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综艺有了杜予旻,愣是把海岛求生整出了海边度假的感觉。
有淡水、有火、有食物来源还有调料,嘉宾们过得都挺舒坦。节目组每天看着悠闲的他们,简直槽多无口!
杜予旻是打哪儿学来的这么多生存技能!
被暗自腹诽的杜予旻正在河边洗脸。他微微俯身,一双宛如羊脂玉般的手缓慢拨弄着水面,流速不快的河水顿时泛开涟漪。被鞠起的清水顺着指缝滑落,像是被串起的珠链,衬得手愈白、指骨线条愈美。
突然,青年顿了顿,抬手往旁撒了点水。
“看够了没?”
水珠从梁淮榆深邃立体的脸庞滑落,他毫不在意地闷笑:“云逸,你以前洗脸,也都是这么的……清雅么?”
“不啊。”杜予旻淡淡答。
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哪有这么多空闲时间洗脸,随便用清水抹一把都算是讲究。
但杜予旻到底是世家教养大的公子,哪怕跟军营的糙汉们相处多年,偶尔举手投足还是会透着股雅意。
“看得我都硬了。”梁淮榆直言不讳。
杜予旻:“……”
他又拿水珠弹男人脸:“梁淮榆,你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想点别的吗?”
梁淮榆笑意晏晏,借着没有摄像头的空隙握住他指尖:“刚确定关系就这么多天不能碰,还有比我更可怜的人么。”
杜予旻转念一想也怪可怜,两个有需求的男人血气方刚,凑在一起很难不擦枪走火。可这两天都在拍综艺,梁淮榆就是再欲求不满也得生生忍着。
于是杜予旻任凭他握着手缓解无处安放的躁动,又用另一只手蹭掉男人脸上的水珠。
“明天就能回去了,别急。”
安抚完男朋友,两人回了营地。
自从嘉宾们能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后,节目组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摄像大哥每天生无可恋地跟拍着,听大家商量今天又去哪儿探险。
他们把海滩和矮林这边都玩过了,只剩下南边的小山没有探索。所以大家一致同意,再去岛屿南边瞧瞧。
杜予旻没有意见,梁淮榆自然也没有。
一行人商定过后,就带着摘到的“蛇盘子”当作零嘴儿,说说笑笑仿若旅游。
时刻留意嘉宾动向的导演扶额,没眼看啊没眼看!
岛屿说小不小,等到达南边的时候已经一上午过去了。但大家惊奇地发现,原来这个海岛并不是个无人岛,小山的山腰处居然有个道观。
“咦?那边好像有人。”贝思指着道观说。
“走,上去看看。”
还好这座山并不高,沿途还有人为弄出的石阶。攀爬至山腰处,果然瞥见了背靠葱郁苍松翠柏的道观。
道观的门楣上雕刻着腾云驾雾的仙鹤与蟠龙,大门是斑驳的青石砌成的,已经看不清褪色的牌匾上写的是什么,但门前还有留着长胡子的道人在扫地,颇有种隐世高人的感觉。
道士掀起眼皮:“拍摄节目的嘉宾?”
怀弘新震惊:“不是吧,您一下就算出来了?”
道士摸了摸白胡子:“你们节目组事先跟我联系过。”
大家:“……”
其实节目组原定的计划是,让这群嘉宾没有食物也没有火源,在岛上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然后碰到这间道观的道士。
道士没有佛门那么多规矩,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于是欣然接受节目组的邀请,扮演节目组的任务发布者赚外快。
比如,让嘉宾们修补破洞的门窗、清扫上山的石阶,以此来换取食物和工具。
结果等啊等啊,眼见约定的时间都过去了,也没有等到嘉宾的到来。
所以现在就很尴尬,因为嘉宾根本不需要食物和工具了,他们自己就能弄到!
道士跟他们面面相觑。
最后,为了对得起节目组给的钱,他只能笑眯眯地说:“要不要进来喝口水,求个签文?小道可以为大家免费解签。”
“好啊好啊。”大家踊跃地点头。
杜予旻和梁淮榆都不信神佛,随意地跟在众人身后进殿。大殿中央供奉着三清尊神,雕像的面容慈悲庄严,栩栩如生,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让人心神都跟着宁静下来。
几位嘉宾都凑上前轮流抽签了,先上香再祭拜,随后“哗啦啦”摇动签筒,等待竹签跳出,再根据竹签上标注的数字,找到对应的签文。
见大家全聚集在道士身旁,杜予旻并不准备去凑这个热闹。
他逛到了道观后的位置,发现这里还散落着两三间简陋的厢房。厢房刷着层清漆,布置简洁,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几卷纸页泛黄的古籍,既古朴又雅致。
“善人,你怎么不去求签呢?”一个孩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杜予旻转身,瞥见身后正站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对方穿着蓝色的道袍,圆头圆脑的模样瞧着倒是挺机灵。
“我不太相信这些。”杜予旻歉意地朝小道童笑了笑。
他以为自己打扰到了对方,准备提步离开时,忽而听到小道童好奇地问:
“身经两世轮回苦,尚对神灵存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