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总算能好好养病,太宰治终于过上九点睡六点起,散散步钓钓鱼的退休生活,黑眼圈都消失了,记忆也慢慢恢复。
中途贝尔摩德和琴酒来过两次,待的时间都不长,一次两人撞上德安突发奇想把人聚在一起拍张照。
把未来也就是过去的事情给琴酒交代清楚后太宰正式提出告别。
“为什么?!”德安哀嚎。
他是三人里最大的,可行为处事最幼稚,遇到不乐意的事就开始大吵大闹,偶尔还会躺在地上耍赖。
太宰:“因为……”
德安捂耳朵用力摇头发出抗议:“啊啊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那我不说了。”
话音未落,德安叫的更大声了,“你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他把脸埋进琴酒怀里大声造谣。
太宰治:“…………”
平时扮演倒打一耙角色的都是他,现如今角色被德安抢去,他倒是难得体会哑口无言的滋味。
难得的体验并没有让他改邪归正,反而加强了他对这个角色的执念。
他必不可能做那个受委屈的人!
太宰治从来不是什么温情的人,趁德安鬼哭狼嚎之际之间跑路,出租车就停在路边,他一个大跨步长腿直接钻入车内,眨眼功夫普通的出租车开出兰博基尼的速度,德安只能嗅到车尾气。
“呜哇!”他瞬间哭得更惨了,抓起布料就往眼睛上擦。
衣服再次被当成抹布用的琴酒:“…………”
是我拿不起枪了还是你飘了?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他直接一巴掌啪到德安脸上,语气不善:“BOSS又不是死了,你哭丧呢?”
“哇!!!”他先是呆了两秒,然后哭得更丑了,边抹眼泪边向贝尔摩德告状:“他打我,他打我!”
贝尔摩德摊手:“他是哥哥,我管不了他,再说你确实有点欠打。”
德安:“…………”
德安:“我要告诉BOSS。”
BOSS才走了多久你们就开始欺负我了!我要让BOSS惩戒你们!
“别犯傻了,德安!”琴酒黑着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你去求他没有用的。”
太宰治的脚步从不为他们停顿,他一直在向前,无论身边有没有人跟随。
他循循善诱,“你可以运用情报网找到他的行踪,可以一直跟着他,只要你不别他坑死就不用考虑他的情绪。”
太宰治接受有能力的监视,他默许的。
看着突然打通任督二脉的德安,贝尔摩德手指心虚的动了动,希望德安被打的时候不要爆出她和琴酒,一人做事一人当,别拉无辜者下水。
还不知道下属做了什么决定的太宰治来到青森,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直觉告诉他被玩家带走的那半本书就在这里。
路上他换了一身行头,帽子口罩和墨镜都装备齐全,要不是现在是夏天他甚至会多准备一条围巾。
他并不知道来自未来的他见到熟悉的人会不会改变既定的命运,但是并不打算冒这个险。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听到父母邻居提起一个长相与自己相似的人。
所以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拉低帽檐。
女人穿着简单的蝴蝶花纹和服,容貌清丽温婉,面色红润,大热天却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衣袖飘出淡淡的药香证明她前些日子大病初愈,怀里是一个白色襁褓,里面传出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
她眉眼均是笑意,长期受病痛折磨而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流淌着勃勃生机。
“阿治?”
“啊!”婴儿配合的叫一声。
“我是妈妈哦!是妈妈!”
“呀!”
抱着婴儿的女人和太宰治擦肩而过。
“咿呀咿呀!”襁褓里的婴儿突然从小被子里伸出白嫩似藕节的小手,拼命摆着,五指开合,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
女人以为他要哭,立马停住脚步抱着他开始哄。
“不哭不哭,阿治听话。”
“不哭啦!是不是想爸爸了?爸爸出去工作了,晚上就回家陪我们了,不哭啊!”
太宰治沉默的迈着前进的步伐。
向前的是未来,停在原地的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