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巨大山石落下的瞬间,还穿着权臣服饰的梁淮榆却露出点意味不明的笑。
紧接着,男人伸手捞住杜予旻的腰,不退反进,把他往山壁内猛然一带。
“轰隆!”
几块山石轰然砸下,把假山山壁的路口封的死死的。
所有人声都被间隔在了外面,隐约可以听见很多人通过石头缝隙焦虑的呼唤:
“梁老师?杜老师?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们都没事。”石缝中传来了梁影帝温和的安抚声。
梁淮榆当然没事。
不仅没事,他还单手握着杜予旻的腰,摸索着扯松了对方的衣带。
梁淮榆想,他不能再被时不时泛起的燥热左右了。
这种陌生的感觉,归根究底,应该就是来自杜予旻的腰。
他怎么也得摸上一摸,把心底里莫名其妙的执念给压下去。
外面的人似乎松了口气,大声道:“委屈两位老师先在里面呆一会儿,我们马上想办法把几块石头弄走。”
幸好堵住这处狭窄山壁的是大块石头,若是泥土,恐怕还会有空气耗尽窒息的风险。
范国强在外边薅着外景制片的衣领,崩溃喊:“拍个戏而已,怎么又出意外了,啊?”
梁淮榆隐约听清了他的呐喊,装模作样地跟着感叹了一句。
杜予旻面无表情:“不一样,上次纵马算是人祸。”
“这次呢?”
“这次算你脑抽。”
杜予旻简直克制不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
这疯批自己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也就罢了,杜予旻重生一回,倒还没那么快想死。
结果人都快避开坠石了,又被疯批硬生生拉着腰拖回来。
疯批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低低地在他耳边笑了。
笑完,才慢悠悠算账:“小粉丝好无情,驾马拖着我就算了,还大半夜利用我找人。梁老师总得讨点儿什么回来吧?”
他说着,手指灵巧地松开了杜予旻的腰带,愣是挤入缝隙,触碰到柔韧的皮肉。
杜予旻当然不能任由这疯批占自己便宜,奈何山壁内实在太过拥挤,他保持着背对梁淮榆的姿势,连伸出手抽对方都做不到。
杜予旻当机立断,探着手掐上对方的后背。
这一下是发了狠的,指甲透过衣服直接嵌进对方背部,勾出了血。
但梁淮榆愣是没发出一点音,任青年发狠劲掐着都不出声,手指凭借感觉,游离到了那颗小痣的位置。
日思夜想的小痣终于被摸到手,梁淮榆用指腹不断地触摸、揉按那一块,肆意在温热的皮肤上驰骋。
虽然现在看不见,但小痣约莫是被揉红揉肿了吧?
也许连那片皮肉,都可怜兮兮地嵌着他的五根指印。
奇怪的是,梁淮榆越是揉,心头的那股火却越无法消下去。相反,他的身体还因为空间狭小,被迫与青年紧紧相贴,而愈发感到燥热。
隐隐约约的,梁淮榆察觉出某种失控。
杜予旻的腰被人摸了个透彻,他松开嘴,冷笑道:“梁老师,您可真可怜呐。”
梁淮榆竭力与失控感对抗,抽空笑问:“怎么说?”
“想必您肯定是为了衣冠禽兽的人设苦苦压抑,从没碰过女人罢。”杜予旻嘲,“不然怎么会对个男人的腰念念不忘。”
他说话的时候,身体随着声带的轻震而共鸣着,让梁淮榆与他肌肤相贴的地方都奇异地痒了起来。
梁淮榆突然感觉到,把青年拉进这处狭小山壁,似乎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他这会儿又像个正人君子似的撤开手,尽量保持开与对方的接触距离,反唇相讥:“说我从未碰过女人,你难道又碰过?”
历史书里虽说过杜予旻终身未娶,但并未明确记载过对方是否有过红颜知己。
因此,梁淮榆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了几分赌的成分。
不过他赌对了。
杜予旻前生专做富贵公子哥,后半生一门心思打退狄族和叛军,还没等到娶妻生子呢,嘎嘣一下就死了。
何来红颜知己。
梁淮榆从他的沉默中猜到几分真相,笑容愈深,追问:“杜大将军,你不会连女人脂粉味儿都没嗅过吧?”
“我是没嗅过。”杜予旻眼波微动,开始使坏了,“这两世,皆是在为了梁老师守身如玉。”
他喟叹着,梁淮榆便感觉对方朝这里贴近了几分,让本就封闭的空间更加狭小。
两人的身体被迫靠在了一块儿,青年背部的线条直接抵住了梁淮榆的腹肌,煨得那处像是燃起来一样热。
“别动……”
梁淮榆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紧。
男人的额头涔出些汗,极大限度地微弓起腰,将自己整个人都靠到墙面上。但杜予旻却觉得对方这是被恶心到的反应,乘胜追击,往里贴得更紧密了点。
由于梁淮榆弓着身,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被极好地抹平了。
杜予旻造作着造作着,突然整个人就僵住了。
因为他察觉到了某种异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