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大笑道:“灵器只有灵器能破,还是你还有二品攻击箓?”
张魈面色几变,此时根本就容不得他犹豫,“哼,二品符箓没有,灵器到有一件。”
付瑞瞠目,只见张魈抛出一物,转身就向皿成袭去。
“啊!”皿成尚来不及惊呼,张魈的手便被一阵波光挡住。
“咦!”张魈一击不成,转身就走,丝毫不见犹豫,眨眼间就没入路旁田野中。
而这边,张魈抛出之物身泛银芒直冲向半空的青竹简,两件灵物撞到一起,化为砰然巨响,黯然落地。
如此惨重的结果,无论是付瑞还是皿成,亦或者副二等人都没有预料到,直到天边传来一阵大笑,众人才从静默中惊醒。
付瑞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俊秀的面孔扭曲如同厉鬼。
“哈哈哈,你付家没了青竹简还怎么在这块地方上立足?哈哈,哈哈哈。付瑞迟早有一天我要你付家鸡犬不留。”张魈嚣张的笑声彻底隐没于田野之中。
皿成捧起一片木片,在熹微的晨光里窥见那焦灼的瘢痕,只觉得用尽全身气力才能承认眼前的事实——
银鱼碗碎了——
碎的只剩下几片不能拼接的碎片——
这是怎样一种绝望一种无法排解的忧愁,无法跨越的深渊,欲哭无泪,似乎在这一刻皿成真切的理解了这个词所形容所包含的一切,皿成相信不是只有他自己有这种感觉,因为,付家的青竹简也碎了。
付瑞心如刀割,副二嚎啕大哭,跟随在付瑞身后的人无不落泪,只有伤心难过到极点,也只有真正知道青竹简在付家意味着什么的人才能知道这种悲哀,才能从心里解释这种无法排解的感情,皿成只是恰巧感同身受。
银鱼碗的损毁,彻底的断绝了他一切寻找希望的可能,他甚至不知道能如何去还掉欠下的巨额资金,美国之行注定还没有开始就要永远扼杀在摇篮之中,真君的昏迷不醒更加让人悲哀无力,若先前皿成还有足够的勇气说自己能救回真君的话,那么从现在起他的信心不如地上的一片泥洼。
卑微的可怜的只能照见自己哭丧的脸。
“公子,我们怎么办?”付瑞家里跟来的老人总算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悲哀,他知道这时候绝不是消沉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将发生在这里的一切禀告家主,或许家主能够弥补这天大的灾难。
“大少爷,青竹简损毁的消息决不能传出去。”透漏着无尽杀机的目光扫落在皿成身上。
刺骨的寒意惊醒了绝望中的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