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忠告,最好不要和大牛真君接触,危险系数未知——
顾皿成猛然翻身坐起,竹榻上的纱帐被他带起的风吹的一阵波荡。
自从日前闵妫被玉虚宫金丹修士玉霞真人收归座下,闵家的人便得到许多关照,比如这竹庐,本是给本门弟子亲属临时安置之地,此时也随他们居住,不限几间。
顾皿成揉揉额头,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立即坐传送阵远遁,而不是继续留在大牛真君眼皮底下。
闵家的人还要在这里留几日,为的是便宜老爹闵中行的筑基丹,从闵妫拜师开始,这件事似乎也有眉目了。
可刚才梦里Rh-2和真君掩藏在袖中的手诀无数次交织放大,让顾皿成夜不安枕。
“算了,不等了,还是先坐传送阵回南阳闵家。”顾皿成没来由的心慌,干脆也不睡了,直接掀被坐起。
无论如何先把最后这一个月苟完再说。
“哦?不等谁了?要回去了?”
突然出现在竹庐内的声音,吓的皿成又跌回榻上。
僵硬着脖子抬头看向坐在床前圆凳上的广成真君,对方的身影在半张帘子后若隐若现。
“我还没睡醒吗?”顾皿成拍拍脸颊和额头,决定躺下再缓缓。
广成真君却直接放下茶盏,向床边走来。
一丁点脚步声也没有。
果然是梦。
广成真君或者叫虚天老祖直接坐在榻边,看着榻上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乱转的顾皿成。
伸手轻轻抚上他面颊。
“怎么不说话?跟着你那怪东西呢?”
“我那天在天上转了两圈,飞的慢慢的,确信你已经看到我了,你却没吱声,我就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你不敢来找我的事。现在看来,是那怪东西没在你身边对不对?它去哪了?”
真君见他还是不睁眼,直接凑过去细细打量他眉眼,贴近他耳边道:“那怪东西没在你身边,你不敢在我面前露面,是怕我杀了你?”一针见血。
顾皿成浑身都僵了。
“我跟了你两天,你一直在犹豫跑不跑,看来那东西一时半会回不来,才让你怕我怕成这样。”广成真君起身掏出一枚鲛珠放入灯罩。
顾皿成再也忍不住翻身坐起,骤然睁眼被那斗大的夜明珠刺的眼前冒白光。
随即光线消失,却是广成真君换了一盏鲛油灯。
一灯如豆也仅照亮竹榻之上的顾皿成和竹榻之下两米之隔的苏大牛。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顾皿成扁扁嘴,知道这时候便别说跑的事了,不说清楚小命堪忧。
“你见到我之前两柱香时间。”广成真君走回榻旁坐下。
他一身璀璨明华之服,被灯芯照的熠熠生辉,便如当时初见。
“你——”顾皿成想问却不知问什么,想说也不知说什么,想问他上次受的伤好了吗?要不要杀他等等。想说我挺想你的,就是不敢来看你,你想不想我。
“哎!”广成真君倾身吻住顾皿成的唇,细细描摹。
“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问你怎么来的这里,毕竟你总有我不知道的办法。”广成真君抽空说了一句,再次加深这个吻。
“我只想知道你这次能呆多长时间?”
昏暗的空间,一灯如豆,一个朝思暮想的大美人在亲你。
顾皿成胸中的心脏扑通扑通在跳着,似乎随时都会炸裂。
“你——”
“自你上次走后,我日日夜夜眼前都是你,你说是为什么?”
“你也喜欢我?”顾皿成掰开他,认真的看入广成真君眼中。
火光跳动,那里能看见自己完整的倒影,带着希冀带着不敢置信带着狂喜。
“也许吧。”广成真君自嘲一笑,又靠上来想亲他。
顾皿成哪里还能忍的住一把抱住他腰身,狠狠吻了上去,似乎将一腔狂热尽数倾洒。
“唔,嗯,别急——”
顾皿成顾不得说话,将他带到榻上亲吻他脖颈,剥他外袍内衫。
广成真君用衣袖盖住面部,随他去了。
衣衫下的广成好似一方白玉,完美无瑕,顾皿成欣赏着眼前一切,顺着腰线往下摸去。
竹庐内豆灯熄灭恢复一片黑暗。
青帐内热情如火,缠绵不休。
这一夜过的太快了。
啪啪啪——
“小四起来了吗?大兄他们回来了,你不是急着要回去?赶紧收拾行礼,一会就出发。”闵斋拍拍房门就走了。
他这个兄弟这两天反常的很,整日躲在屋里也不出来,别的时候跟个兔子一样关都关不住。
竹庐内,榻上一片凌乱。
顾皿成呻吟一声睁开眼,他身旁的广成真君也随之睁开双目。
“你要走?”声音里极为不满。
“不走,不走,你在哪我在哪,哪舍得和你分开。”顾皿成忙抱住自己同卧一榻光溜溜的情人。说实话他也不想起身。
“哼!”广成真君将脸转到一边不看他。
“你说,要不我出去给他们说我也拜了个师傅,要留在玉虚宫?”
“呵呵,修真界师徒如父子,你想乱逆?”广成真君嗤笑道。
“总要找个借口,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广成缓和下口气:“托你的福,那枚化神芝让我伤好了大半,也许不用百年便可恢复化神修为。”
“你真不杀我?”
“杀你?你还用杀?区区练气修为就敢和元婴双修,若非我已臻至化神境,灵力控制已上升至另一种形态,你此时早就爆体而亡了!”
“别生气别生气,你身上还有伤在身。”顾皿成忙往下降火,“啊,你是经脉有伤对不对,我有礼物送你。”
顾皿成忙从戒指里取出一个玉净瓶,这也是件空间宝贝。
“你瞧瞧,这血泡澡可以强身健体拓宽经脉,你泡泡指不定伤好的快些。”心中道那老龙好歹化神多年,想来血对大牛有用。
广成真君接过,闻了闻,眉头蹙起道:“哪来的?”太新鲜了。
“有用吗?还有这些你拿去做衣服法器。”顾皿成啪啦啪啦又掏出一堆簸箕大的龙鳞放在床上给广成真君瞧。
对方眉头蹙的更紧了,迟疑道:“你们宰了一条龙?”别说这些鳞片,就是方才那玉净瓶里的龙血都够放一澡池了。
“没有没有,对方友情赠送的。”
“这瓶子里的血都够放一池子了!”
“那条龙真身有一座山那么大,这点血对对方来说毛毛雨了,而且对方酷爱送自产的东西当特产,不好拒绝。”
广成真君深吸口气,将一堆东西收入自己储物戒,点点头道:“东西不错,有了这些龙血我的伤不用几年就能复原。”
“真的吗?”
“嗯。”
顾皿成忍不住又抱着他亲了一会,好生不舍的放开广成真君。
“你不起吗?我去应付一下外面。”
“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