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的反击几乎一瞬间翻涌而起,密密麻麻的枪线下,把几人的躲藏空间压缩得小之又小。
“我说季神,心乱了啊。”凌辰溪在转移点位途中被敌人狙掉了半血,此刻却仍有闲心在语音内打趣:“人以则还没做什么,只说了句话就绕得某人心神不宁了?”
季时泽笑了笑,“你懂什么?”眸色渐深,抬手对准前方:“这叫钓鱼执法。”
两枪,完美击中主动从石头后探出头攻击他们的敌方两人。
局势瞬间逆转,休息室里的赵宇松了一大口气。
“可以啊,季神。”凌辰溪一边跟侧方围堵的敌人枪战,一边闲聊:“用空枪来引诱对方主动探头,然后轻松给人一击毙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季时泽此时却是没时间回复凌辰溪的话,他迅速转点到方以则旁边,架着枪线,掩护方以则狙击。
“小则,远处还有几人?”季时泽架枪干掉两名打算趁乱接近方以则的人,靠在一个石头后面缠绷带回血。
“四个。”方以则透过倍镜和镜头中的视线对视,对方咧起一个微笑,手上没有拿枪,五指伸出打了个招呼。方以则攥着鼠标,停顿了一秒,开口:“是only的see。”
“我靠,还有和亮剑组队的?”凌辰溪刚把和亮剑同流合污的百威解决掉,此刻只剩三分之一血,身上已没有丝毫回血药品。
辛羽的状况同样很糟糕,半血无药,被玄武消耗得只剩40发子弹。
这是一个如履薄冰的场面,只差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便能让他们这只队伍彻底倒在这里。
“趁他们还没发现,咱能绕开only进圈吗?”凌辰溪开口。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刚打完混战的他们伤得伤,残的残,补给少的可怜,上去和满编且准备充足的only肉搏,就是个以卵击石的场面,没有丝毫获胜的可能性。
“绕不开。”辛羽点开小地图,怯生生开口:“only的位置在我们进圈的必经之路上,除非他们主动撤离,否则我们跟他们必然会碰上。”
碰上就是要交战,而交战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就是死路一条。
凌辰溪啐了一口,接二连三被亮剑和他的同盟逼到这种境地,心里的憋屈一股脑全爆发出来:“大不了咱们跟他们爆了!”说罢,便要提枪往前冲。
“only如果和亮剑结盟,刚才混战的时候便该趁火打劫,但他们没有。”季时泽开口。
凌辰溪没说话,被季时泽说服。
“队长,我们真的要一直等在这里吗?”only队伍里的一个小年轻在桥上搭着枪,百无聊赖地开口。
他们已经在这等了快5分钟。在方以则和亮剑他们混战的同时,see什么也没叫他们做,就只是在这里等人,以及透过倍镜远远地看着。
“fcg现在打完亮剑,想进圈的话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这里。”小年轻开口,“我们要不要提前躲避?”
刚才的混战场面全被小年轻看在眼里,虽然混战后的fcg是强弩之末,但谁也不能保证一头受伤的毒蛇不会在临死前做出最后反击。再加上,现在他们的位置离安全区其实也有一定的距离,越早进圈才越为稳妥。
“再等等。”
see换上高倍镜,镜头中心从远处一个竖着中指提枪下坡的人身上,转向石头后藏着的那支伺机而动的狙击枪上。
你会怎么选呢?
方以则在石头后架着狙,目光泠然。
凌辰溪骂骂咧咧比完中指,又重新找了个草丛蹲着。
毒圈在急速逼近,不止对他们是一大威胁,对only同样是一个致命因素。
他们是被only堵住必经之路才被逼得没法进圈,但无其他外在因素威胁的only在毒圈收缩的时候不进圈,而是选择蹲在圈外的桥口上,这行为显然十分不符合常理。
“淦,被omly架死在这儿了。”凌辰溪满腹怒意开口。
场馆通道里see说的话浮现在脑海,守在他们必经之路上不撤离,就是要他们看见他,却不能开枪,这是see向他们索要的投诚,违背原则的投诚。
“我知道怎么能过去。”一阵沉默后,方以则缓缓道。
远处,see的倍镜没有挪动分毫,镜头中心完全聚焦在方以则身上。
在看到方以则收枪的一刹那,see微笑,缓缓抬手让队员撤离桥口。
“终于可以走了。”接近七分钟保持同一个姿势的小年轻哈着气,挪动着鼠标:“手都快冻僵了。”
砰-
“?”地上的尘土被掀起,小年轻一惊,“哪来的子弹?”
see脸色也是登时一变,转头去看倍镜。
方以则不知何时换上了突击枪,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射击。
砰-
砰-砰--
又是数枚子弹响声,小年轻被接连打退几米。
“我靠,搞偷袭?真不讲武德。”被人逼到一个石头后面藏身,小年轻气笑了。
转头一看,其余人也无一例外,被逼到了障碍物后面。
“我跟他们拼了!”小年轻喊。
还没迈步出去,就迎来see一声怒音。
“别人刚才要真想打,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