一个准,像个行走的枪靶。
还是贝尔摩德一句话打消这个念头,“你能忍受被人在你头上乱动吗?”
琴酒:那当然,是不行的。
琴酒脑袋上的毛贝尔摩德都不能乱动,更别说其他人了。
后来越来越忙,头发慢慢变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银色长发已经变成他的标志,剪了短发后甚至进不去组织的酒吧。
因为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了,无论在哪都有整顿职场的人,无论是不是故意的都会给上司一击必杀技。
说起来BOSS也是长发。
琴酒极快的收拾好东西,飞快走下楼梯,现在监控分布并不广泛,他只要做好伪装就能消失在人海。
太宰治的头发很久没剪,海藻般的短发变成披肩的卷发,搭配一副金丝框眼睛,他天然的抑郁气质和异于常人的爱好就是现成的艺术家。
完美符合世人眼中艺术家形象。
要是反驳反倒会引起其他人的质疑,搞艺术的思考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很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