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酒想要解释,但是没用,太宰治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停不想不看,别管他的目的,至少在这一刻,廊酒和拉菲锁死。
廊酒:“…………”
拉郎多年无人知,一朝被拉天下闻。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他家。
要是再看不出来太宰治是故意的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但是他又能怎么办,打一顿吗?
德安可能会比他先动手。
于是他身体一软,抱着太宰治的脖子开始嘤嘤哭泣,“BOSS啊!你别这么说,我,我……”
“其实住在我心里的人是你啊!”惊天之语乍现,“我对你的爱你从来不明白,这不是你的过错是我要的结果!”
太宰治:“…………”
用魔法打败魔法这招算是让你给玩明白了。
太宰爱看乐子,不过他可不想变成别人的乐子。
双手搭在廊酒胳膊上,用力一拉——呃,没拉动。
组织怎么人均大猩猩?
廊酒演上头了,抱着太宰治不松手,声情并茂的吐露心声,“BOSS啊!你就是天边我触摸不到的云彩,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星辰,是我……”
“是你的死期。”熟悉的森冷杀意在背后涌动。
廊酒悄咪咪往后一看,银色长发占据他大半心神,是琴酒。
他松了口气,不是德安就好,德安是真的会为了BOSS和他打起来。
他一松懈,臂弯钳制松垮,太宰治直接一口咬上去。琴酒还没来得及发难廊酒就先一步哭爹喊娘起来。
“痛痛痛痛,好痛啊!BOSS大人求求您松口吧!我的肉不好吃,会咯坏您宝贵的牙。”这种情况下他还没忘了敬语。
太宰咬得更用力了。
“啊——”
琴酒送他两字,“活该。”
太宰治在廊酒手臂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他是一点没嘴下留情,险些咬出血来。
廊酒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在角落阴郁的种蘑菇,拉菲对他这个养老搭子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主动上前安慰他。
还没等他感动两秒,就听他说:“BOSS牙口挺好。”
廊酒:“…………”
你到底是来看他的还是来看BOSS的牙印的?
好一出感天动地的塑料亲情。
太宰是彻底被他们吵的睡不着了,接过德安递给他的外套——别问为什么昨天还是短袖今天就要穿外套,问就是因为这里是米花町。
“走吧,”太宰治打了个哈欠,“再不休息我可能就会猝死了。”
“好。”德安把他送到车内。
他车技很好,开得很安稳,太宰治虽然睡不着可也不会像刚刚那样被喧闹声吵的头疼。
那里很好,空间大设备好,补给充足武器管够,只是太像一个家了。
只有家人才会这样吵闹。
太宰治闭上眼,清晨湿润凉爽的风呼啸而过,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自行车的铃声清脆悦耳,天亮就像自然与人类心照不宣的约定。
“啊!!!!”
一声尖叫刺破天幕,带着惊恐与害怕,紧接着警笛长鸣,这个早晨热闹起来。
来了,米花町特产。
太宰治闭着眼,“换条路。”
德安转动方向盘,避开前面的案件。
*
横滨某地下室。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整理手上的资料,动作飞快,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的内容也是草草略过。
他在等待。
武装侦探社的突袭很成功,费奥多尔损失了一些重要情报,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整理完剩下的情报他从柜子里拿出红茶包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还在里面加了一些鲜奶和方糖。
澄澈浓郁的红茶倒入白色的牛奶,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最后融为浑浊的奶茶。
费奥多尔没喝,他只是试着玩玩而已。
太宰治。
だざい おさむ
他默念这个立本名,生疏的发音从他口中流出,他像是想从这个并不常见的名字得到什么灵感,每一个音节都像它的主人一样那么让人迷惑。
太宰治,一个奇怪的……人类?
磁吸黑板上别着一张黑白照片,拍摄年代在二十多年前,二十二年还是二十三年已经不可考,重点是照片上的那个身影。
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照片上的人类。
俄罗斯人把白瓷杯推到照片那边,笑容温和:“请慢用。”
“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