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气得想笑:“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给我滚开!”
他强忍疼痛重又翻身下床,夹着书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王信安在身后问他。
“用不着你管。”何思头也不回地说,“王信安,就到此为止吧,你和我妈妈离婚,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你管好你的嘴,我也可以当那晚的事没发生过,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王信安大踏步走上前,拦在了何思面前。
他抓住何思的手腕,“怎么,目的达到了就言而无信吗?你真是玩的好一手背信弃义。”
“我跟你这种人渣有什么信义可言?你该找个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正人君子当久了还真忘了自己是个衣冠禽兽。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可别把自己也骗了。”何思嘲讽道。
“所以呢?你现在是要找你那个情郎吗?你要和他在一起、你要和他上床、即便让何春芳发现也无所顾忌吗?”
何思听到王信安如此下流的话,愤怒不已,他与杜慈竹之间的情谊清清白白,怎能容忍这个人渣玷污?
“你他妈不配提他!你没资格!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何思剧烈地扭动着手腕想从王信安手里挣脱,但无奈王信安力量太大,再加上他大病初愈,即便两只手都用上了也完全使不上力气。
“王信安,你就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想让我做你的情人?简直是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何思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当着王信安的面狠狠扔到了地上。
“何思!”王信安的手劲加大,几乎要将何思的手腕骨捏碎。
“早知如此,我这几天就不该忍耐的,你就是个偷奸耍滑的小鬼,我跟你讲什么诚信道义呢?”
“王信安!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混蛋!人渣!”
“我是人渣?你还没见过我真正人渣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王信安鬓边青筋隐现,他拖曳着何思将他用力扔到床上,一把撕开了何思的睡衣,泰山压顶般压在何思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王信安!你他妈的变态……呜……”
衣服被轻松脱下,何思原本身子就虚弱,这一来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任由王信安蹂躏。
有些时候经历过一次噩梦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事第二次真实的发生,现实与回忆交叠,原本拼命想去忘记的痛苦细节又以同样的方式被残忍的鲜血淋漓的曝光在外。
天旋地转,阴云密布,地动山摇,狂涛骇浪。
甜丝丝的铁锈味及令人干呕的腥气混杂在一起,伴随着微咸的汗水,冲击着何思敏感的神经。
“小思……你真好……”王信安汗如雨下,他揉捏着头发凌乱的何思,恣意亲吻着他的脖颈,而何思被强行压在枕头上,白皙的面庞早已被泪水浸湿。
“我……会杀了你的……王信安……我迟早有一天会……”他红了眼眶,痛苦地嗫嚅着,嗓音沙哑的厉害,仿佛濒死之人。
“好啊,我随时奉陪,只要你能杀得了我,不过在那之前,”王信安捏住何思的手腕,将刚才被他丢弃的戒指狠狠插在他手指上,何思痛得身子微微发抖,手指几乎要被王信安掰断。
“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别有任何其他的念头,不然我一定像今天这样惩罚你,我说到做到。”
“你……”
何思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巨大的伤痛席卷全身,他感到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
身体再度发热,何思晕了过去。