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传来的声响格外明显,中岛敦屏住呼吸。
银发男人坐在桌前,衬衣袖口挽起,露出流利的肌肉线条,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锁骨半掩半遮。
绿宝石般的眸子危险地在南灵忻子身后的两人身上打量。
“我们进去说。”
对上狱寺隼人的视线,寒意涌动,中岛敦本能地后退一步。
中原中也视线在墙上挂的照片上定格。
不对...
年龄和照片上的男孩对不上。
关上门
狱寺隼人摘下眼镜,碧绿色深邃的眼睛一览无余。
眼睫下阴影清浅,南灵忻子唇瓣抿得笔直。
“我们只是想保护你,这个只是用来监听其他人的,我们发现有人在调查跟踪你...”
南灵忻子不为所动,抬手打断他
“这不是你们不经过我的同意安装这种设备的理由。”
狱寺隼人靠近南灵忻子,低下头,银色碎发垂在脸侧
“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不想让你知道后陷入...”
南灵忻子目光瞬间变得冷然
他上一次来见她,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道歉,她信了,而后来呢,却发现监听器。
“有用吗?”
“我陷入得还少吗?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南灵忻子戳着他的心口,一字一句毫不留情,似倒刺回拔带出连块的碎肉和鲜血。
注视着按在胸口处的手指,狱寺隼人恍然,他记得她的手指曾经差点被自己的炸.药炸毁。
“更何况,这件事,到底有几分是为我还是为你们自己,你心知肚明。”
“你以前不最恶心这种事吗?”
乌云浩大无边,与雨同在的是密密匝匝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被眸光中的冷然刺痛
在他记忆里,她就像枝头沾露的粉色蔷薇。
不论是晴空万里下的含苞待放,还是红霞尽染里的娇艳欲滴...
她永远都是温柔的。
活力、包容、如水和月光沁润的温柔。
现在这幅模样是他们逼的。
咽喉格外发疼,狱寺隼人压下眉头,焦躁地扯了扯领口
却听到南灵忻子平静无波的声音,平静下濒临破碎
“你明明知道的...”
“只要一句‘我们公司被敌人追查’,我就不会介意的...”
“但你真的是自大到连一句敷衍的理由都不给,在事后说句‘是为了保护,不想让你担心’有什么用?难得我还要拿着监听器对你感恩戴德吗?”
“呵”,也是。
没人知道她在彭格列那么多年发现的事。
西西里岛最古老典雅的堡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