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她离组织更远了,也更安全些。
琴酒掂掂行李箱重量,听声音人确实在里面,刚把行李箱放进车里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短促的叫声。
寻声望去,之前浇花的奶奶已经昏倒,一个不知道从那蹦出来的国中生看了一眼后就让身边的女性朋友报警。
熟悉的尖叫,熟悉的案件,熟悉的侦探,这三者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侦探已经是米花町热门职业了,一块砖头砸下来能打晕两个侦探一个凶手,警察反倒是取代了侦探助手的职责。
“是谋杀案!”自称国中生侦探的男生说。
果然。
不知道是谁在心里感慨,不是谋杀就是自杀,每年米花町死亡率在立本各个城市中居高不下,外人看着堪比美国哥谭的死亡率叹为观止,人均GDP一跌再跌。
这种情况下,这种死亡人数,米花町居然还没有从立本地图抹去也是很神奇。
他拨开花丛,一张腐烂一半的人脸初见天光,本该安置眼睛的眼眶爬满白花花胖乎乎的蛆,它们愉快的在两个空洞的黑窟窿安家,一个个养的白白胖胖。
周围的花因为肥力不足长得稀稀拉拉,蔫头耷脑,偏偏这块地花开得如此灿烂,原来是用肉养着啊!
琴酒对人头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想走人。
“Ich geh schon mal vor.”(我先走了。)
“等……Warte。”那个名叫工藤新一的侦探叫住他。
这个男生学过德语,能听出日常生活的语句,但说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琴酒:“Was ist denn, lizzie?”(什么事?)
他表情冷硬,嘴唇很薄,是很薄情英俊的长相。
“flughafen……Die tasche.”(机场……行李箱。)
“Was? - die wahrheit.”(什么?)
琴酒一本正经装听不懂,男生脸都憋紫了还有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安室透看不得他这么欺负孩子,主动站出来:“我来给你翻译吧!”
工藤新一感激的看着他,“麻烦你了。”
“没事。”
“麻烦你告诉他,能不能打开行李箱让我检查一下,你知道的,受害者的其他部位还没找到。”
琴酒的行李箱装下一个成年男性绰绰有余。
这是把他当犯人了。琴酒在心里冷笑,他有这么逊吗?随随便便一个谋杀案都能扣在他脑袋上了?
安室透:“Er will das gep?ck durchsuchen.”(他要检查行李箱。)
“Er denkt, du hast sie get?tet.”(他怀疑你杀人了。)
听得懂的工藤新一:喂……他之前是这么说的吗?不应该委婉一点吗?
安室透呵呵一笑,因为他的德语比工藤新一也好不了多少,词汇量多一些,很清楚能听出立本人说外语的口音。
要不是琴酒精通德语,他也听不出安室透在说什么。
回去扫盲吧!
他默默坚定这个想法,尽可能把日程提上来,不然要是像现在这样怎么办!
“Nein, ihr verletzt meine privatsph?re.”(不行,你们这是侵|犯我的隐私。)
琴酒不出意外的拒绝了,工藤新一表示理解,毕竟要是他突然被告知登上嫌疑人名单他也不高兴,德国人好像更在乎这些。
他目光触及琴酒身上整齐的没有一丝多余褶皱的衣物,德国人刻板严肃的形象立马就对上了。
也不能说他刻板印象,因为大部分德国人确实都是比较严肃的,他们做事总是严谨认真。
这种状态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学习。德国留学的学生里,标准学期内毕业率不到30%,延毕在德国是一种普遍现象。
“Er sieht aus, als sei er schon lange tot.”(他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了。)
是的。
人死亡后有很多身体特征,比如瞳孔放大,眼球变平。死亡一个小时,人体开始降温变僵硬,死亡30个小时,体内开始大量繁殖细菌,分解内脏产生气体,堆积在腹部,一周左右身体才开始露出白骨,现在气温较冷这个时间还要稍稍往后推移。
只要调门口监控就能知道真相。
但是工藤新一还是选择试探,因为面前这个人,他的态度,他的眼神,他的神情,无一不在诉说他视人命如尘埃。
这个人肯定杀过很多人。
侦探看似认真查案实则悄悄观察那两个人,还让小兰告诉目暮警官多带些人过来。
搜查一课这个月的业绩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