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怎么又混到一起去了?”俄觉得心累,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瓷看见德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桌边,意紧随其后在祂对面坐下,两人似乎在交谈什么。
要不是中间的一大盆绿植遮挡了部分视线,四人可能还得会个面。
“你说……”瓷转回目光,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一个人在同一个坑里摔了两次后,还会不会摔第三次?”
俄明白了祂的意思,眼神越发晦暗:“德难道还要答应祂?”
瓷摇头:“我只是随口一说,德未必想这么干,意也未必还有脸因为这个事去找祂。”
俄哼道:“也说不定,有些人是死性不改,过多久都一样。”
瓷笑笑,问:“除了伊那边,还有别的事吗?”
俄重新将注意力拉回来,盯着瓷那双金赤异瞳看了半晌:“瓷,那天你和美,是一起去的阿尔泰吗?”
“……当然不是。”瓷感到意外,祂以为俄早就忘了这件事,“我去的时候祂就已经在了。”
“祂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
“你是去看我父亲的?”
“不完全,只是散散心。”
“我来时你们……”
“意外。”
“你——”
“俄。”瓷打断了祂的提问,认真地看着祂,“我和祂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以后也不会是。”
俄一愣,莫名心虚起来,不再直视瓷。
祂也不是怀疑瓷什么,只是……心里不爽。
不爽很久了。
这么多年,祂一直恪守本分,不该做的事一点没做,本以为总会换来些什么,却不想被个放荡不羁的街溜子捷足先登,祂咽不下这口气。
瓷抿着苦涩的咖啡,等俄的答复。
祂不觉得俄会因为这种小事跟祂翻脸,要说利益,自己绝对算得上最优解。
恍惚间,刚刚还明亮的光线暗淡了下来,瓷抬头,见俄突然站了起来,手伸向了祂的左耳。
瓷常年戴着单边耳坠,上面有一颗金色的五角星,串着一颗红色的珠子,垂着金色的流苏。
俄的手停在了顺滑的流苏上。
祂像被按了暂停键,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任由金色的线群在手上轻晃,又凉又痒。
“俄?”瓷本以为是自己耳朵上有什么东西,看祂这样子又不像,“俄?怎么了?”
“啊……”俄轻眨眼,“没什么,我刚才以为你耳坠歪了。”
祂坐了回去,一口气将自己那杯咖啡喝尽:“差不多了,我回去看看莫。”
“嗯,替我问好,我会让人送点东西过去,让祂好好休息。”
瓷给京发了个消息,跟俄一起往外走。
路过德和意时,四人目光相交,坐着的两人满脸震惊,另外两人一笑,谁也没说话,就此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