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家外——
“这闵家胆敢得罪太上长老他老人家,何不一举灭了?”玉虚宫清字辈弟子不解道。
“你没看太上长老也才灭了这闵家一半吗?你何德何能能替太上长老下决定。”
“那这闵家究竟因何事得罪了太上长老?”
“不知道。”
“师兄!”
“我真不知道,你师兄我都在这守了五十年了,也就隐约听说和他们家一个拜在玉虚宫门下却不见了的子弟有关,至于什么事,还是不清楚。”
“是不是这弟子偷了老祖什么宝贝?”
闵家内,谈话依旧在继续。
闵易山也来了,他也老了许多,满面沧桑。
“十四,你老实告诉我,你当年拜的师父究竟是谁?我这么些年多方打问,可无人知你是拜在虚天老祖哪位徒子徒孙门下,甚至都说没你这么个人。”
“我没拜师,只是找个借口,留在玉虚宫弥罗宫而已。”
沉吟了一下,顾皿成觉得还是要给闵家一个交代。
闵易山深吸一口气,这番话隐隐落实他这么多年一点点剥出来的猜测,也是最不可能的猜测。
“这么说你其实当年一直跟在虚天老祖身边?”
“没错。”
“何以一去五十载?”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长时间。”顾皿成沉声道。
“你走时虚天老祖可知晓?”
“不知,他外出有事,我想着几日便回,便没告知他。”顾皿成更加沉默了。
闵易山想问他和虚天老祖的关系,却不知怎么开口,最后只叹道:“十四,叔祖只一句,你从昭国来,当听过凡人界有一句话,叫伴君如伴虎。”
“今日这一半闵家便是你任性妄为的代价!”
“虚天老祖灭我闵家右半个没灭我闵家左半个,已然是手下留情了,今日我闵氏一族性命全在你一个人手上,望你三思慎行。”
顾皿成站起身,埋首道:“是我过错至闵家至此,你们且宽心,我自会解决此事。”言罢便出了厅堂,打算找苏大牛说个明白。
其实顾皿成也不知此时是想去理论,去吵架,还是去干什么,总之要先见到人再说。
谁想他才踏出厅堂,便有两个玉虚宫金丹期弟子拦住他去路。
对方执礼道:“还请闵公子留在闵家。”
“哦?”
“太上长老稍后便到。”
他话音未落,天边便出现一艘穿云巨舰,眨眼便覆盖闵氏一族上空,投落的阴影足以盖住半个南阳城。
一个身影投射而下,正是五日未见广成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