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春更是紧张:“你怎么了?可是肚子痛?是孩子有什么吗?”
绵儿只是摇头,轻轻咬着下嘴唇,似乎是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你要急死我,你倒是快说呀!”林念春真的是有些着急了,他本来口渴的厉害,此时也顾不上倒茶。
绵儿被逼问的狠了,泪水蓄在眼眶里:“夫君,我,你不许生气。”
林念春耐下性子:“我不生气,你倒是快说到底是怎么了。”
“今日下午,姐姐非要摸摸我的肚子,说是要感受一下孩子。晚上就这样了。”
林念春气得就要起身:“她又没生养过,怎么会知道轻重呢?定是她害得你这样的。”
绵儿死死拉住林念春的手:“夫君,陪陪我,你答应我的,不许生气。你现在还要答应我,不许去找姐姐。”
林念春没法子,只好又坐下来,安抚着绵儿。
过了约半刻钟的功夫,绵儿欣喜地说:“夫君,我肚子不痛了。一定是孩子知道爹爹回来了,就乖乖的不闹了。”
林念春心放下来,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本是口渴的,这才倒茶来喝。
看着绵儿这幅样子,又是自得又是心疼,心里对姜雪樱更是记恨了几分:不过就是身量高些,难道她就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喝过了茶,林念春就去了姜雪樱的房间。
姜雪樱正在绣着一块帕子:上次何氏说已经要为雪桃相看人家了,自己现在就要准备些鞋样、帽子一类的,到时候好给雪桃添在嫁妆里,装上一箱子到了夫家也好看些。
按着何氏的那个偏心眼,只怕雪桃的聘礼她也会克扣许多为日后雪柳娶媳妇做准备,自己当初就是因为嫁妆少,在林家被看不起,她可得为妹妹多做些衣裳一类,叫她顺顺当当的。
林念春进来后,姜雪樱也没动:她已经对林念春死心了,自然也不在期待他是为自己而来。瞧着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定是没好事。
林念春眼见姜雪樱连站也没站起来,一副冷冷的样子,心里又升起些火气来:“如今绵儿是我的心头挚爱,你便是不服气也还是只得接受。你既不能为我林家传宗接代,绵儿替你尽了这责任,你还是好生照顾着的好!”
林念春说了一大堆,瞧着姜雪樱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也懒得理她,拂袖而去。
林念春自以为姜雪樱下午就是故意摸疼了绵儿的肚子,现在自己只需敲打一番,姜雪樱自然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惜姜雪樱根本就没有摸过绵儿的肚子,也不知道绵儿晚间腹痛的事,见了林念春这一大堆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而林念春见了姜雪樱这副神情,偏以为她是死不悔改,回来后就仔细交代了绵儿要自己多加小心,千万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绵儿表面上温顺地答应了,心里则是笑开了花:林念春这个傻小子!自己当时果然有眼光!虽然林家不算十分富贵,可是林家的这位少爷心智简单,一切都在自己股掌之中。
东厢房的这些小事林家人是不知道的,却都敏锐地感觉到林念春对姜雪樱是越发连表面上的尊重都没了。
全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姜雪樱只是站在老太公和婆母身后伺候,林念春的饭都是周莲儿盛的。两个人之间似乎有座冰山,相比较周莲儿盛饭递给自己的额夫君林语夏,两个人相视一笑的融洽,姜雪樱和林念春实在是太奇怪。
周洁有些不喜。作为婆母,天然的不喜爱一切的儿媳妇。她是不喜欢姜雪樱,可是她作为正妻,更加不喜欢妾室,也更不愿意看到儿子为了一个妾室给正妻没脸。
她叫了林念春来。
“念春,你和雪樱到底是怎么了?雪樱在家里勤恳做事,是一点错也没有,你为什么和她那样了?”
林念春看着娘皱着眉,知道娘这是很不悦了,便为自己开解:“绵儿有了身孕,她······”
周洁打断了儿子:“念春!你可别忘了!按照规矩,绵儿是个妾室,就算是有了身孕也该伺候在正妻身边。你偏爱绵儿,雪樱又是个好脾气不计较的,绵儿已经是不合规矩了。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妾室指责雪樱?你可得知道,你可以有无数个绵儿、柔儿,但是正妻可是只得有雪樱一个!雪樱没有什么错处,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