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爷半天没说话,秦招娣就抬眼来看,这一下正撞上金三爷看呆的神色,秦招娣本就活泼,此时“噗嗤”笑出声,金三爷倒是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起来。
金三爷赶忙去端杯倒酒,两个人一人一杯酒端在手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交缠手臂,那一口酒喝的不知滋味。
金三爷看着这样美的妻子,一时不舍得叫她出去,便一口气把杯中剩下的酒喝了,佯装醉了瘫在床上。
秦招娣方才听了金三爷对自己爹娘说的话,此时心里已经有了金三爷,也不愿丢下他,便伸出手去帮着金三爷揉捏太阳穴。
猛然之间,瘫在床上的金三爷强劲有力的双臂把秦招娣拉进怀中,秦招娣害臊得去推,却被金三爷越抱越紧,金三爷带着酒气的唇压在秦招娣唇上,秦招娣慢慢的软了······
二楼的姜雪桃跟外婆嘀咕:“招娣姐不是说她喝过交杯酒就下来吗?怎么金三爷上去都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人影。”
外婆笑着说:“你如今都要生孩子了,怎么还说这傻话?要是这金三爷上去就下来了,才是不好呢!”
姜雪桃想到什么用手拍着外婆,外婆拉住她的手:“你这疯丫头,当心孩子!”
姜雪桃这才安静下来。
这一出热闹足足到下午时分,才稍稍好些。
一楼不断地有才听说消息,从远些、偏僻些地方赶来的客人。只是由于席面结束了,比中午好了很多。
贾木匠一身是汗,却不停下来休息。
姜雪樱也有些累,却还是强撑着要托起一个托盘,手上陡然一轻,文兴轻声说:“我来。”
随后就径直朝一楼去了。
文兴背影相较于贾木匠或是旺儿都是瘦弱的,今日实在是忙碌劳累,文兴的后背也濡湿了一片。此时走向前边去,却布布坚定。
姜雪樱心上一暖:无论如何,被关心的感觉总是好的。
这一忙,直到天色黑下来,才稍有好转。
可是今日茶楼新开业,是万万不能随意歇业的,今日再累,明日也得照常开门。文兴在茶楼外挂上“打样”牌子后,又和文兴、旺儿一同收拾桌椅。
那妇人和赵小二等老街坊也没有离去,依然是在后院帮着洗碗。
姜雪樱前后忙碌,还不忘向他们道谢。
那妇人和小女孩洗着碗,面上虽疲惫却带喜色:“二东家客气!我们娘三找口吃喝就够艰难的了。幸好是二东家这里,不然别人哪会用我这个妇道人家。再说了,这也不算什么,平日里我去河边洗衣服还得端着那一大盆走来走去,更累!”
外婆和姜雪桃收了二楼的桌椅慢慢下来,朝着三楼使眼色,姜雪樱抬头一看紧闭的大门,笑笑说:“新婚燕尔的,自然了。这红包少不得由咱们替她发了。”
说罢,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一一分给众人:“这是咱们大东家的准备的红包,是个心意,大家可别嫌弃!”
旁人都收进怀中不理论,那洗碗的妇人背后背着的儿子却要讨来玩耍,那红包里的铜钱掉落一地,那妇人给了儿子两巴掌,拍的孩子哭起来一边又忙去捡。
那妇人捧着铜钱小心地放进红包里去还咂舌:“乖乖,足足66个铜钱!这东家可真是大方!”又不放心起女儿拿着的那红包,硬是要来收在自己怀里才放心的冲洗起碗筷。
这一通忙碌之后就已是天黑了。
文兴驾车载着外婆、姜家姐妹、贾木匠回家,旺儿眼泪汪汪的扒着茶楼的门目送这一行人离去。
秦招娣羞恼地推开金三爷:“都怪你!也不看看!天色都黑了!”
金三爷撩开床幔,也颇有些不自然:“这!这!”
屋里的铜盆里装满了清水,秦招娣清洗之后一边穿衣服一边嗔怪金三爷胡闹,金三爷也不回嘴。
两个人似乎一下子熟稔起来。
打开门借着屋内的红烛看去,茶楼干净整齐如旧,空无一人。
“他们把活儿干完都走了!”秦招娣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